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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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息素的注入下斑驳的图腾渐渐恢复如常,原本赤红的颜色加深了几分,透出一丝淡淡的黑。

江念垂眸看着那小小的图腾,锐利的眼神像极了盯上猎物的野兽,残忍又充满难以克制的占有欲,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注入后颈的腺体中,两人的羁绊也变得越来越深。

这次标记比之前要快得多,之前标记时注入的信息素还有所残留,和重新涌入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像巨大的海浪将林子安的五脏六腑冲成一滩碎片。

最后一股信息素注入腺体,紧咬的牙尖松开了,图腾上的刀痕全部消失,只留下一道有点深的牙印。

林子安发软的双腿踉跄了一下,要不是结实的手臂揽着他的腰,他可能会直接瘫倒在地上。

意识被情yu烧成一团浆糊,而知觉却被放大了十倍,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图腾上轻轻摩擦着,犹如隔靴搔痒,酥麻的感觉撩得他头皮发麻。

那人摸着恢复如初的标记,把声音压的很低,听起来有点古怪:“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能碰,知道吗?”

林子安的回答是——“去你妈的,啊……”

牙齿惩罚似的咬破后颈细腻的肌肤,一滴血液从伤口渗了出来,下一秒伤口又愈合了。

江念用舌尖将那滴血液卷进嘴里,血腥味充斥着口腔,带着浓郁的蓝风铃花香。

“我再说一次,除了我,包括你在内任何人都不允许碰这里。”这句话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omega对alpha的服从是刻在骨子里的,标记的越深,影响力就越大。林子安瞬间就觉得一阵威压压在身上,有一瞬间差点喘不上气。

林子安的胸口随着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着,那人紧紧地揽住他的腰。

那人伏在他的耳边,用那粗哑怪异的嗓音冷冷地说:“你划几刀,我标记几次。”

“我□□妈!”

“不信你可以试试。”他的语气阴森得让人发毛,江念看着发旋,眼神冰冷而阴沉。

江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在看到伤痕累累的图腾时,无法遏制的占有欲胀满他的内心,怒火烧遍他的五脏六腑,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叫嚣着想要将怀里的人给生吞了。

温热的手掌在微微凹进去的脊椎处轻轻地抚摸着,引得怀里的身子又是一阵战栗。

林子安只觉得一股戾气在体内乱窜,他的手脚都在发抖,怒火搅碎了他的内脏。在后背摸索的手就像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引得他气血翻涌,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撕成碎块。

“标记完了,你他妈的还滚?”林子安哑着声怒吼,简短的话说出口后都变得支离破碎。

“呵。”林子安听到一声低低的笑声,那人语气轻佻地说,“我这不是在帮你吗?毕竟絮乱症发作连抑制剂都没用,唔,这么说我其实是你的恩人才对。”

“你是不是应该对你的恩人友善一点?”

林子安闻言脸色变了,脸颊上异常的红晕褪得无影无踪,他震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那人顿了顿,声音里的笑意愈发明显,“哦,你是说知道你有絮乱症这件事吗?呵,又不是什么难查的事情,只要稍微调查一下都能知道。”

“谁让我对你很有兴趣呢,林子安,你真的太棒了。”

林子安只觉得毛骨悚然,宛如毒蛇盘绕的感觉顺着他的双腿往上爬,那滑腻蚀骨的感觉让他浑犹如坠入冰窖,冻得他浑身冰冷。

他一直以为第一次临时标记是一个意外,但万万没想到对方就像藏在暗处的鬼魅,就这么盯着他等待机会,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林子安的胃里翻江倒海,不由地开始干呕。

太恶心了。

ao之间的关系真的是让人作呕。

剧烈的干呕让他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像破了洞的手拉风琴发出的气声,有过度呼吸的症状。

江念似乎被他的反应嚇了一跳,抬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强迫他用鼻子呼吸。

絮乱症虽然是假的发情期,但是和发情期区别不大,被标记的omega本就是强弩之末,经历巨大的情绪波动后,林子安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江念看着怀中陷入昏迷的人,眼底掀起一片惊涛骇浪,最后又归于平静。

双眸黑得像两个无底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后勾唇笑了,笑意却不及眼底。

江念宛如轻叹一般,说道:“子安哥,用临时标记压制絮乱症不好吗?明明能舒服很多。”

“你为什么要抵抗呢?”他有些迷茫地呢喃道,“但是没关系,我这是为你好,对吧。”

昏迷的人无法回答他,江念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心乱如麻,但这种陌生的情绪仅仅存在了几秒,又被坚定的神色压了下去。

他轻轻抚摸着林子安的发顶,“我从来没有标记过omega,这还是第一次,我听说临时标记的次数越多,两人之间的羁绊就会越深,你说我们真的会再也不分开吗?”

“子安哥,你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呢。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不好吗?其实你也是一个害怕被人接近的人,而我也不喜欢有束缚的关系,暧昧对于我们俩不是恰到好处的选择吗?”

江念在喃喃自语,怀里的人根本无法做出回应。

他低头看了几秒,忍不住在那白玉般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语气狡猾而轻快:“唔,算了,还是先要点报酬。”

说着又倾身含住了那张柔软的唇瓣,牙齿在上边轻轻摩擦着,直到将浅色的唇瓣揉塌得发红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江念将他轻柔地放在草地上,林子安后背靠着树干,头微微偏向一旁。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往树林外走,鞋底踩在干枯的落叶上“咔擦”作响。一阵冷风从树枝缝隙间刮过,那声音像极了数万只怨鬼在低声垂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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