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呦呵新老板请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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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成功了。

港口mafia一夜之间天翻地覆,首领换代顺畅的不可思议,过程中气氛古怪微妙,但众人却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忠于先代首领的保守派至今仍被牵制在外,没个两三天是赶不回来。留在港口mafia本部的不是已经被我们策反的,就是中立党。

剩下的众多底层成员对于折腾了他们这么久的先代死去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可能发声,也没那个地位去接触这些。

总而言之,森鸥外成为新任首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森鸥外疲惫地撂下笔,向后仰倒在椅背上呻·吟:“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工作?加班根本望不到尽头啊…………”

缩在一边摸鱼的太宰治幸灾乐祸的抬头:“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理想吗森先生?应该再多加几天班庆祝一下啊。”

森鸥外苦着脸,“太宰君你这是要我的命。”

太宰治乐呵的打开蟹肉罐头,随意把身边的文件撇到一边,光明正大开小差。

我刚从手里的资料中抬头就瞅见罐头碎末悬在文件上摇摇欲坠。

手疾眼快地拉开那打文件,我指节敲敲地板,“太宰,别摸鱼。”

太宰治拉长了音拒绝,不满道:“不——要,凭什么我要跟你们一起加班啊?我又没有加入港口mafia。”

我丝毫不领情,顺带给手里的文件签了个名,“那就干你能干的部分。”

太宰治嘁了一声,小声嘟囔:“黑皮怪。”

嘎嘣,手中的水性笔被我一拳捏碎。

我额头青筋暴起。

也不知道为啥,太宰治好像看我不顺眼,总是针对我。这家伙想要讨人欢心容易的很,想要让一个人不舒服更是能让那个人有多难受就多难受。

我不幸的亲身验证了这一点。

并为此数度徘徊在暴力打宰的边缘。

森鸥外头疼地扶额,叹气道:“太宰君,收敛一点。”

“还有棘刺君,这已经是第三盒笔了。”

面不改色地松开手心里壮烈牺牲的水性笔,我若无其事地拿出一盒新的。

怪不得国木田独步天天掰钢笔,是真忍不住。

“啊啦,这是怎么了?”尾崎红叶端着托盘走进来。

三人看过去。

抬了抬托盘,尾崎红叶温柔笑道:“馒头和茶,还有太宰君喜欢的蟹肉糕,要来一点吗各位?”

太宰治眼睛blingbling的亮起来。

“啊~可惜爱丽丝不愿意出来,不然就能看到小女孩吃蛋糕时幸福的脸了。”

森鸥外满足的喝了一口茶,表情中带着遗憾。

太宰治嘴里包着蟹肉糕,手里抱着蟹肉罐头,含糊的嘟嘟囔囔:“hantai……”

我正啃馒头,下意识跟着点了点头。

“诶——”森鸥外失落地挎着脸,夸张地拉长了音:“怎么这样——”

嘶————

眼角一抽,我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个遍。

实话实说森鸥外已经是个中年男人,虽然长的不错,但颜值并不能拯救他撒娇行为带给人的恶寒感。

太宰治反应则无比真实,“呕!”

尾崎红叶长袖遮住嘴角在一旁偷笑。

工作间隙短暂的休息,毫无营养却放松的对话,哪怕这轻松的氛围在森鸥外和太宰治之前还带了点别的东西,我也由衷的为展露出的假象感到满足。

我的要求很低,这层假象已经足够安慰我了。

篡位成功不是结束,而是开始。纵观历史,往往是打天下易守天下难,如今的重头戏更是在森鸥外上位后对港口mafia内的治理上。

先代荒唐暴虐的行为几乎败光了港口mafia的底子,外敌林立就算了,内部还人心溃散。前几任首领积攒下来的资本被浪费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的港口mafia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庞然大物的空壳。

更别说对外战争期间组织内人才的死伤,五大干部战死了两个,武斗派拿得出手的更是只剩下黑蜥蜴和一些不成气候的零散小队。

剩下的三个干部除了大佐是我们的人,那两个都是翌属于先代派的保守党,现在还被调岗在外拼命的往回赶呢。

就算赶回来我们也根本不可能动用他们,这意味着手头能用的人更少,偏偏这时候组织内问题庞杂无头绪,工作难度高且量多的令人发指。

唉,百废待兴啊。

啃着馒头,我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扫了几眼。

在保守派赶回来之前,我们必须确定好大致章程。起码基础的信息和重要资料森鸥外必须要清楚,如何应对接下来形势的方案也要有个大纲。

不求得心应手,心中有数要做到吧?

这就是我们几个窝在首领办公室连夜加班的原因。

除了办公桌和书架,地面上全部都是一摞一摞的资料。我们四个正席地而坐,进行短暂的放松和休息。

这种毫无阶级感的相处也就只有这一天多的时段了,建设初期嘛。往后森鸥外首领的威严和架子必须要端起来,我们与他的距离也会拉远。

黑手党阶级森严,首领居于高位,下属需摆正自身位置与职责,去维持这份规则。

但管他呢,这都是之后的事。

我满足地嘬了一口奶茶,舒坦的要命。

啊~先代嗝屁了之后空气清新天空晴朗的,我加班也能加的像天降馅饼一样高兴。

所以这些细枝末节都无所谓啦,无所谓~

短暂的休息后便是更高强度的工作,这一次红叶姐也参与了进来,她需要在保守党赶回来前尽快接手审讯部。

直到华灯初上,红叶姐和太宰治相继离开去找中层成员谈话,我和森鸥外还在赶工。

工作告一段落,我强迫症地整理好散落一地的资料,锤了锤酸痛的腰。

“棘刺。”

森鸥外突然叫道。

我回头。

黑发紫眸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一身黑衣红围巾面带笑意地看着我,已经完全是剧情中的样子了。

森鸥外推出一个做工精美的方盒。

“打开看看吧。”

我接过盒子,黑绒布中躺着一只耳环。

黄土色的矿石坠饰,如云雾般的黑朦胧漂浮,包绕着其中的黄色璀璨如金沙。

再无多余的装饰,这一小块矿石已足够夺人眼目。

很漂亮的礼物,看起来用了不少心思,非常适合我。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特地把它送给我,说森鸥外没有其他用意我都不信。

若我没猜错的话——

“入社礼?”

我抬头看向森鸥外。

“嗯哼。”森鸥外笑眯眯的肯定了我的猜测。

我挑了挑眉,好吧,不出所料。

一朝天子一朝臣,以森鸥外的性格,不宣誓主权都不可能。

打上标记?真是……大人的恶趣味。

我解下右耳的耳钉,把耳坠带上,价格不菲的矿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内敛的光芒。

森鸥外赞叹道:“很适合你,棘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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