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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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王管家将酒庄新运来的红酒拿进来,听到里面一阵响动:“谁在里面?”

透过酒柜缝隙,看见模模糊糊的身影,走近一点看,才是贺芝洲和简灵淮坐在不远处的圆桌旁喝酒,笑道:“原来你们在这啊,我还以为你们去睡觉了呢。”

简灵淮坐的方向背对着他,没有回话。

贺芝洲冲他点了下头:“嗯,这里不用忙了,明天再来收拾吧。”

“好。”王管家正欲走,又瞥见他身上的污渍,“哎呀,酒喝洒了吗?我去那条毛巾来。”

“不用了。”贺芝洲又强调一遍。

王管家再看看地面酒柜角落的地上的酒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微笑道:“好的,晚安。”

等老王离开后,简灵淮才松了口气,抬头看了贺芝洲一眼,摸了下嘴唇,有点肿,一脚踢过去,正好撞到对方的脚。

贺芝洲笑着踢了回来。

两人谁也没主动说话,就这么踢来踢去的,打发时间。

“要重新试试这个酒吗?”贺芝洲将往酒瓶往中间一放,嘴唇上还湿润着,勾了勾唇,“怎么试都行。”

“”简灵淮直接倒在杯子里,看了他一眼,端起来一饮而尽,好半天才评价道,“也就很一般吧。”

贺芝洲双手搁在桌上,上半身前倾,低声笑:“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的可不是一样的东西。”

既然已经确认了心意,简灵淮又怎么会落下风,同样前倾过去,在距离几公分的时候,才停下来,眨了下眼睛,张嘴呼出一口气:“这个酒,你真的觉得好吗?”

贺芝洲眸光微动,认输投降,承认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又吻了上去,吮吸着他嘴里的香味,比之前的更温柔一些。

简灵淮觉得很新奇,明明都是没有过经验的选手,为什么接吻会这么熟练,难道恋爱真就是无师自通?

贺芝洲给出个解释:“这是本能,你只要闭上眼,就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

“我不想知道,谢谢。”简灵淮打开房门,回头瞪了他一眼,“回你的房间去。”

“我当然要回去,只是送送你,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贺芝洲揶揄道。

简灵淮:“呵呵,我以为你来送死。”

贺芝洲:“”

本以为确认恋爱关系后,日子就会变得不一样,但实际上,和往常的样子没什么太大变化。

依旧是早起,在餐桌上一起聊聊时事谈谈观点,再督促贺楠去上学。

然后再各自去上班,偶尔在微信上闲聊两句,转头又投入工作中,一直到晚上回家再见面。

回家的时间也可能不一致,应酬或者加班是常态,先回家的那个人就会在书房里等待,然后一起去酒窖里看看有没有新酒送到,如果没有的话,就只好院子里转转,随便聊点什么,再互道一声晚安,回房睡觉。

唯一和往常不同的是,他们会接吻了。

偶尔一个对视,下一刻就纠缠在一起了。又或者聊到动情时,就会有一方主动索吻,另一方自然是乐意之至。

这一切看似很平淡,却恰好符合简灵淮的愿望。

他一直拒绝那些追求者,最大的担忧就是变数,生活里突然闯入另一个人可能会让他感到不适应,而且感情这事也说不准,谁又保证一辈子不变呢,后面剩下的一地鸡毛是他最讨厌的情况。

为了杜绝这些变数的发生,他一向秉持着“不谈恋爱啥事没有”的想法,但和贺芝洲谈恋爱,这些担心就完全没有了。

也可能是由于两人已经同住了一段时间,彼此都习惯了对方的生活方式和节奏,关系更近一层后,也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和工作,反而多了个畅所欲言的对象。

至于感情变化,说真的,这个他倒是不怎么担心贺芝洲会做出劈腿这些事,毕竟书里提到过,贺芝洲这个人是很执拗的,对爱情尤为如此。

比起担心贺芝洲,他更担心自己会变心。

某日,他很理性地跟贺芝洲讨论这个问题:“万一哪天,我爱上了更英俊潇洒、温柔多金的男人,该怎么办?”

