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 十破阵14(2 / 2)

加入书签

忆至此处,孙律剑眉骤然一拧,他看到了长公主和驸马!

驸马握着长公主的,正站在濒临崩溃的太后身侧,长公主盛装明艳,正红着眼眶望向火场,秦瞻半扶着她,面上也是一片凝……

“指挥使!找到了!”

骤然响起的声音断了孙律的回忆,夜幕初临,玉茗殿好似一座冷宫般静静伫立在他眼前,山风呜咽着穿过空『荡』『荡』的厅堂,凄清诡异。

孙律抿了抿唇,转身往库房方向来。

库房各处点了灯,宋怀瑾正捧着一座菩萨像端详,菩萨像与孙律在纸上所画十分相似,尤背后的金轮,顶端处果真如孙律所言三簇轮刃。

宋怀瑾两抱着菩萨像,正在蔺知后背上比划,见孙律来了,忙道:“指挥使,此物的确可能,不过这尊菩萨像些,伤人是能伤人,却颇不便利,下官觉得戚浔刚才说的是对的,凶从背后刺伤死者,这么的佛像,若是起了杀心,那还不如照着脑袋砸下去,几乎是必死疑。”

孙律接过菩萨像掂了掂,也觉得些压,“两尊菩萨面像不同,量是相差几的,的确不轻,但看死者屋内摆设,已经他可伤人之物。”

众人都沉默下来,康长寿和他几个太监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面上惶恐分明,孙律视线扫过几人,心底微沉,佛像做凶器略显牵强,难道此要白跑一趟?

他一时想到了让韩越去找的那二人,心头一定,只恨不能立刻赶回京城,但此刻回京,韩越多半还未将人带回京中,他们之中,郑怀兴年事已高,也不好趁夜赶路。

孙律看着珍宝名录布局图和那尊佛像,吩咐道:“收拾几间屋子,今夜我们在此留宿,明日一早回京。”

几个太监应声而走,孙律仔细地看宫布局图,“死者夜遣走了侍从,周围虽守卫来往巡逻,但只要了解内苑路径的,便能避守卫视线去见死者,如今要弄清楚的,是死者为允许凶屋,凶又是为凶。”

在场众人只孙律是亲历者,他们面面相觑着,蔺知道:“指挥使适才说是驸马,那可证据?驸马和二殿下之间,似乎没凶的动机。”

此前的调查皆在暗处,蔺知几个皆是云里雾里,更不敢贸然相问,孙律一听这话,便知道与他们商议用,他摇了摇头,“他们从前是旧仇怨的,但事发夜,不一定是同样的原由,夜二殿下准备了给帝的上元节之礼,按理说马上宴了,应急着去送礼,不应该与任人生出争执才对。”

蔺知想到此处心头微动,“旧案揭破之后,我与家父说起过此案,家父年虽然未来瑶华宫,但他提过,那一年过年之后,朝臣提过册立二殿下为储君,时帝虽然未立刻应下,却是默认之意,难道和此事关?”

孙律皱眉,“从前长公主的确受帝宠爱,也生过立她为皇太女的流言,但按照时辰推算,案发之时已经过去了四五年了,长公主成婚后出宫,帝也那般算,二殿下还会介怀此事吗?且最终是二殿下身亡……”

蔺知闻言也难断定,孙律却笃定,案发夜,必定会争端,只是如今人知晓夜发生了事……

想到此处,孙律吩咐道:“将这几件证物带回,还两个证人亦在押送回京的途中,或许他们知道么,此外,如果能找到公主府中同来宫的下人,便是好不过。”

宋怀瑾几人『色』严峻起来,又道:“大理寺的谢南柯,如今松动之象,此番回京之后或许能令他口,但他能指证的,也只是吕嫣和齐明棠的案子。”

蔺知和郑怀兴对视一眼,这才明白原来是新案牵出了旧案,下心头一凛。

孙律点了点头,既论不出,便也不多耽误,令众人歇下,自己带着人执灯出门,郑怀兴奔波了半日,不堪累,便不跟从,宋怀瑾几个却跟着孙律往园子里去。

孙律是回到了玉茗殿之外,而后顺着玉茗殿前的道,一路往火场的方向走,凭着记忆,更凭着本能,他驻足之时往四周一看,只觉自己站到了年被忠国公夫人抱住之地。

他顺着记忆里的方向去看年长公主和驸马所站之处,只见那地方早已被杂草花树覆盖,最显眼的,是两株红艳艳的山茶花,在夜『色』和火光映照下,似血『色』一般刺目。

孙律本是想令回忆更清晰些,可他却好似忽然魔怔了一般的盯住了那两朵山茶花,与此同时,脑中闪过一抹红艳,可还没等他看清楚那是物,这一幕便一闪即逝——

他眉头紧拧,表情万分凝,令宋怀瑾等人一阵莫名,蔺知见他盯着山茶花看,不由道:“长公主『性』情豪烈,这玉茗花倒也配她,只是还是想不明白,难道他们夫妻一起谋害二殿下?虽然想不出动机,但是不可能,毕竟他们夫妻二人情深,是整个大周都知道的事。”

孙律好似陷入回忆之中,不曾接话,宋怀瑾便道:“说不定他们夫妻之间,也秘密外人不知,世人皆知驸马秦瞻信佛,还是个淡泊名利的文士,可旧案不说,吕家姑娘和齐家姑娘的案子,和他脱不了干系。”

蔺知出身世家,对长公主和驸马的传闻如雷贯耳,忍不住道:“宋大人说的也不道理,时候过分美好的,极可能是假的,长公主年在一众京城子弟之中挑中了秦瞻,秦瞻又对长公主忠贞不渝,据说二人成婚之后,但凡长公主喜欢的,驸马皆是亲力亲为,甚至能为长公主亲制钗裙,堂堂大男人,真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宋怀瑾撇了撇嘴,“陛下既然已经围住了长公主府,那将公主府的下人捉来审问,应不难吧?我不信公主府的下人各个都守口如瓶。”

孙律此时才回,他握紧腰间佩剑,“明日回京,提审公主府的下人,只希望长公主和驸马还未来得及灭证人之口。”

宋怀瑾和蔺知对视一眼,宋怀瑾道:“公主府都被围了,他们还敢灭下人的口?那岂不是明明白白的做贼心虚。”

“那可不一定。”孙律深吸口气,“此案与他们夫妻二人关,而按如今的人证物证,新案中驸马之罪许能定下,但论是新案还是旧案,都法断定谁是主犯谁是从犯,即便新案里公主殿下是清白的,但旧案仍然难说——”

孙律这时抬眸看向星月的夜空,虽然不愿做此推断,但还是道:“可如果公主也罪,而我们中并铁证,那么,谁也不能拿大周的长公主怎么样。”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