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痴迷崇拜(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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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奇抱着舒年亲吻,双唇冰冷,血腥味浓郁。

舒年既不挣扎也不配合,亲了一会,夏星奇不满地轻咬他的唇瓣,说道:“你走神了,我吻技很烂吗?”

是不怎么样,比“他”和左朝见都差。

舒年自然不会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摇了摇头,回答他:“我在想,周莺为什么要欺负你?”

“谁知道。”夏星奇耸了耸肩,回头望向那几个学生,“你们受邀过来,都和周莺关系不错吧?她为什么要欺负我?”

“她……”学生们面无血色,被吓坏了,“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同父异母?夏星奇的父亲是南恒老总?

舒年抬头看向夏星奇,也就是说,南恒老总不仅是他的老板,而且还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亲手杀了他的生父和异母姐妹?

这是从未对外界公开过的消息,再加上夏星奇没有跟随周董事的姓氏,他十有八九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夏星奇反应平淡,又问:“她拿走了我的一样东西,似乎很重要,那是什么?”

“不知道……”学生们战战兢兢地回答。

小章鱼挥舞爪子说:“圣子,我曾经发现二楼有你的卧室,那个东西会不会在你的卧室里呀?”

“哦,是吗?”夏星奇笑吟吟的,“去看看。”

由小章鱼带路,舒年和夏星奇上了二楼,学生们跟在他们身后,没有勇气逃走。

走廊上画着许多奇怪的符号,最多的是“圣教”的标识,长着黑色触手的山羊头,弥漫着黑气,邪恶又血腥。

忽然他们听到二楼传来一阵歌声。

是很温柔的女声,缥缈空灵,带着淡淡的寂寥。

随着她的歌唱,冰冷的水流缓缓地漫溢出来,遍布地板,甚至向楼下流淌。

小章鱼害怕了,瑟瑟发抖着躲到舒年身后,八爪齐用,抱着他的小腿,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别躲啊。”

夏星奇看到它像小狗一样陶醉地蹭着舒年的小腿,忽然笑容灿烂,用力将它拽了下来,揉搓成团,猛地扔了出去:“替我们看看。”

“不要啊啊啊——”

小章鱼七荤八素,“吧唧”弹入水中,差点摔成章鱼饼。

它听到歌声离它很近,惊恐不已地抬头,一个浑身腐烂发胀的女人穿着白睡裙,黑发垂肩,正在唱着歌,歌声从她烂掉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噗通。”

小章鱼吓晕了,沉入了水底。

随着水流,女人无声地走了出去,站在楼上,与下方的夏星奇和舒年遥遥相望。

夏星奇望着她,没有任何动作,舒年也不做声。

那女人依旧在唱歌,似是为他们而唱,待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离奇地消失了,水流也瞬间不见,随着她的离去干涸了,只留下些许湿润的痕迹。

出人意料地,夏星奇很安静,过了一会才说:“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舒年一怔,这个女人也给了他熟悉的既视感,可他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啊呀!”

昏迷的小章鱼忽然转醒,害怕地尖叫一声。直到它发现那女人不见了,才终于安心,委委屈屈地啜泣道:“没鱼权啊。”

可惜没人安慰它,小章鱼两爪抹泪,往前爬了一会,抬爪敲敲一扇房门:“这间就是圣子的卧室啦。”

夏星奇推开门,挑了挑眉:“你确定这是我的卧室?”

“是的呀。”小章鱼伸爪一指,“那个,不是圣子的钱包和身份证吗?”

“嗯,是我的。”

夏星奇拿来确认,随手扔掉,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向几个学生:“你们说,我为什么会住卫生间啊?”

没人敢作声。

舒年沉默地望着这个房间,没错,所谓的卧室真的是洗手间,马桶盖上放着夏星奇的行李箱,地上铺着被褥,空间狭窄,以夏星奇的身高躺在这里,怕是翻身都难。

被褥上散落着几件衣服,还有被撕烂的乐谱,夏星奇垂眸看了看,笑了一下,很轻快地说:“我杀了他们一家一点也不奇怪吧?”

行李箱上放着两部手机,夏星奇都顺手拿过来,晃了晃它们:“看看里面有什么喽。年年,你要看吗?”

他很大方地分享给舒年,舒年没有拒绝,凑过去了。

夏星奇先刷脸解锁了其中一部,这是他的工作用手机,全是乐谱、时间表、通告备忘以及工作通讯,电话都被团队打爆了。

他看了直接丢进马桶,很不想理会的样子,又解锁了另一部,是他的私人手机。

屏幕背景是舒年的照片,夏星奇笑逐颜开,举起手机细细凝视片刻,又最先打开相册,里面果不其然地存放了许多舒年的照片。

他本想逐一欣赏过来,舒年受不了,阻止了他:“别看了。”

“不行吗?”夏星奇牵着他的衣角撒娇,“哥哥,让我再看看,好不好?”

“不可以。”

“好吧。”

夏星奇瘪瘪嘴,无奈地放弃了,又打开微信,通讯录中的联系人寥寥无几,最新的给他发消息的人还是周莺。

舒年越俎代庖,点开了对话框,夏星奇没有阻止,由着他来,很是纵容。

两人最新的对话便是周莺叫夏星奇来海岛,夏星奇同意了,再往上翻,是周莺主动发来的视频和一张诊断书。

她很开心地说:“重温美好过去。”

视频中的夏星奇更小一些,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被两个年纪相当的男孩按在地上,长跪不起,脸上满是淤青。

周莺坐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用脚踩着他的头:“说,说你自己是贱种。”

“我不是。”夏星奇说。

“啪”的一声,周莺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说!”

“我不是。”

“啪!”

他的嘴角被扇裂了,流了血,却依旧固执,周莺嫌手疼,叫别人过来打他。

“你是不是贱种?”

“不是。”

周莺被气笑了,尖刻地说:“成,你不是贱种,但你妈就是个婊子,勾引我爸!”

“不准你侮辱她,分明是那个老杂种强了她!”

夏星奇剧烈挣扎,那两个男孩毫无防备,被他掀翻了,他冲上去猛扇周莺一耳光,眼神凶狠:“向她道歉!”

“好啊,你敢打我?!”

周莺歇斯底里,用指甲挠破了夏星奇的脸,几个人一起上前殴打夏星奇,而诊断报告就是这次欺凌后夏星奇的伤势检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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