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一只野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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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燕王始终没出现,所以拜堂自然也省了,楚汐颜被安排进婚房,然后所有人就退了出去,独留下她一个人坐在喜床上。

伸手掀了盖头,入目的是宽敞的寝室,红烛,喜秤,合卺酒,一样不缺,唯独缺了新郎官。

因为缺血晕的厉害,她抓了一把床上的红枣送进嘴里,走下床去照了照镜子,她倒是对这个楚汐颜的长相比较好奇,为什么那些人都是那样的反应。

谁知这一照,连她自己都不能控制的抽了抽嘴角。

白腻腻的一脸粉,画的短粗的眉毛,腮红也夸张的仿佛打翻在脸上一样,加上她原本消瘦得有些扣喽的眼眶,活生生一个病入膏肓的某国艺妓。

能这么埋汰人的,除了侯府那几个女人,还会有谁?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踱步到里屋的洗脸架前洗了脸,木盆里的清水瞬间便浑浊不堪,扯过毛巾擦干脸上的水,重新回到镜子前,一张纯净倾城的脸映入眼中。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手摸了摸脸颊,这张脸跟她原来有七八分像,却比她原来更美上几分,除了依旧有些营养不良,但是难掩她的风华。

说起来也怪,那对母女这么讨厌她,竟然没有毁了她的脸,真是令人意外,或许,只是为了做给长宁侯看的?

突然脚下一软,楚汐颜险些摔倒,这让她有些抓狂了,这到底是什么身子骨儿!就连站着也能自己摔!怎么能弱成这样!

恨恨地叹了一口气,她兀自走到床前,一把扫了床上的“早生贵子”,大剌剌的躺在床上睡下了。

她想要为原主报仇,燕王妃的身份首先不能丢,她的仇人是她的嫡母、姐妹,甚至连太子也有份,这是个大工程,需要从长计议。

眼下她需要休息,本来就营养不良,还刚割了腕子,就这身子骨儿估计也得养一阵子了……

可谁知,当她半夜睡觉的时候,一阵开门声把她吵醒了,常年保持的警惕性令她瞬间坐了起来,喜烛已经燃烧殆尽,在一片黑暗中,她朝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

“谁!”

可是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听到脚步声稳步走来,越来越近,最后一抹高大的身影停在床前。

来自他身上沉重的压迫感,令她呼吸有些困难,有些人就是这样,哪怕他什么都没做,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却绝对让人无法忽视,眼前这一个,恰好就是这种人。

“你究竟是谁!难道就不怕我喊人吗?”

她冰冷的口气中是满满的威胁,她深知这里是燕王府,她如果把事情闹大,不管来人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但是眼前这个人,偏偏不为所动。

她皱了眉,如果她是以前的她,会毫不犹豫的跟这个人动手,但是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从本王床上,滚下去。”

这声音如同来自地狱,阴冷至极,也狂妄至极,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人置喙的威严,令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燕王殿下?”

“滚!”

楚汐颜多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第一天来到这儿就被人这么对待!简直是狂妄!

但是……

她忍了!

毕竟现在她什么都不是,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不费吹灰之力,她还要靠着燕王妃的身份做事呢。

于是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勉强自己开口,还带了一丝恭敬。

“不知臣妾要滚去哪里?”

“随便。”

随便是哪里?

她翻了个白眼,却不敢问出口,她也不是傻子,这样跟送命有什么区别。

于是她又福了身,只能摸着黑退出去,关上房门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院子很大,屋前有一大片竹林,在微风浮动中沙沙作响。

令她意外的是,堂堂一个燕王府,竟然没有侍女,她一路走出这个院子,都到了花园,真的一个侍女都没看见,而且连侍卫都没几个!

深更半夜,高门大院,入目之处通明的灯火,却没有一点生气。

这恐怕是个鬼宅吧?

确定这是燕王府?不是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吗?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呢……

手腕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叹了一口气,就近原则找了个院子,推开大门就走了进去,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是里边的东西倒是齐全,实在是疲惫的厉害,她连里屋都没去,在偏厅找了个矮塌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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