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青云直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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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筝去补妆,沈长风给他递了杯水,“刚才你表现很好,周长江夸你呢,跟你是他亲儿子似的。”

“是吗?我表现还可以吗?”秦思筝惊喜。

沈长风看他出息了也忍不住笑,“是啊,特别可以,我看了都心动,不枉我提心吊胆生怕你被他骂。”

秦思筝抿嘴笑,沈长风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念叨:“不过你不能骄傲啊,你这演技只能说是勉强到了他的及格线,占了角色的便宜他才这么满意,所以你还得努力。”

化妆师一听就笑了,“你这助理跟个老妈子似的,怎么还开始打击起孩子来了,小心一会儿沮丧拍不了戏。”

沈长风说:“不会,我们家思筝能听得进话。”

秦思筝嘿嘿一笑:“我自己知道水平在哪里,长风的话挺对的也是为我好,我会努力,争取让这角色完美,让我们家长风放心。”

化妆师收起刷子,跟着他们的话题笑着收尾:“这么乖啊,那我只有让你的妆完美了,锦上添花!”

“阿敬好了吗?”周长江转过头扬声问。

秦思筝忙过去,调整好情绪走向巷子里受了伤的姚瑾微,她估计调整好了情绪,这次很顺畅的一条过。

周长江喊“卡”的时候两人一齐松了口气,秦思筝将她从背上放下来,立刻后退了一步,“冒犯您了。”

姚瑾微没理他,转身走了。

演两个流氓的演员也被她无视,忍不住嗤了声讽道:“牛逼什么,要不是她我也不能挨这么多打,自己还生气起来了。”

秦思筝也有点抱歉,“不好意思啊,打你们这么多次。”

对方忙笑说:“没有没有,你很注意角度都没真的打到我们,拍了这么多条也没烦,脾气真的蛮好的。”

“阿敬别聊了,过来。”周长江叫了他,又转头让人把陆羡青叫过来,“其他人准备一下,半小时后拍。”

秦思筝回过神,点点头走过去。

周长江说:“从那天以后你每天都在打比赛,面对无数个比你强大许多的对手,但是你要赢,你的自由攥在丁沉海的手里,眼底希望是强烈的。”

“丁沉海的病情被误诊,心理医生不仅没有治好你,反而让你的病情更加严重,你开始失眠、暴躁,更加疯狂,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信,所有人都要伤害你,连自己都不安全,到处都有摄像头在监视你的生活,所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你家。”

周长江说完停顿了下,突如其来的安静,陆羡青抬起头看着他:“你盯着我干什么?”

周长江说:“这个你熟,出道多少年都没人知道你家住哪儿,后来总算暴露了也没人能进得去,什么臭毛病。”

陆羡青看向秦思筝,后者被他看的紧张不已,暗自祈祷他可别说自己去过他家,不然又说不清了。

还好,陆羡青只是反问了句:“保护还有错了?”

秦思筝松了口气,周长江奇怪,“我说他,你松气干什么?”

秦思筝忙摆手:“没有,我就是紧张戏,您再多讲讲。”

周长江不疑有他,扔给陆羡青一句“看看人对戏的认真”又收回话题继续讲戏,“初敬撞见被梦魇缠绕的你,你掐住他的脖子要杀了他,但他抱住你的时候你像是忽然看到了一束光,然后稍微展露脆弱,收着点。”

周长江反复交代:“一定要收着点,把情绪压到极致,你就当自己现在是个纸糊的,碰一碰就会坏那种。”

陆羡青:“……你听见了?”

“我事儿多,话也多,知道不训你两句对得起你的评价?”周长江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脸上写满了睚眦必报。

秦思筝昨晚在现场,拼命忍着笑等人走了才说:“周导是不是生气了?我看他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一会不会为难你吧?”

陆羡青嗤了声:“他能为难得了我?我还没被导演为难过,新鲜。”

周长江回头斥他:“骄傲起来了?”

陆羡青镇定自若的仰起头看风景,然后看向秦思筝,“过来,带你再入入戏。”

周长江拿着剧本指指邢月跟陈秋,痛心疾首道:“你们都给我离他远点,学不到一点儿好,欺上瞒下阳奉阴违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邢月用剧本挡着脸笑,“周导,您这成语用法任性到是语文老师听了都要气哭的程度。”

周长江补了个成语收尾:“罄竹难书。”

二十分钟后准时开拍。

秦思筝再次蹲在墙头上,确定好机位角度回头和周长江比了个手势。

初敬因为怕他赖账,所以每打完一场比赛就要过来跟丁沉海说一声。

“不会不在家吧?最近怎么老门窗紧闭的?”初敬嘟囔了句,从墙上稳稳跳下来,朝院子里的狗打了下招呼,“嘿,狗哥,我又来了。”

他来得次数多,狗都有点认识他了,所以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疯狂吼叫,反而挺友好的冲他伸伸舌头。

“你们比你主子脾气好多了,他看起来你们还凶,真的,把他养在这儿比你们看门还强,要一开始就知道他,小宇也不能胆大包天来偷他东西。”初敬绕过落地窗,双手搭出阴影往里看,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真没人?”

他准备走,忽然听见一声细微的东西落地的声音,迟疑片刻走回客厅门口伸手一碰,居然没锁?

初敬放轻脚步走进去,漆黑的房间里连点儿光都没有,他睁眼闭眼稍微适应了下才能勉强看到一些东西的影子,不至于绊脚。

喘息声低微,似乎有些痛苦,像是在遭受酷刑。

他循声过去,看到了床上的人,双手紧攥呼吸杂乱无章,仔细看隐约可见额头上的冷汗,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他听不清。

“丁先生,您还好吗?”

床上的男人倏地睁开眼,几乎是瞬间从床上起来一把掐住了初敬的脖子,力道大的想要把他掐死。

初敬被他眼底的赤红吓了一跳,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去掰他的手,等他感觉脖子上的手劲儿越来越重才反应过来他可能会掐死自己才开始挣扎。

“丁先生是我啊,我是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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