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八拍蛮11坦诚相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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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现了具女尸!

傅玦和戚浔对视眼,双双皱眉,时戚浔顾不上吃饭,立刻站起来,傅玦便道:“我们出去。”

二人出门至待客正堂,果然到宋怀瑾正焦急等待。

到傅玦和戚浔齐出现,宋怀瑾先有些意外,而后立刻上道:“拜见王爷,个时辰之,有人在城南发现了具女尸,报官到衙门,李廉带人过去了,本以为是他命案,可想到,这次的死者像是窒息而死,且……”

他略有不忍地道:“且死,被『奸』污过,上同样有外伤,和廖晚秋的死法很像,今李廉经派人封锁了发现尸之地,下官是来禀告王爷,想到戚浔在,我们道戚浔早去了忠国公府,适才派了人去忠国公府找她。”

戚浔自然不好解释今的场面,傅玦波澜不惊的道:“本王有事吩咐她,便将她从忠国公府带过来了,死者份可确定了?”

宋怀瑾道:“份不确定,这次死者的脸未曾被毁,尸的样子,像是被害死两天,今天晚上来不及了,明天应该就能查访到死者的份。”

傅玦点头,“我们去城南。”

傅玦吩咐林巍准备马车,几人齐朝府门处,宋怀瑾边边道:“廖晚秋那边查到了个有不在场证明的伙计,被廖家赶之时,和廖晚堂生过争执,今天下午带回衙门审问,不过他始终不承认,说那晚上是喝醉了酒在家睡觉,眼下人还关押着。”

“巡防营发现了两个宵禁之后在外头晃『荡』的,行迹古怪,不过审问之后发现是两个贼,想在夜里偷窃几家铺子,今经关起来了。”

这便是线索不多,傅玦眉心微皱,“果此番的死者是同凶手所为,那便是我们低估了他,发现尸之地在何处?”

宋怀瑾寒声道:“不错,实在是太过张狂,今衙门查的这样紧,他仍在犯案,这次发现尸的地方在长平坊以南的处废弃仓房之中。”

“那里本是家旧造纸坊,因屯着造纸所用的竹料,最后面搭了处简易仓房,造纸坊转手之后,面重新搭建,改成了处玉器行,后面那仓房便废弃了,变成了玉器行的马房,里头堆了不少草料和杂物,不过玉器行用马不多,常常空着。”

“今天傍晚时分,玉器行来了批货,送货的伙计系马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在角落的草堆里发现了死者。”

傅玦和戚浔皆是面『色』凝重,待出府上了马车,戚浔边想着新发现的死者,边对傅玦颇多疑问,颇有些心神不宁,傅玦在眼里,便道:“还有什么想问的?从此处到城南,得快的话用不了半个时辰,你可再问,能答的我便答你。”

宋怀瑾等人策马跟在马车之后,虽有雨声遮掩,戚浔还是不敢大意,她往里头坐了坐,朝傅玦挨近,低声道:“王爷对瑶华之『乱』的案子,是何等法?”

傅玦弯唇,“你是想问我,有有翻案的可能?或者,会不会帮你翻案?”

戚浔紧张起来,这案子牵涉重大,即便次她动了向傅玦求助的心思,绝不会轻易对傅玦开口,是今傅玦既然道她份,那切都可摊开来说了。

但让傅玦帮她翻案,她自觉有资格请求,于是摇头道:“不敢让王爷帮忙翻案,是希望有朝日,我找到了翻案的契机,王爷能像对待潘霄汉的案子样,能替年冤死的人说句公道话。”

傅玦微微倾,“是说句公道话便足够?”

戚浔艰难的吞咽了下,“不够不够,可王爷有自的份立场,无论何,不希望王爷为了这些事涉险。”

傅玦时想到了那日晚霞之下,戚浔在刑衙门等他出宫的场景,他轻叹了声,“你太良善,不利用可用之人,就在刚才,你还救了戚淑。”

戚浔唇角微抿,“我曾在医书上到过那发物之症,晓有人会在长大后病好,因此并不觉得多致命,是想到国公府的人会去守着信。”

说至此,她赶忙道:“无论是年先侯爷的恻隐之心,还是王爷此暗地里的回护,还有今夜这关,我都要向王爷道谢,多谢王爷相助,我道年先侯爷奉令清缴过我们三家,后来多久便又回了幽州,是想到他隐藏了许多线索。”

傅玦沉『吟』道:“父亲有难处,年情势急迫,他回京太晚,切都来不及了,瑶华之『乱』那时成定数,他独木难支,什么都做不成,能瞒着些线索,他这些年来在幽州掌兵,虽心扑在战事之上,但对年的案子,还是有颇多牵挂,他战死之,才告诉我你的下落。”

