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尘埃落定的前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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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天气变的很快,明明出门的时候还风和日丽,等到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宿朝之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站在门口看着雨珠坠落在地面上溅开偏偏水迹,散散地垂了下眼眸,神『色』无波地直接迈步走了出去。

雨天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粘稠感,湿润润的,泛凉,宿朝之不疾不徐地走在雨幕当中,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那些水花一点点地渗入他的衣衫,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边,点上。

他以前其实不算有抽烟的习惯,但是禁不住这个时候想抽。

一开始知道陆安没有找傅司言而去找了席修然的时候,宿朝之其实隐约已经猜到了一定是什么不了的大事,心里多少也算是有了一些的思想准备,才会不计后果地去说服席修然倒戈。可是今天,当真真切切地从席修然里听到真相,依旧止不住地感到想要发狂。

以前一世世的事情在近段时间逐渐记得愈发清晰,每一世陆安出现在他跟前时候的样子从脑海中一幕幕浮现,仿佛历历在目,可是记起的越多,就越让他有些不敢想象,么漫长的百年岁月里,他的凤凰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就像他仅仅还只是身为宿朝之的时候所想的那样,个男人离不开他。

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如不是真正地无法承受失去,当年那一战中他又怎么会宁可承受屠魔剑毁心灭神的伤害,也要把活下去的希望交给他最系在心上的人。

宿朝之站在雨帘当中,有些恍惚地看着远处被乌云彻底吞没的天际。

某方面来说,实际上单独活下来的人才是最为痛苦,可即便知道了样的理又怎么样,谁又能在明知道会变成怎样结局的情况下,收起让爱人存下去的自私期望,而去放任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跟前彻底毁灭呢……

即便再来一次,宿朝之依旧可以非常肯定,当时当日,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握紧那把『插』入胸前的利剑。

转眼间全身上下浸透的湿润感带上了阵阵的凉意,宿朝之站在十字路口看着闪烁的红绿灯,周围人流穿梭,四肢在冻感的浸透下隐约有些发麻。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才将拉回了他的神志。

宿朝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放到耳边:“喂?”

“我从老臭鸟那出来了,应该没什么事,下午睡醒后体温降下来很多,阵反应应该也已经过去了。”傅司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那边怎么样,见到席修然了吗?”

“见到了。”红灯跳到绿灯,宿朝之迈开了脚步,“他愿意配合我们。”

“真的假的?”傅司言听起来多少有些不信,“蛇看起来也不是个好东西,么轻易就被说服了,你是给了他什么甜头?”

宿朝之说:“你就不用问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总算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了。”

傅司言问:“所以是怎么回事?”

宿朝之沉默了片刻,将从席修然处知的计划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片刻后,然听到傅司言暴跳如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踏马,家伙是真的疯了吗!”

“别说他了,我都快被『逼』疯了。”宿朝之情绪不明地笑出声来,“某方面来说,我真觉你对我充满意见的态度是无比正确的,如不是因为我,也不至于让他搞出这些事来。”

傅司言没好气地问:“现在是说些事的时候吗?你接下去准备怎么办?”

“我们都很了解他,件事情就算我们想要阻止,他也一定会用另外的方式继续进行下去。”宿朝之说,“与其这样,倒不如找到一个可以不需要他自损元神的方法来将我‘复活’,那应该是最皆大欢喜的结局了吧。”

傅司言:“要是能有种办法早就用了,还需要等到现……等等,你的意思是!”

宿朝之见傅司言明白了他的意图,低低地笑了一声:“有没有种办法,当然是我们说了算了。”

“『操』,鬼还是你臭龙最鬼!”傅司言嘴上骂骂咧咧,但是也由衷地知道个办法是眼下最可行的,稍微松了一口气之余,转念又觉有些不太放心,“可是在这之后要怎么办,你现在的情况……恐怕维持不了太久吧?”

如只是最初的人类躯体也就罢了,最多也就像前世一样最后落个英年早逝,现在的宿朝之体内存有了太多陆安渡入的妖力,根本不是他现在这样的肉.体凡胎可以承受的。时间一长,谁也不知道会发什么。

然而宿朝之对此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到时候再说吧”,就挂断了傅司言的电话。

现在除了安抚好陆安之外,他已经无暇再去多想其他的事了。

毕竟是重活一世,没有人比他更珍惜现在这样失而复的相处时光了。

不知不觉大雨倾盆,宿朝之独自在路上走了许久,才拦了一辆车返回西城公寓。

原本以为这个时间点陆安应该还在睡,结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了拿着雨伞等在楼下的身影,乎是在看到他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奔了过来,将伞高高举过他的头顶,替他挡去了侵蚀的雨帘。

宿朝之在看到陆安的一瞬间多少有些晃神,直到来人来到了跟前,没等开口,豁然伸手一把搂进了怀里。

紧贴的触觉透着衣衫带过了一丝灼热的体温,在全身凉透的情况下显得尤为清晰,也仿佛一团火般提醒了自己乎湿透的身子,怕也将陆安弄湿,又乎没有犹豫地要把人推开。

然而陆安仿佛早就预见了他的动作般,故意往前靠近了分,乎是赖在身前抬头看着宿朝之,一双眼睛亮亮的:“我记得你没有带伞就下来等等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幅样子了?”

宿朝之想起来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回复的最后一条信息,当时也只当是陆安随便问了一下他的情况并没放在心上,怎么都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样一直在下面等着他。心头忍不住一暖,直接伸手捏起下颌往上一送,深深地吻了下去。

呼吸灼热,等松开的时候,长期处在湿冷环境下导致嗓音也有些干哑:“没注意,就不小心多淋了点雨。”

陆安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说的鬼话,应了一声也没多问,拉起宿朝之往里面走去,进门后收起了雨伞,没有再管低落在玄关的雨迹,进屋后直接去浴室抓出一块浴巾,话不说地扔到宿朝之的头顶,胡『乱』地就是一通蹂.躏。

宿朝之怀疑人是想借着个机会故意撒气,也难得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任他折腾,到最后好不容易等到那块浴巾拿来,抬头扫了一眼男人那神态淡淡的脸,眼底的眸『色』一晃,忽然伸手将人一把拽进了怀里。

陆安在这样猝不及防的举动下惊呼了一声,很快随着宿朝之的动作感受到了充斥在脖.颈间的呼吸,低笑着把人轻轻地推了一把:“先去洗澡。”

“不用。”宿朝之的头紧紧地低着陆安的肩膀,垂落的发丝盖住了脸上的表情,掩盖住情绪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没想把你怎么样,就想单纯的……抱一会。”

宿朝之乎没有过样的表现,看起来莫名地觉有点像是撒娇。

陆安回想刚才男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分明有些走神的状态,不清楚今天到底发了什么事,稍稍推了两把也就没再赶人,只是垂眸扫了眼那依旧湿透的发丝,低声说:“那就抱一会儿,抱完了还是要去洗澡。”

宿朝之没有吭声,过了片刻才仿佛回过味来,有些失笑的声音传来:“知道了,都听你的。”

陆安的余光扫过,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地伸手在那头上『揉』了一把:“好。”

样的动作像是在宿朝之的心头挠了一下,原本一路来整理好的情绪险些彻底迸发,他疯狂地想要撕去眼下的一切,可是此时此刻他也同样非常清楚,至少就在眼下,自己还不能在陆安的跟前表『露』太多。

宿朝之非常庆幸自己是在今天去了席修然。

如条蛇所说都是真的,那么陆安要等血月之夜行动,应该也就是这三四天的事了。

如今已经处在了尘埃落定的前夕,一切都已经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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