第22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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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苏母气的手发抖,连忙拉过站在一旁的那个女人,“文丽啊,你听见没有,苏卓要告我,这个不孝女要告我啊!胳膊肘往外拐,还有没有点理了!”

一旁的女人倒是稳住冲动的苏母,小声与她窃窃私语:“云静,别再说了,你看他开的车,这人不好惹的。”

这位文丽女士看看站在对面被打的任彬遥与苏卓二人,又去看被苏母砸过的车,这车不便宜的,要赔就赔死了。

“不好惹,有什么不好惹,不就是车好点有几个臭钱,谁没见过。”苏母不怕,以前她母家也有钱,什么好东西她没有见过,她全都不放在眼里。

以前的辉煌支撑着她的底气,以至于连现在落魄骨子里都不肯放低姿态。落魄又怎样,她依旧是位大小姐,有人伺候,她给谁服过软,受过谁的气?

她不会允许自己有一点落魄!

“苏卓,你怎么这么虚伪?我给你找好婆家你不要,明里暗里的说我贪别人家钱,图别人家势,你倒好,你自己在外面吊小开啊你。”

苏母这时候指着任彬遥的车倒是发现了点用,她讥笑苏卓的前后不一致,觉得总算是揭开了她这闺女假好人的面具:“我以为你这么有志气,品德多么高尚,要去倒贴乞丐做慈善,现在呢,不还是找了个有钱的傍着。要不是我撞见了,你们想在车里做什么?不要脸!人前装清高,脾气坏到不可一世把宋航气走,人后不一样还是在外面瞎搞男人,真是白费我一片苦心替你寻婆家,你这样嫁过去,还是不是姑娘都不一定,到时候人家找了来,没脸的还是我这个妈,丢死人!”

苏母说完还要在拍一拍旁边的人,怒火中装明白事理:“文丽,跟家豪见面的事就算了,我没有这种闺女,也不要去毁了你们家家豪的名声,这件事我对不起你,以后我再给你找个好的。”

苏母一面对文丽说一面又恶狠狠看向苏卓,看这个丢她脸的不孝女。

上次宋航的事没成,被苏卓给气走,她就想着,既然结束都结束了,那不如就开始着手操办新的,她那些同学混的都不差,苏卓没跟宋航好上,跟家豪也是一样的,今天本就是她带家豪妈来家里想看苏卓的,没想到却在楼下碰到,还这么丢她脸面,她以后怎么在与她那些同学见面。

苏母如此气愤的原因大部分便是这个,文丽同她一起看到苏卓跟任彬遥在车里欢闹,让她脸上挂不住。

苏卓这才看向苏母身边的文丽,原来是又给她找主去了,怪不得肯从家门里走出来。除了这种事,平常的事情根本请不动她这位自以为身价高的妈妈一步。

“阿姨,您也看到了我男朋友开什么车,要是你们家儿子也买得起,我立马甩了他去跟你们家儿子好。”

她既然说她拜金、虚伪、丢人,那她就拜金给她看,等这事一传开,看还有哪个人愿意跟现在一样上赶着把自己儿子推给她这个拜金女!

任彬遥低头看着苏卓,她骨子里冷硬,不是怒极反笑的人,却把这句话说的十足十有拜金女的语气,但依旧是没有表情出卖了她,一听就知道不是真话,只是她开启防御机制,不让自己吃一点亏。

文丽有点难堪,想解释点什么,只是刚开口却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还是被苏母抢了去:“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就是装!”

苏母指着苏卓的鼻头,似乎是把多年不吐的心事给一起吐了出来:“苏卓,我早就看出你是个什么人,你骨子里跟你爸是一个德行,他出轨,整天朝三暮四没出息,你是他的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水性杨花,他招女人,你贴男人,没钱没本事,你们苏家,骨子里都贱!”

说着苏母挣开文丽拉住她的胳膊,向前走了一步,任彬遥怕她再打苏卓立刻将苏卓护在身后。

苏母看了,笑的狰狞,问任彬遥:“你喜欢她什么?长得好?还是她把你伺候的舒服?小伙子,她心毒的很,也就是你有钱她才肯跟着你,你刚才也听见了,家豪有钱她也去跟家豪,你小心一点,小心毒蛇钻心,哪天她把你的钱都给掏空,骗的你哭都没地方哭!”

任彬遥不语,只是冷眼看着这位母亲如何对自己女儿指手画脚,听着她如何与他说自己女儿不好,最后还要好心提醒他防不胜防。

“苏卓,你厉害!”苏母看向被任彬遥护在身后的苏卓。“不吭不响就吊了个小开回来,有本事,你太有本事,不过你也想想你这身好皮囊是谁给的,是我难受十个月才让你出来的,你要有这本事,就应该早早的报答我!反正你现在上学不就是为了有个高学历,卖出去的时候能比别人多点高价,工作不也是为了钱?那你直接做这行就好了,最终还是走这条路,还是一个目的,何必之前装着不情不愿?”

苏卓好像被冰冻,被从苏母口中一个个吐出的字给冻上。这是夏天吧,可她为什么总在这种烈日炎炎,气温高到人要蒸发一样的天里感觉到冷?

或许是哪只寒流迷了路,总像她这边跑。

她手略有颤抖的推开任彬遥,走到苏母面前。

任彬遥觉得苏卓有些不对劲,好像绝望的人走向悬崖,不知哪一刻就会向下跳:“苏卓……”

他担忧,刚才的话他不是听不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说,谁会不难受?

纵使是苏卓,有着千层铠甲,也难敌疼痛从内部刺穿她。

“你把我当什么?”苏卓怔怔出声,却依旧掘强抬头,不肯从表情上袒露出一点她内心的情绪:“卖?”

她的字正腔圆让周围一切杂音都消失,只有这一个字涌入耳中,听的清清楚楚。

苏卓忽然笑了一声,泪也滑落:“妈妈,我是什么?”

这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这么乖巧,这么清晰的叫出这两个字,妈妈——她有,可她还不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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