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2 / 2）

“所以小丑才不开心。小丑不能哭，会哭的小丑就不是小丑了，小丑即使不开心也只能笑。”

“太可怕了，我才不要进化成小丑，我要进化成一个伟大的魔术师。”

小丑面具从上往下，出现一条细细的黑色裂痕，总是上翘的嘴角抽搐着咧开一个比哭还要丑的线条。

“我讨厌只会笑的小丑。”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似哭非哭的脸，“可是如果不成为小丑，就再也等不到她了。”

小丑变成玩偶，坠落进九月深秋的怀里，她下意识握住玩偶，小丑的眼尾下面出现了一块白色的痕迹，似乎是眼泪凝结而成的。

火山彻底浮上海面，领域消失，天堂之门扩大，再扩大，笼罩在火山上空，犹如一只凝视猎物的眼睛，却只是定在那里一动不动，静待某一刻，蓄势待发。

和尚被六道骸和云雀恭弥一人扯住一边胳膊，差点被撕开，弗兰终于掏空帽子里的鱼，长出一口气。

入江正一和八神太一等人姗姗来迟，面对眼前这副景象，惊呆了。

一个礼拜后。

八神太一手里拿着亚古兽的手办，和亚古兽手里的战斗暴龙兽打架。

“冲鸭，亚古兽！”

“战斗暴龙兽，不能认输！”

“加布兽！”

“兽人加鲁鲁坚持住，你不能输……”

石田大和坐在椅子上翻了页报纸，被那边的声音吵得嘴角直抽，忍无可忍之下合上报纸：“太一，你们真是够了。”

八神太一面不改色地用亚古兽的手办踢翻加布兽的手办：“恭喜亚古兽，你又赢了！”

亚古兽欢呼：“好耶！”

石田大和和加布兽对视一眼，同时放下手里的报纸，箭步冲过去提起手办就加入手办大战。

一旁正在喝营养液的恶魔兽：“……”

这群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入江正一打着呵欠进来倒了杯茶，眼底黢黑，几天没睡，恶魔兽立刻扔开营养液：“那个笨女人醒了？”

“还没有，情况有点复杂，失血过多，情绪波动太大，而且……”入江正一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刚刚发现，研究所的那座岛之所以会来到我们这个世界，可能和九月脱不了关系。”

夏油杰这时也进来了，他刚从云雀恭弥的追杀下逃脱：“什么？”

八神太一和石田大和也不玩游戏了，两步围过来：“什么什么？”

入江正一压力巨大，拍出一份报告：“这个是九月的脑波数据。”又拍出另一份报告，“这是我在空中岛屿上检测到的部分元素粒子数据。我发现，九月的脑波频率越不稳定，空气中的粒子和元素也会跟着产生不同程度的波动。”

“关于这点，我思考过。”入江正一咽了口口水，“我有一个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一群人异口同声。

入江正一压力更大了，在好几双眼睛的逼视下，捂住脑袋，语速极快：“我怀疑只要粒子波动的频率和九月脑波的频率达到完全一致时，她就会被迫进行小世界穿梭。”

其他人：“？？？”什么鬼？能不能讲的通俗易懂些？

“你们应该知道白兰以前是能够进行平行世界穿越的吧？但这个是有触发条件的，白兰的触发条件是，我多次穿越到未来而见到不同的白兰。那么九月的能力觉醒也肯定有触发条件，不过目前我还没有研究出来具体是因为什么。”入江正一擦了把头上的冷汗，“但我有一点眉目了，我觉得应该和恶魔兽有关系，毕竟九月第一次穿越时空就是在找到恶魔兽之后……”

自言自语似的说到这，猛然停住：“不对！”

“什么不对？”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

入江正一拍了拍脑袋，懊恼地说：“我怎么给忘了，那不是她第一次穿越世界，她之前可是带着我和十几只数码兽同时进入数码世界的啊！”

其他人：“你能不能解释的再清楚点？”

入江正一来不及解释，他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的猜测方向：“不行，我必须要先搞清楚九月第一次穿越世界是什么时候，她的触发条件一定是其他我没发现的……”

长时间沉默的恶魔兽听到这，一不小心捏碎手里的营养液瓶子，但他表情非常淡定，叫住了入江正一：“我大概知道她的第一次。”

入江正一：“？”

恶魔兽看了眼门口，那边并没有人，或者说，他反而希望有人能从那里出来：“是和她那只猫，那天晚上，她和她的猫突然出现在我的地下室。”

“猫……猫？”入江正一喃喃，“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她的触发条件肯定和来历古怪的猫脱不了关系，如果她的第一次真的是和那只猫猫，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其他人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思考，并没有思考出所谓的“可怕”，反而越品越不对劲。

什么叫“第一次是和那只猫”？

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随随便便说出那种歧义超严重的话啊！

五条悟锁骨偏上的部位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一个礼拜过去，早就结了痂，但每结一次，他就撕掉一次，导致牙印形状的伤口越来越深。

看来，除非九月深秋醒过来再咬他一口，否则这个伤口是没办法愈合的了。

夏油杰飞过去把他盖在脸上的书掀掉：“发什么呆？不想让九月深秋早点醒了？”

五条悟没搭理他，捡起书重新盖到脸上。

夏油杰第二次掀掉书：“我知道了，你是在思考等她醒了之后你该如何向她忏悔，思考出结果没有？”

“忏悔？”五条悟感到稀奇，“杰，你怎么会这么想？”

“好吧，你也不像是会真诚忏悔的人。”夏油杰说，“你发呆的这几天究竟在想什么？”

五条悟伸出大长腿架到沙发扶手上，他太高了，沙发还没有他的身体长，两只脚悬空在外面，他枕着另一端沙发扶手，望着空白的天花板。

“我在想，我对深秋的好感到了哪种程度。”

“这么久，竟然还没有想出答案吗？”

“想是想出来了，只是稍微有些……”他停顿，“出乎意料。”

夏油杰开玩笑似的：“该不会是达到了爱的程度吧。”

毕竟他之前可是说过，跨越世界的爱情，这种话。

“杰，你现在越来越会……”

五条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重新把书盖回脸上，没有来得及说完，感应门再次打开。

入江正一风风火火冲进来扑到他身前，甩开他刚盖回脸上的倒霉书：“猫猫！快告诉我你和九月从初识到现在的所有细节！”

夏油杰叹息：“你为什么不能来的慢一点？”

入江正一：“啊？”

夏油杰看向五条悟：“yesorno？”

五条悟两手扯着嘴角往上拉，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完全听不出来他是不是认真的。

“是yes哦。”

床那边忽然发出细微的声响，九月深秋醒了，枕头上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过来的，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沙发上姿态随意的五条悟。

五条悟无意识地屏起呼吸，在她波澜不惊的目光下，缓缓地、缓缓地，端正地坐了起来，脊背挺直，双手竟规矩地搭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地和她对视。

夏油杰：“……”

他认识五条悟这么久，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看见那家伙坐姿如此笔直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