戚浔这才了然,就是说,三年之,傅玦便她在衙门做仵作。

“那时战事吃紧,我连给父亲守孝的时间都无,打败凉是他必胜夙愿,因此我虽你在做什么,却觉鞭长莫及,时亦想着,你既安稳下来,我不多『插』手才是最好,免得引人怀疑,待有朝日回京,再行照拂,但我未想到,会在芙蓉驿便见着你。”

戚浔想到了芙蓉驿的情形,时她想错了方向,还将傅玦做了杀人凶手,可他全不介怀,现在想来,那时的傅玦定是哭笑不得,更惊讶她个需要掩藏份之人,敢对他这样的方统帅生出质疑。

傅玦想起那时,淡淡牵唇,可很快,他话锋转道:“父亲过世时,交代我言,他虽想令我找到你们,但他自对傅氏对母亲亏欠良多,以后无论何,我都不能让傅氏牵涉中。”

戚浔微愣,反应片刻,觉出这是傅玦的婉拒之意,她不意外,明白傅玦的处境,忙道:“我明白,王爷救我多回是大恩难报,别的不敢奢求,我的确想着有朝日能将旧案翻出来,届时情势何,皆与王爷无关。”

她冷静的道出此言,可随之心底失落漫上来,她仔细想,忽然觉出她对傅玦分明有过多期望,她攥紧袖口,时有些自愧,下意识便想往远处挪。

可这时,傅玦握住她手臂,“你慢着——”

戚浔手臂僵,不敢『露』出分毫心思,傅玦话说的明白,若她还要『露』出失望之态,那简直太不懂事,对她而言,亦是另番难堪。

从他们份便是天差地别,今明白傅玦对她根底,她更不敢逾越,可傅玦的手未松,她得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傅玦道:“你以为我是想置事外之意?”

戚浔脑袋里混沌片,能让自用最理智的法子应对,她抬眸着他,“置事外,才是最安稳的。”

傅玦亦着她,“那我若不想要这份安稳呢?”

戚浔惊,觉自会意,却又根本不敢相信,傅玦这时慢条斯理的松开她,“这案子牵涉重大,你不可自涉险,若有良机,让我来谋划。”

傅玦不会哄骗她,而他说的这样认真,既像命令,又像承诺,戚浔几乎怀疑自在做梦,他位高权重,若找到机会将案子翻出来,他能不忌皇权,做那个主持公道之人,戚浔便万分感激了,怎还能让他去谋划?

“王爷,这怎么能……”

傅玦道:“翻案要从长计议,我父命难违,亦想保全你,因此你要听我的,可好?”

戚浔又茫然了,“我……我还是不明白,王爷不必此,若是有个万,于您和傅氏,皆不值,我又何以为报?”

“无需你报。”傅玦有些无奈,“我何时要你报恩了?”

戚浔仔细想来,傅玦的确从未有此意,但她何能安心?

“可是……可是为什么?”

傅玦喉头滑动下,“为了许多人和事,为了……”

戚浔错不错的望着他,眼底感激分明,傅玦清楚自此时说出来,会得到什么,但他顿了顿,“为了付出的代价最少。”

戚浔心头顿时滚烫片,到了此刻,她最后丝防备卸下,虽不傅玦的话能实现多少,可她道傅玦言出必行,“王爷……”

傅玦扬唇,“这会儿不怕我了?”

戚浔满腔感激溢于言表,却被他打趣,时想起半个时辰在这马车上是何惶恐不安,“那时太过震惊,亦不明白,王爷晓这些,却又隐而不发,是抱着什么目的,即便见王爷帮了我,不敢全然卸下心防,王爷在我心中,从不是可怕之人。”

傅玦顺着她的话道:“那我是哪般人?”

“王爷是……”戚浔心跳忽而快了些,但要论夸人,她根本是信手拈来,更何况是夸傅玦,“王爷忠肝义胆,又明辨是非,还胸怀大义,王爷是英雄,王爷……”

傅玦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瞳底幽深,戚浔的话似带着钩子,在他心间牵出片酥酥麻麻痒,他落在侧的手指节微动,几乎想再去握住她。

戚浔被他笑的不自在,又道:“我是说真的!”

傅玦轻嘶声,视线灼灼,“你……”

戚浔望着他,傅玦却断了这话头,她听见傅玦深吸了口气,仿佛在克制什么,又脑袋转,向了另侧的车窗,那剩下的话终究未说出来。

戚浔有些不解,这时马车却颠簸了下。

“王爷,快到了——”

林巍忽而出声,戚浔听见,忙掀起后帘络朝车窗外。

发现尸之地要到了!

