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10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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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苍白之火的怪物请求白焰为他们铸造了下伦敦,之后他们关上了下伦敦的门,否则他们会被其他人类屠杀殆尽!”布莱克努力回想,“要重新打开下伦敦的门,最少需要3级启遗物,或者启道路的半神……你应该带我们一起去的,那个地方非常讨厌,我们讨厌苍白之火的怪物。”

叶槭流记得“苍白之火”这个词。在数百年前,神秘仍然在现世弥漫,七神也时常会显露神迹,所以信奉七神的密教也拥有着比现在更加强大的威慑力,甚至可以在暗中操控和支配一个帝国,从而影响历史的走向。

那时它们都有着和现在不同的名字,白焰教会的前身则是“苍白之火”。工业革命带来了蒸汽时代的火焰,在铸之法则席卷世界的年代,苍白之火也强盛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他们的野心随之膨胀,终于,在他们的支持下,日不落帝国向着世界举起了战旗,战火也终于点燃了整个现世。

这是一场改变世界局势的战争,但叶槭流并不算熟悉历史,只知道日不落帝国曾经同时对抗数个王国,这也是苍白之火和其他神灵的教派的对抗。那场战争最终以日不落帝国的败落作为终结,但苍白之火的终结比战争的结局更早到来——在那场神秘的伦敦大火之后,他们彻底消失在了世人眼中,再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之后又过了一百多年,才出现了新的信奉白焰的教派,所以比起辉光教会和圣杯教会,白焰教会的势力要更弱,很少听到他们有什么动作,反倒是更像是灯教和杯教的附庸……嗯,不过他们一直非常有钱……叶槭流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当前历史学界都认为苍白之火已经消失在了历史之中,谁也不知道,他们居然在伦敦大火时逃进了下伦敦。

叶槭流没想到,只是去了趟下伦敦,居然从布莱克嘴里听到了一个足以推翻诸多历史学说的惊人秘密。

可惜我对于历史的兴趣并不浓厚,要是换成阿维兰在这里,大概会兴奋得出去滑几圈滑板吧……不过为什么布莱克叫苍白之火“怪物”?

还有,3级启遗物,或者启道路的半神,难怪裁决局没有进入过下伦敦,这两样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启道路的半神恐怕比3级启遗物更罕见,后者前段时间灯教不是刚被偷了一件……就是时间对不上,根据罗密欧和朱利安的说法,上伦敦的失踪现象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

如果打开下伦敦的也是个半神,现在伦敦到底有几个半神了?怒银之刃的西温·艾瓦,裁决局的索尔·马德兰,不知名的启半神,苍白之火不可能没有半神,还有我身边的布莱克尼罗和诺尔……当然,狗狗们只能算半个,但这加起来也有四个半了,该说不愧是伦敦吗?

现在隐藏在伦敦的密教徒们恐怕都知道下伦敦重新开启了,可是他们不可能都是启,既然这样,他们是怎么进入下伦敦的?如果苍白之火的教徒是最早的下伦敦居民,那么现在下伦敦的掌权者威灵顿公爵必然和苍白之火存在很深的联系……那我是不是有可能从地下交易聚会上获取铸的遗物和密传?

短短瞬间,叶槭流想了很多,思绪也飘远了出去,片刻后,他才回过神,笑着揉了揉布莱克的脑袋,安慰他说:

“我知道了,下次我去下伦敦会带上你的,不过我得先做一个尝试,看看我能不能带上你的遗物。”

他打算试试看能不能把“无痛的朝圣”变成卡牌——在知道下伦敦最少有一个半神后,叶槭流觉得自己很需要一点安全感。

布莱克立刻坐正了,自然地说:

“没问题!我们相信你可以做到!我们准备好了!”

还没试你就知道了,你们对我也太有信心了吧……叶槭流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拉出储存“无痛的朝圣”的行李箱,把摆在柜子上的骨犬重新装回了行李箱。

他合上箱盖,心念一动,手下的行李箱突然凭空消失,与此同时,叶槭流的墨绿桌面上多了一张卡牌。

【装在箱子里的“无痛的朝圣”】

叶槭流从地上站起来,走出房间,布莱克正端端正正坐在门口摇尾巴,歪着头看他,显然没有受到影响。

成功了,这样就能够把布莱克随身带着走了……叶槭流心里涌上隐隐的喜悦,刚刚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他搓搓布莱克的脑袋,和狗狗玩了一会,看看时间不算早了,便先去洗漱一番,准备睡觉。

等叶槭流躺回床上,他并没有立刻睡下,而是先惯例打开墨绿桌面巡视一圈。

【信徒布莱克尼罗和诺尔】周围堆满了【活力】卡牌,一看就很有活力;【信徒费雯丽】被一大堆杯影响簇拥着,好似被簇拥的明星;【熟人加西亚】依旧在角落里沉默……叶槭流看了一圈,并不怎么意外地发现【信徒奥格】正在微微闪烁,意味着奥格又在向他祈祷。

自从出现了“偶像狂热”的疯狂症状之后,小朋友恨不得每天在祈祷里赞美我一次,他到底从哪里学来那么多赞美的话,什么“您就像是一个降临在我的世界里的遥不可及的梦”“您是永不落幕的夜幕星辰”“见到您时世界也会为您沉寂”,这都是什么噩梦,为什么我要听这种恐怖的话……叶槭流回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很不想把奥格的卡牌拖进“交谈”窗口。

他觉得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可能会比奥格先一步神志不清。

痛苦归痛苦,好的邪神还是要倾听信徒的祈祷的,叶槭流只能先做一番心理建设,才把奥格的卡牌拖过来,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

几秒钟后,叶槭流看到了奥格的卧室,看到了地板上的血,看到了浸在血里堆成一摞的书。

奥格身体一半化成了血,仰面躺在地板上,双眼无神地喃喃:

“先生,如果你是罗密欧,你为什么会爱朱丽叶?”

“为什么欧也妮会爱上夏尔?他明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达西怎么会爱伊丽莎白?他哪里傲慢了?”

他在地板上打个个滚,手一推,堆在手边的爱情小说书堆立刻倒了下去,全部浸在血里。

奥格显然已经读书读得神志不清了,他痛苦地问:

“先生,难道我对您还不够尊敬和爱吗?”

叶槭流:“………………”

他也痛苦地想,杯教到底是什么学习流程,为什么教徒要先研究几百本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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