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13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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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裁决局系统时,叶槭流还处于对周围一切毫无兴趣的状态里,并不关心他的行动会有什么后果,也没有处理首尾,等叶槭流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清除痕迹了。思来想去,叶槭流决定先一步向上司阐明,看看裁决局对此会有什么惩罚。

不知道是停职还是扣薪水……不过还好,上次出售遗物之后还留下了一些余额,应该够我支撑一段时间……叶槭流自我安慰了一番。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果然金斯利并不意外,“是我把你的入侵报告压了下来。”

这就是从轻处理的意思了?叶槭流顿时放下心,泰然自若地说道:

“之后我前往了资料里那伙恐怖/分子的藏身地点,在我试图抓捕过程中,他们一直在进行顽强的抵抗,最后因为我的失误,堆积在仓库里的弹药在混战中被引爆,导致仓库在爆炸中毁灭殆尽,我只来得及回收他们的遗物。”

他真诚地看着金斯利,问:

“我想知道,我应该为我昨晚的擅自行动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以及这些遗物是不是应该交由裁决局接收?”

金斯利张开嘴,错愕地看着叶槭流:“……”

过了几秒,他眨了下眼,伸手揉了揉额角,确认了一遍:

“所以你一个人……解决了那伙恐怖/分子?昨晚伦敦南岸的爆炸是因为你在和他们战斗?”

虽然当时我用“长墙的捕鼠器”清除了痕迹,但毕竟我查阅了相关资料,与其事后调查时被怀疑,不如直接说是我干的,反正这也是事实,现场也找不出我用了3级遗物的证据……叶槭流已经打好了草稿,也准备向金斯利讲述他昨晚编好的过程。

至于遗物,虽然叶槭流并不是很想上交给裁决局,但既然都要承认事情是自己做的了,遗物的去向也不可能不说明,总不能说突然冒出来一个正义大盗把遗物抢走了。

谁知金斯利先是震惊,接着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叶槭流的问题,过了会,他摆摆手,说道:

“按照以往惯例,裁决局只会回收三分之一的遗物,剩下的遗物属于你的战利品。”

咦,还有留一大半这种好事?裁决局居然不全部回收……叶槭流精神立刻为之一振,主动说道:

“我知道了,不过我没有随身携带这些遗物,下午我会把这五件遗物带来裁决局的。”

金斯利:“……所以当时仓库里有十五个天命之人和更多持枪的凡人?”

十五个低等阶天命之人而已,最高也没有第三等阶……叶槭流是根据遗物等阶得出的结论,至于当时,他根本没注意敌人都有什么人。

他只能笑而不答。

看着金斯利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叶槭流不禁有些心虚,咳了一声,问:

“金斯利先生,你不打算问我为什么会擅自行动吗?”

金斯利微微摇头,叹了口气,看向叶槭流:

“我大概能猜到,疯狂症状属于每个天命之人的,不会写在资料上,你晋升第三等阶的疯狂症状是不是和杀戮有关?昨天行动结束时你的精神状况似乎很差,我姑且假设昨晚你的疯狂症状突然爆发了,所以你才会反常地入侵裁决局系统,寻找符合条件的罪犯,通过猎杀他们来缓解你的疯狂症状……”

说着,金斯利的神情也轻松起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的确像是你会有的疯狂症状。不过从你现在的状态来看,你已经从疯狂中挣脱出来,恢复正常了,恭喜你,孩子。”

他对着叶槭流微微一笑,眼底满是理解和安抚之意。

叶槭流:“……”

总监,为什么你如此自然地把我的疯狂症状假设得这么穷凶极恶啊?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杀人狂吗?

面对就差在脸上写着“我理解你”的金斯利助理总监,叶槭流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他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微笑,略显僵硬地点头,说:

“……是的,你猜得没错,就是这样。”

约定好下午把遗物带来裁决局,顺便问了下怎么联系马德兰老爹,叶槭流离开金斯利的办公室,一关上门,他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我感觉我的名声会进一步滑向不可知的深渊,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叶槭流心情沉重地走出裁决局,开门回到欢腾剧院,戴上“无面之王”,从欢腾剧院附近的入口前往下伦敦。

等再次出现在蒸汽弥漫的车站,叶槭流已经调整好了心情,表情重新变得平静淡漠,没有多少情绪。

走出车站后,他环顾四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再一次打了个响指,穿过浮现在眼前的光门,出现在了西里斯居住的布丁巷。

布丁巷依旧和以前一样热闹,叶槭流环顾四周,迈步走向西里斯的房子,最终在门前停下,伸手敲了敲门。

敲门声在房间里回荡,却没有激起任何回应,脚步声始终没有在屋内响起。

等待片刻,叶槭流放下敲门的手,握住门把手,径自拧动,接着推开了眼前的门。

紧闭的门被他推开,积压多日的灰尘和沉闷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的空气似乎许久不流通,闻起来并不好闻,书桌上的电脑没有被合上,只是因为没电而进入了待机状态,床上的被子保持着凹陷的形状,仿佛主人刚刚离开。

小小的房子里,一切都和叶槭流之前来时一样,除了坐在书桌前的主人不知所踪。

叶槭流静静地站在门口,注视着屋内的事物,无数细节随之在数据视野中呈现,指向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人回过这里了。

灰尘缓缓在空气中飘舞,叶槭流走进屋内,在沙发前坐下,让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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