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五重怨05催命咒符(2 / 2)

加入书签

杜玉萝看向那几分名册,将一次去洛神湖名册拿了出来,“基本上就这些人,包括正月那次去芷园也我们这几个。”

宋怀瑾道:“你可知这几位公子之中,有谁会玉雕刻印?”

杜玉萝想了想,“瞿嘉学会,元铭会,齐国公家二公子也会,他们做学问常有自己刻印,可玉雕倒有过。”

宋怀瑾番可算将所有疑问都问了一遍,天『色』不早,宋怀瑾起身告辞,杜玉萝将他们送出府门来,“若还有什么要帮忙,还请大人吩咐,我们几个都算手帕交,如今芙儿出了意外,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宋怀瑾应,做安抚,方带着戚浔周蔚策马离去,待走出长街,宋怀瑾方放缓了马速,问周蔚戚浔二人,“你们如何看?杜二小姐应当不会骗人,这几份名册之上常年轻公子只有五六人,且皆世家出身,如果他们其中之一,按理说余月芙不至于会非要隐瞒着父母。”

戚浔道:“按照前推算,那人或许已经定下了亲事,甚至已经成婚,因白与余月芙情愫乃世俗法容忍,因不许她说,或许还给余月芙某种承诺,如,后来余月芙会说‘让她等到什么时候’,我们不如去查一查这几人哪些人定了亲事。”

周蔚也道:“不如直接去这位瞿嘉学?他男子,对这几位事想必了如指掌。”

宋怀瑾日头高悬,也不耽误时辰,很快便朝着工部侍郎瞿毅府上去。

正值午时,瞿毅并不府上,瞿嘉学听了下人禀告迎出来,面上也并不意外,将三人请进自己小书房,命人送上茶点,便屏退了下人。

瞿嘉学道:“望大人莫怪,事父亲还不知道我也牵扯其中,因大人要问什么问我便,我不想让父亲觉得我与命案有关。”

宋怀瑾眯眸片刻,“那瞿公子为何不说真话呢?”

瞿嘉学眉头皱紧,宋怀瑾继续道:“昨日芷园,那么多人只有你杜二小姐过来陪郡主给我们带路,可你个有担当,只你后来却说你与余姑娘并不熟,这怕不实情,我们余姑娘闺房之中发现了你书法,若并不熟,瞿公子只怕不会赠墨宝。”

瞿嘉学唇角紧紧抿了一起,宋怀瑾道:“你担心我白,衙门查问皆为了查案,并不会昭告天下。”

瞿嘉学今年二十一岁,面容清俊,眉眼间还有几分青涩之意,他不知想到什么,面『露』一丝屈辱,半晌咬牙道:“我去岁确对余月芙有意。”

他卸下顾虑开口,宋怀瑾便好整以暇听他说话。

瞿嘉学继续道:“我们两府多有来往,因我与她幼时便相识,从前不觉什么,去岁我落之后,心境较往日沉郁许多,而她『性』子活泼热络,待人热忱,知道我落后,给予颇多关怀鼓励,我自然心生感激,起初我回应示好,她盘接下,我以为她对我也有意,可后来我发现,她心思根本不我身上。”

“她待我时而亲近时而冷淡,像一时兴起,像看透了我心思,逗着我玩,因到了年前,我那心思便淡了下去,只专注进学,而她果然毫不意,后来与众人同游,我便多有避忌,可想到她会生意外。”

瞿嘉学说完,面上青白交加,等被人戏弄感情之事,确难以启口,而宋怀瑾戚浔都想到竟如,宋怀瑾忍不住道:“你说,她故意那般?可昨日我们问了其他人,一人说她品『性』不好,皆对她赞赏有加。”

瞿嘉学苦笑一下,“这或许便她厉害之处吧,能让大家都觉得她好『性』儿,可只有时时注意她,注意多了,便白她其实个冷情偏执『性』子。”

瞿嘉学说完低下头去,“死者为大,我本不想说这些,可若不说,却引得你们怀疑……”

宋怀瑾忙道:“确死者为大,可这命案,同一件事,身处位置不同,看到真相也不同,即便知道这些,也丝毫不会影响衙门追查谋害她真凶态度,并且这些内情衙门也不会对外说,你且放心。”

瞿嘉学这正『色』看向他们,“你们若去过她家里,想必会发现更多线索。”

宋怀瑾挑眉,“你有什么猜测不成?”

瞿嘉学浅吸口气,“我觉得,她应当有意中人,只不曾表『露』出来,如大家所说,她众人眼前,『性』子极好,因我们谁也不会对她抱有恶意,唯一会引起争端,或许与她走近人。”

瞿嘉学并未调查那般多,可凭着去岁对余月芙动心后观察,竟有推测,自然令宋怀瑾欣喜,他连忙问:“你不看到过什么?”

