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九牵机07抱腿讨糖（1 / 2）

出了宣武门,傅玦才问：“人还活着？”

孙律道：“自然不会令他死了，只是此人嘴硬至极，隔多年,我连他姓么叫么都不知道，还得查一查，待将他底细『摸』清了，再慢慢磨，反正这案过了十五年了,也不急在这一片刻。”

戚浔跟在傅玦身后,这话听得她心底发寒,傅玦却是不改『色』,又问道：“找与他联络其他人？”

孙律摇了摇头,“此番是我们早年在密州布下暗探立了功,当年有个太后身边太监,搜出过陆家贵妃罪证,后来这个太监出宫荣养回了老家密州，本来这几年一直相安无事，却不想陆家人找上了他，这太监也知道他们是做么,大抵害怕寻仇，因此很快搬走了。”

等在外侍从近在前,孙律停下脚步道：“我们晚了一步,韩越密州候,这太监走了，倒是搜了陆家人住处，却未曾抓人，如今韩越还在密州,若是找人，这两日便会送消息回京中。”

傅玦沉『吟』道：“这太监竟然搬走了？”

孙律颔首，傅玦又道：“他既是太后身边旧人，发现了陆家旧仆，竟然不往京中送信？”

孙律也觉得有些古怪，“许是没想陆家还有旧人找他吧，毕竟当年是他找出了陆贵妃罪证，这些人出现，他便再难活命，不过陆家人没急着杀他，反是问当年陆贵妃罪证，是否是他动了手脚。”

孙律寒声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案也早已定案，不明白他们是想做么，竟然还敢回京城中来。”

夜幕已至，皇城之外御道上一片清寂，傅玦默了默，“这个人除了喊冤，还说了么？”

孙律眯眸道：“只说他主是被冤枉，又说真正害死二皇人至今还逍遥法外，二皇在之灵也不会瞑目，真是失心疯了。”

傅玦抬眸看了夜空，只见一轮明月，弯刀一般寒光森森地挂在边，“再磨一磨，此人既然敢回京，说不定是抱着鱼死网破之心，莫将人弄死了。”

孙律轻嗤一声，“那是自然。”

『色』不早，二人自不打算多言，孙律看了一跟在傅玦身后戚浔，目光意味深长，傅玦却是坦然自若，孙律失，转身上了自家马车。

等他离开，傅玦才带着戚浔上了马车。

刚一落座，戚浔便紧张地呼出口，又问：“王爷，他们会如何折磨明叔？”

傅玦道：“便是那些刑房里手段，如今人在拱卫司牢里，拱卫司又在皇城之内，并不好施救，孙律虽是恼，按他说，会先去调查明叔身份，应当会令他轻省两日，下要担心，是密州陆家旧人会否被找。”

马车辚辚而动，是往安宁坊而去，戚浔双手紧握，“密州事，兄长只提过一次，具体情形我不得而知。”

傅玦略沉『吟』，“今夜见他一。”他掀开车帘，吩咐外间楚骞，“你去百井巷找江默，令他往琉璃巷来一趟。”

楚骞应是，快马往百井巷去，车帘落下后，戚浔忍不住道：“明叔在喊冤，何孙律从未想过当年案有隐情？”

傅玦缓声道：“当年案发之，他七八岁年纪，且他当也在瑶华宫中，后来越闹越大，案很快被定案，他从那如今从不知那案有何内情，自然不会轻易相信明叔话，莫说是明叔，便是我提出质疑他也不会信。”

戚浔眉微沉，“也对，他还是孙氏之人，当年案发之后，连坊间平头百姓也觉得我们三家犯了滔大罪。”

傅玦微微倾身，“当年案错综复杂，那真正谋害二皇凶手多半还活在世上，既是如此，我们便还有将其找出来机会，真相必会大白下。”

戚浔默默点头，又忍不住去看傅玦，相比孙律，傅玦似乎格外相信她们三家是冤枉，亦明白她如今心境，她轻声道：“王爷便未想过，当年案，或许确就如众所皆知那样？”

傅玦知道她问是么，“这案卷宗我看过，三位家主皆不曾认罪，认罪皆是奴仆，而宫里曾过证供之人，要么离宫之后下落难寻，要么在宫内便出了事，再加上我父亲并不相信当年之事，我自然信他判断。”

戚浔只觉难得，又十感激，仍是道：“多谢王爷。”

傅玦看着她，深长道：“如何谢？”

戚浔微怔，清亮底赧然一闪而过，一有些无错，她本是极机灵『性』，如今当着傅玦，却似失了章法，再多灵慧也用不出，傅玦意明，“以后不必要对我道谢，除非你想好了如何谢我。”

戚浔心跳微快，却又不想轻易认输，心道傅玦既然都这样说了，这样好处，不要白不要，于是嘀咕道：“这是王爷说。”

傅玦“嗯”了一声，“我说。”

戚浔惯会装乖讨巧，如今傅玦事事纵着她，反倒令她颇不习惯，他话虽挑明，她亦明白他心思，二人如今念着旧案，身上又有差事，自不耽于私情，她知道那些年轻公姐们如何风花雪月，那些放在她和傅玦身上，总不合宜。

幸好傅玦信她族中清白，更了他们费尽周折，他们白日同在一处办差，下值后又着密州之事一同谋策，虽无关风月，朝夕相对间，又有些别样温情。

傅玦宽厚包容，像个想护着她兄长，偶尔温柔逗哄，才像那暗夜之中将她揽在怀中之人，戚浔望着傅玦眉，只觉他待自己似乎格外克制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