傅玦应了声,亦跟戚浔出去,雨夜的凉意随风而入,车厢里的那么点难明意味,被凉意吹便散了个干净。

很快林巍继续道:“王爷,面巷子进不去,得过去!”

马车速度减缓,又慢慢停下,不等傅玦吩咐,戚浔掀开车帘钻了出去,傅玦坐在原处未动,多时叹了口气,这才矮出了马车。

出马车,傅玦面『色』便是微沉。

漭漭雨夜之中,衙差们正在搜索整条巷子,连日的大雨让街巷上片泥泞,而被发现的死者,此刻就在巷子尽头。

宋怀瑾下马过来,“王爷,仓房就在面!”

“带路。”

宋怀瑾在,傅玦肃容跟在他后,戚浔提着裙摆跟着傅玦,三人后进了巷子,片刻功夫,便见到了宋怀瑾说过的仓房,曾经的仓房,今被改成了马房,四面窗户透风,未曾修缮,外头排马槽,里头边圈养马匹,另边则未堆放草料之地,仓门有两面,皆是大开,雨丝斜斜飘进了仓房之中。

李廉听到动静先迎了出来,“王爷来了!”

傅玦颔首,“死者在何处?”

李廉从衙差手中接过支火把,“就在里面——”

行人进仓房便闻到了马粪之味,见这处仓房两丈见方的大小,屋顶尚好,窗户却皆是豁口,东南两面的门不设防,谁都能入此地,仓房南侧又系马之地,地上有未清理干净的马粪,北面则堆满了马儿吃的草料和两件无用的废旧家具,而傍晚发现的死者,此刻无声无息的躺在北角的草堆之中。

火把晃,照出张青紫肿胀的脸。

死者为女子,起来十七八岁年纪,上着碧『色』绣百花纹裙裳,虽不是上品料子,却是锦缎,她面朝上仰躺着,板直,布满瘢痕的双手落在侧,襟口被打理过,还算齐整,可下半截裙摆凌『乱』的堆叠在膝盖处,『露』出双满是伤痕的腿,脚上的鞋袜不去了何处。

李廉道:“发现她的时候,她上盖着许多草料,我们收拾干净了,有搬动过尸,上次的尸泡在污水之中,不得不打捞,此次我们想留下更多线索,便未动。”

戚浔经开始挽袖,又将宋怀瑾命人备好的护手戴上,开始上验尸。

李廉举着火把给她照亮,不多时,亮光盛,李廉转头,便见傅玦手中不怎么多了支火把,他下意识往后退了步,傅玦理所然的到戚浔边来。

戚浔照例先检查死者头脸之地,又解开死者襟,查验脖颈处的外伤,死者面颊脖颈上多有抓痕,与廖晚秋上的伤痕十分相似,可和廖晚秋不同的,却是死者脖颈上有道划伤,那创口有指宽,却十分粗糙,像被什么钝器割磨划破。

伤口并不深,虽在颈,却并未伤及致命血脉,戚浔仔细查验,又迅速检查死者胸腹与四肢,最后才去查死者下半。

夜风呼啸,穿堂而过,火苗被风拂的摇摇晃晃,众人落在地上的影子随之变得张牙舞爪,两盏茶的功夫之后,便听戚浔冷静地开了口,“基本可以确定,谋害这位姑娘的凶手,与谋害廖晚秋的凶手,是同人。”

李廉咬牙道:“我就道!”

死者上伤痕明显,便是死被欺辱过,尤裙摆凌『乱』,腿上伤痕遍布,下半流出的鲜血更沁红了死者的裙裳,李廉几个刚到伤情便猜到了几分。

宋怀瑾和傅玦的面『色』不好,戚浔继续道:“死者下半受伤严重,外有挫伤痕迹,内里流血极多,伤痕判断是某种物件戳刺而成,且死者□□内不见任何精元,更肯定凶手是用这等法子折磨侮辱死者,手法与谋害廖晚秋之人样。”

“死者的死因的确为窒息,不过这次她不是被捂死,而是被掐死,死者脖颈喉头位置,有明显扼痕,左右都有指痕,以及半月形的指甲掐痕,凶手是双手起用力掐死死者,这法子窒息时间长,死者挣扎的时间长,因此可见死者手足多有挫伤。”

戚浔微微顿,继续道:“从尸表尸斑和尸僵来,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个时辰,就是说,她是在昨夜亥时左右被人谋害。”

昨夜又是个大雨夜,二更时分戚浔早歇下,而那时,天穹之中还响起过几道闷雷声,宋怀瑾惊诧道:“凶手竟然又趁着风雨天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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