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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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篱收回了视线,对宁嘉言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从哪儿学来的?”

又是“夜夜做新郎”,又是“男人不?想着回家吃,那肯定就是在外面被人给喂饱了”,这种下九流,又油腻的话本不该从一个不满十七周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

难怪宁嘉树会求到他这里,让他多和宁嘉言聊聊。

宁嘉言这个叛逆期,一个不小心,恐怕真要走上歪路。

但他并没有教人育人的本事,宁嘉言也并不像宁嘉树所描述的那般听他的话——表面上宁嘉言听他的,但他所说的话,宁嘉言往往并不会听进心里去,阳奉阴违,插科打诨是常有的事情。

听到樊篱的问话,宁嘉言支支吾吾的道:“我从朋友那里听来的。”

樊篱平静地看着他,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

宁嘉言被樊篱的眼神看得发毛,明明他哥都比樊篱严肃严厉,但是樊篱这样看他,他莫名就挺怂的,立刻坐正,眼神飘忽不敢与樊篱对视。

他今天似乎太得意忘形了,宁嘉言想。

敲桌面的手停了下来,樊篱终于在寂静中再度开口。

“我没资格要求你做什么,但是我们可以来做个交换。”

“我可以带你去风扬赛车场跑一周……”

樊篱还没说完,宁嘉言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喜形于色:“哥!表哥!亲哥!你没开玩笑,说的是真的吗?”

不?少?人知道宁嘉言很仰慕尊敬樊篱,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尊敬仰慕樊篱。

别的不?提,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曾经亲眼看过樊篱在赛车跑道上风驰电掣的一幕,那一场比赛当时在赛车圈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到现在他都还能想起来樊篱在那场比赛里的各个名场面。

可惜的是,后来樊篱淡出了这个圈子,一步步变成现在的樊篱。也不?是说现在正正常常的上班、工作有什么不?好,可是对于樊篱来说,他还是最喜欢当初的樊篱了。

能和最初的偶像一起走上赛道,这是多么让人振奋的事情?

宁嘉言激动地看着樊篱,忙不?迭的问:“哥,你想和我交换什么?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听你的!”

一旁的颜容容不?懂宁嘉言为什么这么激动兴奋。

风扬赛车场他知道,去过两次,但这两次他只记住了里头一些名利场面,业内桃色八卦,除此之外并无太多了解。

“我要你做两件事,一是陪我去一趟南省采风。”樊篱微微的顿了一下,道:“二是你和你的这位朋友不?要再去打扰鹿茗的生活。”

“能做到吗?”

让宁嘉言陪他去南省采风是他之前就想好条件,也是他给?宁嘉言最后的一次机会。

至于后面的那个要求,这是他临时加进去的。

他并不想多管闲事,他和鹿茗并无关系。

但樊篱总是会忍不?住想起那张小狐狸一样的脸和有着猫一样眼神的小男生,那是个美丽又有灵气的男孩儿,如果因?为宁嘉言玩儿太过被毁了,会很可惜。他用这个理由粉饰了自己加那个要求的初衷。

听到樊篱的话,宁嘉言和颜容容都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在宁嘉言的印象中,樊篱是个正直的人,但樊篱的道德要求都只是要求自己,对他人他最多只是提醒,劝诫,极少?去插手别人的事情。

以往他去捉弄闻子濯樊篱都从没有这样身体?力行的来阻止他。

这让他不?由的想,为什么是鹿茗?鹿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让樊篱为他出头?

宁嘉言直接问了出来:“为什么?樊哥你为什么要帮鹿茗?”

樊篱面不改色地道:“不?是你说他可怜吗?”

“他和闻子濯不一样,你想过你对他做的事情,他能承受得起吗?”

宁嘉言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管他……”

樊篱打断了他,道:“他没有那个底气和你玩儿这种‘游戏’,你想毁了他,让他疯,还是让他死?”

宁嘉言嘟囔:“哪儿有那么严重……”

他觉得樊篱有些小题大做了,明明之前也没管他,今天怎么……

樊篱突然看向了颜容容,问:“他还想让你做什么?”

颜容容被樊篱的眼睛注视着,心脏跳得厉害,不?是心动,是太紧张。樊篱的眼神太有压迫感了,他扛不?住这股压力:“我……他让我……”

“咳咳!”宁嘉言瞪了颜容容一眼。

颜容容停了下来,眼神为难地看着樊篱。

樊篱也没有为难颜容容,转而对宁嘉言道:“你不?让他说,那你亲口说。”

颜容容顶不住,宁嘉言也顶不住啊,在樊篱的逼视下,他最终还是交代了。

“我想让鹿茗和闻子濯分手。”

樊篱一听就知道这只是委婉的说法:“继续。”

“……不是简单的分手,是让鹿茗甩了闻子濯。”

具体来说是,宁嘉言去“勾搭”鹿茗,颜容容去“勾搭”闻子濯。

他们未必真的发生什么关系,只需要做出个假象,然后让闻子濯发现自己戴绿帽还被甩。

这个游戏计划是由宁嘉言提出,颜容容丰富后的结果。

樊篱听完,首先想的不?是宁嘉言的所作所为如何?,而是:“你为什么会认为鹿茗会喜欢上你?”

宁嘉言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我比闻子濯年轻,和鹿茗年纪相仿更有共同语言,我还可以分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他,我人长得帅,又有钱……他怎么会不?喜欢我?”

宁嘉言打住了列举自己优势的行为,但是他在心里有太多太多理由可以获得鹿茗的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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