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可能成功的状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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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混账胡闹吗一六七岁小儿如何可当街调戏妇人若无调戏之事,又岂会雇凶杀人如此胡闹之举,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韩钰一脸不满训斥,薛昂心下顿生紧张,忙又训斥了一顿,又倾斜着身子,低声对韩钰说道:“韩大人,本官虽也不信六七岁稚子可当街调戏妇人,亦不信雇凶杀人之事,可是士子状告、百姓激愤,若不细细询问一番,朝堂上恐有人以此问责诘难我等不作为啊”

韩钰眉头不由一皱,心下本能的认为是有人故意挑事,可自己是江宁通判,若不问及一二

“薛大人所言甚是,但韩某绝不会相信如此滑稽之事,还应先禀明太师为妥。”

韩钰话语一出,薛昂忙点头说道:“韩大人所言甚是,本官也绝不相信如此滑稽之事,理应禀明太师”

薛昂心下更觉不安,通判虽在知府之下,但与州级孔目、勾押、开拆、押司、粮料等官吏不同,孔目、勾押、开拆、押司、粮料等官吏皆直属于知府,通判通常都是朝廷直接下放任命的督察官吏,几乎与判知州相若,同为蔡京一系,韩钰的态度让薛昂本能的心生恐慌。

两人商议一番,被人抬着来到官衙门前,正如小吏所言,官衙门前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伸着脖子、指指点点百姓,薛昂心下莫名一阵恼火。

“来人”

“一稚子小儿怎能当街调戏妇人这么多百姓聚在此处想要作甚想要逼迫本官认下如此滑稽之事吗都给本官赶开”

薛昂恼怒,跟着的衙役不敢多言,忙提着水火棍上前吆喝赶人。百姓见了衙役手里锁链,如同受了惊的羊群轰然炸开,露出站在衙门前的一干士子。

“哼”

下了轿子的薛昂,看着打头的张璨,嘴里就是一阵不满冷哼,径直大步走到一干士子面前。

“尔等欲要状告六七岁稚子调戏妇人不成雇凶杀人,如此滑天下之大稽之事,如此污垢一稚子小儿,你们身为圣人门徒,可有愧疚,可有想过污人清名后果”

薛昂冷厉怒喝,原本还激愤不已的一干士子如同冷水盖头,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人群一阵骚动,不仅十余个士子

,背后无数百姓同样议论纷纷。

“六七岁稚子调戏妇人老汉是不信的,就算调戏,也当是十余岁少年郎才是”

“五衙内不会是饿了,想吃奶吧”

“哈哈”

人群哄堂大笑,一干士子更是骚动不安,杭州城传出稚子调戏妇人,可也没见哪个与蔡家打官司的,即使后来撞船消息传回杭州,也无人敢面对面对怼打官司,顶多苏府上门讨要公道,盖因此事一个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

大宋朝是个讲道理的朝代,每年就要消耗过亿贯财赋,如何保证如此之多赋税征纳靠的就是律法严厉、公正,否则也绝对做不到每年过亿贯的赋税入库,至少表面上绝对如此。

通判韩钰见一干士子犹豫,冷脸说道:“你们状告六七岁稚子调戏妇人、雇凶杀人,苦主何在雇凶杀人,尸首何在可有证据证实雇凶杀人”

“这”

韩钰一通话语,十余个士子全懵了,一个个伸长脖子的百姓,见士子们哑口无言,顿时不满起来了。

“嗨连个苦主、尸首都无,告个啥子状嘛”

“这就不对了啊就算报官,也当有个苦主才是”

“就是就是”

张璨一阵恼怒,大声说道:“蔡家权重势大,百姓又怎敢报官大河之上,顾姑娘所在船只已经破碎沉于水中,江水一日数十里,尸首又如何可寻到蔡家子当街调戏妇人不成,顾姑娘心惧慌恐,欲要逃离杭州躲避,蔡家大船不撞别家船只,偏偏撞碎顾姑娘所乘之舟,不是雇凶杀人、谋害他人性命又是什么”

“大人,小民身为圣人弟子,路见不平,又岂能坐视不理小民愿为顾姑娘苦主愿替冤魂讨得人间一个公道”

“还请大人允许”

说罢,张璨抱拳深深一礼。

韩钰面无表情,薛昂双目几欲喷火,一干士子骚动,正待其中几人踏步上前,不顾一切时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不仅害了自己,还要连累父母妻儿,何苦来哉”

一稚子童音传入人群,众人忙转头去看,正见一六七岁稚子,稚子一身素白,或许是小光头成了小板寸缘故而显得不伦不类,一手拿着

串糖葫芦,一手指向站在人前的张璨,身后更是站着十余名七尺汉子。

蔡鞗又咬了口糖葫芦,缓步走到张璨面前,仰头与他对视一息,咧嘴笑道:“小生便是先生嘴里所言调戏妇人蔡家五子蔡鞗,敢问先生尊讳”

“泗水张璨”

张璨冷哼,蔡鞗也不恼怒,再一次嘎嘣咬了口糖葫芦。

“原本鞗是不愿搭理这种无趣之事,但鞗终不愿因己而害了一人前途,不忍害了良善一家老小,所以前来解释一二”

“哼蔡家之人可有良善之人有何可解释的”张璨再次甩袖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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