贺芝洲当时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还开导他:“慕强是正常的心理反应,我不怪你。”

“真的吗?”简灵淮盯着他青筋隆起的手。

“真的。”

当天半夜,简灵淮就看见贺芝洲一直呆在书房里认真工作,颇有种要凿壁借光考状元的架势。

翌日在餐桌上,简灵淮就笑话他,贺芝洲见被发现,只好坦诚道:“当然要好好努力,你遇到的最英俊潇洒温柔多金的男人,只能是我。”

简灵淮酸的牙都快掉了,抽空给他把毛衣给织好了,还恶作剧地在衣领边上织了一朵小花。

本来是让他在家里穿着玩的,结果没想到这家伙穿到了公司去,一进公司就脱掉外套,露出一件白色带花的毛衣。

乍一看,嗯,很温柔,很少女。

可把员工们吓坏了,也有人怀疑是哪家奢侈品牌的新品,忙派卧底小赵去打听。

得到的消息是——贺总很骄傲地告诉小赵,这是家里人做的。

啧啧,好一个家里人!上有八十岁祖母,下有五岁小侄子,外有一群男女老少佣人,试问堂堂贺总还会把谁做的毛衣穿得这么显摆呢。

当然只能是内人啦!

“听说你给贺总织了件毛衣?”叶矜羽打电话调侃道。

简灵淮默了默:“你怎么知道的?”

叶矜羽说:“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估计很快分公司的人也都快知道了。”

四舍五入,全国人民都要知道这事了,简灵淮生无可恋。

虽然,虽然他以前是劝过贺芝洲不用掩藏喜欢毛茸茸这点癖好,大大方方展示出来也没所谓,可真轮到全国人民都知道他简灵淮会织毛衣,还真是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忽然就能和贺芝洲共情了。

“你不会还在害羞吧。”叶矜羽笑出了声,“你以前为贺总做过的事可比织毛衣丢人多了,这算什么。”

咦?

这么一想也很有道理,丢人的事都是简灵淮做的,关他简灵淮什么事?

“你和贺总感情变好了很多嘛。”叶矜羽说。

“额”

对了,他还没跟这些朋友们宣布脱单的消息呢,可他现在名字都还在贺芝洲户口本上挂着呢,要怎么跟别人说呢?

难道要说:“朋友你好,我终于谈恋爱了,虽然我结婚了,对象还是我户口本上的另一个人,你说好玩不好?”

……要不,先去离个婚?这样是不是就好介绍一点?

“你突然笑什么呢?”叶矜羽问。

“没什么。”简灵淮笑着摇了摇头,收敛起嘴边的笑意,“你特地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嗯,有一件小事。”叶矜羽顿了顿,“明天是我生日,又是休息日,我想邀请几个朋友来家里做客,我自己准备饭菜,你有时间吗?”

简灵淮看了眼台历:“可以,几点到?”

“晚饭前到就好了。”叶矜羽有些开心,“谢谢。”

简灵淮好笑道:“有什么好谢的,我是来白吃的好吗。”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简灵淮把这事跟贺芝洲说了一下:“明天你也有空?”

贺芝洲安静了半分钟,才说:“他没邀请我。”

简灵淮:“。”

片刻后,简灵淮笑着解释:“可能他只想邀请朋友吧,你毕竟是领导,让自己的老板来家里庆祝生日,会尴尬死吧。”

贺芝洲冷漠地“哼”了一声。

虽然没有邀请,第二天傍晚,贺芝洲还是跟着简灵淮出门了。

实际上,从下午开始准备礼物的时候,他就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身后。

简灵淮从酒窖里取出一瓶有年份的好酒,然后找老王施舍了一朵院里的花,又在他的指导下将酒瓶包装好。

贺芝洲就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们。

“你觉得怎么样?”简灵淮询问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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