瞿嘉学欲言止,似乎顾忌颇多,宋怀瑾不由开解他,“论有何争端,凶手也不应该杀人,如今凶手还躲藏暗处,这等不择手段之人,或许还会作恶,何况你与余姑娘相识多年,凭着这些年交情,也不忍看她含冤莫白。”

瞿嘉学紧张攥了攥拳头,“去岁腊八,公主府设宴,我曾到她与一个男人搂暗处……”

瞿嘉学面『色』难堪,“非礼勿视,我偶然撞,亲眼看着她走去了花墙之后,那男子背对着我,我只看出个男子身形便离开了,并不知那人谁,思来想去,或许与我们常一处某个人。”

宋怀瑾顿时坐直了身子,“当时也未看袍『色』?”

瞿嘉学摇头,“当时已经天黑,只看出个男子肩背,何况等事,我也不好撞破,自然避之不及,只不过,她似乎与那人生了争执,私会之后再出现宴上,表情十分沉郁,似气恼。”

戚浔周蔚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失望,若瞿嘉学看到那人,如今便有了直接嫌疑人,戚浔道:“瞿公子可能帮忙写一份当日赴宴名册?”

瞿嘉学点头应好,至书案之后,很快提笔写起来,宋怀瑾忍不住起身去看,只瞿嘉学所写名字皆眼熟,还那些他们常来往年轻人。

宋怀瑾这时问:“这些年轻公子之中,有哪些人定过亲事?”

瞿嘉学笔尖一顿,指着纸上几个名字道:“元铭订过亲,今年七月便要成婚了,定宣德将军家小姐,还有蒋阊也定了亲事,定南阳郡王家小姐,今年冬日完婚,除之外,有几家议亲,听说谁家下定了。”

宋怀瑾看着这二人,“这个元铭,御林军副统领元邴家公子,蒋阊,御史大夫蒋维家公子,可对?”

宋怀瑾朝中走,自然对这几家了解一二,瞿嘉学点头应,他便问:“他们二人与余姑娘可有深交?”

瞿嘉学一听便知宋怀瑾怀疑,他迟疑道:“皆幼时便相识,非要说谁与她私交多,倒也不曾,至我不知道。”

宋怀瑾沉思片刻,待瞿嘉学写好名单,便道谢准备告辞,“瞿公子放心,你适所言,除了查案需要,旁人不知知晓半句,你若再想到什么,便来大理寺找我们便。”

瞿嘉学松了口气,将他们送出府门。

三人翻身上马,宋怀瑾道:“回衙门再说——”

待回到大理寺,已经日头西斜,刚进衙门,王肃便从里头迎出来,“大人,王爷郡主到了,到了有半个多时辰了,属下去查仁心堂,所获不多,南柯去道观还未归,估『摸』着这个时辰也快了。”

一人快步至正堂,刚走到门口,孙菱先急切迎出来,“你们终于回来了,怎么样了?”

几人礼,待宋怀瑾落座之后,方将适两府所得道来,“如今还法子确定疑凶,只有了这些名册,人选总其中之一,否则余月芙交际圈子有限,也不可能去认识大家都过人。”

宋怀瑾将几分名单交给傅玦看,趁功夫问王肃,“仁心堂怎么说?”

王肃道:“那日余月芙去确不曾问脉,只给了方子,他们也习惯了达官贵族拿已有方子去抓『药』,便也不曾多问,送『药』小厮到侯府之后,将『药』材交给府内门房,中间有任何人经手,应该不会出错。”

宋怀瑾蹙眉,“那便之后换了『药』,她去庄子上,也做好了准备,只不过总该有个人问脉过对,谁告诉她她有了身孕呢?”

王肃道:“那玉镯我们拿出去问了,懂都说上品,却难以判断哪家铺子流出,还说若集市铺子里卖,说要数百两银子,很难。”

傅玦看完了名册道:“余月芙自己不至于买这般贵重之物,只那人既然不愿暴『露』身份,也应该不会集市上买这样打眼东西,多半家里本就有,番拿了出来送人,但凡有些底蕴世家,这样宝贝并不。”

宋怀瑾发愁道:“那我们难道要将镯子一家家拿去问?”

傅玦摇头,“既然拿物送人,那人多半做好了应对,还不如想想余月芙如何丢了镯子。”

孙菱狐疑道:“三月初四那天,我也不知道芙儿丢了镯子,我们各自从假山之中出来后,她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何不妥。”

“丢了却不敢说,多半怕引起人注意,或者不丢了,而送还了人。”傅玦说完看着宋怀瑾道:“昨日去假山之中不曾搜到什么,今日可派人再去一次。”

宋怀瑾应,“昨日下官未芷园久留,稍后下官亲自带人去搜查!”

傅玦颔首,等了半刻钟,眼看着日头西垂,去城外青云观谢南柯终于风尘仆仆归来,一进门他便禀告道:“王爷,大人,卑职城外问到了,余月芙确去过城外,她拿了一张生辰八字过去,要道长给他一道催命符——”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