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十破阵03（2 / 2）

宋怀瑾听到此处，沉声问：“所以戚浔，王爷是是给你说了什么？还有，当年瑶华之『乱』当真是冤案吗？”

戚浔抿唇，道：“卑职相信王爷。”

宋怀瑾看了戚浔片刻，“我也能说一句尽力而为。”

如此戚浔已觉极好，自是十分感激，很快，宋怀瑾吩咐周蔚几将谢南柯提审出来送往大理寺。

谢南柯被关了几，早复当初神采，走出地牢，他看了一眼初升，光晕洒下来，一时看得他有些晃眼，他戴着沉重脚镣，面上木然无表情，一边朝外走，一边听见远处班房里刑部小吏们议论之声。

几词落入他耳廓，谢南柯朝班房方看去，身后周蔚却推了他一把，“你听见了？王爷就算查了你案子，大理寺也会继续查下去！”

出了刑部上板车，没多时便到了大理寺之外，等将谢南柯押送进去，便见大理寺中气氛也同寻常，一路入地牢之中，周蔚几刚走，谢南柯便听见狱卒们凑在一起议论，他静静地听了一会，表情终大变……

……

刚下早朝，太后便将孙律召入了永寿宫中。

昨夜寿宴上得知惊天奇闻，太后当即震怒地晕了过去，太医看了半晚上，到了今，太后终缓了几分精神。

“外如何处置？”

孙律恭敬地道：“临江王府封了，临江侯夫人傅家旧仆，全禁足在府中，傅玦关进了拱卫司大牢之中，还要审问当年如何包庇藏身等细节。”

太后靠着引枕，怒道：“所以，他真认了？再无转圜余地？”

孙律点，“他确是宁家之子。”

太后牙关紧咬，面『色』白了几分，用捂着心口，颤颤巍巍难说出一言，钱启安见状立刻上前，“娘娘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太后狠狠闭上眸子，深吸一口气，待平复过这股子怒意，方才颤声道：“好大胆傅韫！当真是好大胆傅韫！当年诛族之刑已定！他怎么敢保下宁家孩子，还敢堂而皇之地将他带到朝堂上来！临江王，竟然让一罪族遗孤做了大周朝第一异姓王！”

太后说直喘气，立刻看孙律，“前朝如何说？”

孙律沉着眉眼，“坊间消息已按住，朝堂之上如今暂且分了两派，一派觉得此事万分荒谬，临江侯傅韫乃第一大罪，要追究过，另一派觉得此事虽然合王法，但傅家满门忠烈，傅韫也以报国，如今傅玦在喊冤，或许当真是旧案有疑。”

“旧案有疑？旧案怎可能有疑？！当年一切查明明白白，那几家家仆招了，是他们几主子是硬骨罢了，傅韫欺君罔上，大逆道，傅玦就是罪臣之身，哀家烨是被他们害，他还想重查旧案？简直是痴心妄想！”

太后咬牙捶着身侧靠枕，“去，去将皇帝叫来，此事绝能善了，傅玦……，哀家应该叫他宁璟，他十多年前就该了，这么多年欺上瞒下，握重权，这样人如何能留？更何况哀家曾对烨棺椁许下重誓，若能为报仇，哀家后也瞑目！”

钱启安立刻吩咐小太监跑腿，但孙律迟疑一瞬道：“杀子之仇，确能报，但您是否想过，若当年真凶是卫陆宁三家，或者还有别帮凶，您如今这般执着，岂非让真正凶逍遥法外多年？”

太后一听此言，愤然喝道：“你是在为那些逆臣说话？！”

孙律抿唇，还想再说，一小太监却快步走到门口，“娘娘，长公主殿下驸马来了——”

太后神『色』微松，钱启安赶忙让小太监将长公主夫妻请进来。

长公主秦瞻先后入殿，一见太后神『色』，便知正着气，二人齐齐行礼，太后忽然『露』出哀戚之『色』，“沅，你知道了？去告诉你弟弟，让他要留傅玦，他傅韫犯下之罪，可比谋逆，他还要重查旧案，他简直是做梦——”

长公主坐在太后身边，听完太后之言方才叹气，“母后息怒，此事令朝野俱震，如今陛下也在为难，臣入宫那会，正碰上齐国公吕家老将军入宫求见，傅玦此事影响太大了，陛下也需要时间应对。”

太后看孙律，“朝堂之事，自然是那么简单，但有些人已经被蛊『惑』，竟然要去相信罪族之人，你哥哥九泉之下也会安宁……”

长公主看了一眼孙律，“母后放心，陛下有分寸，谋害哥哥人乃是赵氏一之敌，无论如何能轻易放过，您眼下莫要动怒，臣今入宫便是来陪您，孙律会说话惹怒了您，便让他走吧，免得碍眼。”

太后听进了长公主话，随之看着孙律目光却是万分失望，“追逃追到，行刑被劫囚，如今，竟还动了恻隐之心，孙氏怎会教养出你这样没用东西，滚吧——”

孙律被责骂也发一言，垂着眉眼，安静地拱告退。

出了永寿宫，孙律平静面庞才骤然阴沉下来，他径直回了拱卫司，待韩越迎上来，便看最里间地牢方，问道：“如何？”

韩越道：“没什么异常，睡了两时辰，天亮之后，一直在看气窗，像在推算时辰等什么。”

孙律沉声道，“把人守好，莫令外人钻了空子。”

韩越忙道：“属下明白。”

略作沉『吟』，孙律也抬去看气窗方，他明白，傅玦已经深陷囹圄，没了他位高权重临江王身份，他还能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