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把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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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公公有些意外“太子妃怎么了”

渝安摆摆手,正要起身,想起什么,还是让章公公先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等雅间的门重新关上后,渝安拿出妆粉盒,动作熟练又飞速的在后颈涂了一层妆粉,直到他确定红痣被妆粉掩盖的结结实实了,这才停下动作。

他不想现在就跟席辞墨说自己是哥儿的事,甚至还想着能瞒一会就瞒一会。

至于为什么不肯说因为不信任。

他幼年时的那场刺杀,皇家得知后震怒,可这么多年过去,刺客却一直都没找到,成了一桩悬案。因此,渝安不会再相信皇家,也不会轻易信席辞墨。

而且,渝安也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

渝安是哥儿,可这么多年来,除了他,也只有渝母才知道这事。这说明渝安一出生,渝母就瞒下了此事。

可她为什么要瞒

是因为没人希望看到渝家五公子是哥儿还是因为渝母早就知道,如果世人知道渝安是哥儿,她很难护住他

而且如果是担心有人要害自己,那瞒着府里的下人即可,可为何连祖母、父亲、兄长他们也都瞒着

渝安实在不懂,可这些年不管他怎么试探,渝母都只是搪塞他,不肯多说。

到底是为什么

渝安的眉头紧皱,手指也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桌子,他猜测母亲有事瞒自己,可她为什么不说

这时,章公公又在门外催促“太子妃,您好了吗,可别让殿下久等了。”

闻言,渝安只得先不管自己的思绪,他起身开门,外面有几个穿着常服的太监跟侍卫,但渝安现在只能勉强认出章公公,毕竟章公公在这其中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很好认。

“带路吧。”

三楼的雅间里

温以谦把几封信收起,塞在袖兜里,然后道“殿下,该查的都已经查了,渝家没什么问题。当然也不排除渝将军府的人藏的极深,所以属下建议,不能轻易松懈,还是该继续暗中观察。”

席辞墨把玩着茶盏,垂着眼,令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温以谦不在意,他又道“而且,渝家这个五少爷渝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席辞墨的眼皮往上掀了掀,示意他接着说。

温以谦“这几年,众人都说渝安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还笑他大字不识几个。可属下却查到,渝安在十一岁之前,他一直都是金亭江小有名气的神童,这给渝将军府争了不少光。”

“后来,年仅十一岁的渝安奉旨来大景城,只带着一些下人住在渝府。可就在第二年,渝安遇到了一场刺杀,听闻他当时险些丧命,得救后,他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就逐渐泯然众人,神童光芒不再。”

席辞墨的眸光一寒,“七年前的刺杀”

他当时埋头苦学,而且时隔久远,他不太清楚七年前发生了什么,只是依稀记得,七年前大景城里发生了一场刺杀,惊心动魄,却不知道那场刺杀是针对渝安的。

温以谦点头“在刺杀之前,属下的父亲跟李太傅都曾夸奖过渝安,李太傅还曾直言渝安将来必定有出息。可谁也没想到,一场刺杀,却让渝安仿佛一夕之间就变了个人似的,懒惰贪玩,不思进取,现在还成了世人口中的纨绔。”

席辞墨神情冷淡,一言不发。

见太子不信,温以谦又接着道“能让我父亲跟李太傅同时夸奖的人,虽然还只是小小年纪,可这也能说明,当时的渝安确实聪明,非寻常孩童能比。所以属下不信,伤仲永的故事会在渝安身上重演。”

“你怀疑他是败絮其外,金玉其内或者说,他是为了保命,所以刻意收敛锋芒,不再引人注目”席辞墨的语气淡淡的,没有起伏波动,听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温以谦点头“但这都是属下的凭空猜测,不知真假。”

“孤会派人盯着他的。”

如果是真的,渝安这人必定是城府极深,不得不防;但若是假的,就当虚惊一场。

温以谦正要又说,忽然,两扇屋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谁这么胆大包天,未经禀报就擅自推门而入

下一刻,只见渝安大大咧咧的走进来,章公公跟在后头。

章公公小声的辩解“太子妃说就隔着一扇门,说没必要假惺惺的禀报,奴才也没拦住他”

温以谦站起来,似笑非笑的行了一礼,“草民温以谦见过太子妃。”

席辞墨神情更冷,“没规没矩。”

渝安耸了耸肩膀,他朝温以谦点点头,不见外的寻了一个空位就坐下,还没坐稳,席辞墨就冷冷道“孤让你坐下了”

渝安不以为然“夫夫本是同林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殿下别这么见外嘛。”

席辞墨“”

温以谦“”这位太子妃百闻不如一见,嘴皮子真溜,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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