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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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槭流刚想让布莱克等下,他可以把这段现实剪掉,可惜慢了一步,狗狗已经窜进了盥洗室。

算了,也没必要用神秘学方式来清理茶渍……叶槭流默默嘀咕了一句。

他瞥了眼地上深棕色的水渍,忽然想起来了夜店盥洗室里破裂的水管,喷溅出的水,满地的水迹……

突然间,叶槭流心中迸发出一股异样的激情,瞬间点燃了他的全身,让他浑身都燥热了起来,迫不及待想要去完成这个想法。

“棘刺”的后遗症……叶槭流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但很快,他的思维被这股激情占领了。

正好布莱克带着拖把从盥洗室出来,他立刻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大步走过去,接过了布莱克手中的拖把。

在狗狗们疑惑的注视下,叶槭流深吸一口气,充满激情地拖起了地。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叶槭流依旧维持着之前用过的外貌,带布莱克连着刷了一周各大夜店。

因为布莱克换脸也没有意义,叶槭流便还是用了惠灵顿太太看过一次的脸,大体上保持人设前后一致,虽然他觉得他和布莱克的人设已经变成了“带着管家连蹦一周迪的木讷雇主”和“跟着主人连蹦一周迪的放飞管家”……

比较遗憾的是,除了第一天以外,之后他们一直没有再发现天命之人,让叶槭流不禁有些怀疑他的推断。

除此之外,叶槭流的生活也没有更多的波澜了,白天他大多留在剧院里看书,研习杯之道路的书籍,咀嚼无形之术的知识,寻觅攀升的小径,循序渐进提升自己对杯之准则的理解,晚上则雷打不动和布莱克去蹦迪,总体来说作息十分规律。

——开启第四门关后,叶槭流也开始为第五门关做准备,从尽快晋升的角度,他的下一道封印应该是拖了很久的杯之封印,毕竟他可以借用“长墙的捕鼠器”,等于说解决了一半问题,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解读杯之密传,不过不出意外,这会是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本就不浓郁的暑气渐渐散去,接近八月底,伦敦的天气越发凉爽舒适,路人们身上的衬衣外多出了毛衣,叶槭流从衣架上取下深色呢子大衣,套在三件套西装外面,顺手拿下深蓝色的围巾,简单给自己围上。

卡特·拉斯维加斯和怒银之刃好像忽然间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他又在休假中,连裁决局也不用去,好像重新变回了普通的大学生,没有太明确的目标,也没有太紧迫的攀升动力,仍然在宿舍里和朋友们插科打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奥格在晋升后很快忙碌了起来,说起来也是时机比较恰巧,经过几个月,杯教内部终于结束了对斯嘉丽的失踪的扯皮,着手挑选起了新的圣杯教会祭司,预计会在最近抵达纽约。

根据一些情报,不难推断出这位新祭司所代表的是杯教导师的意志,也意味着他将会成为导师的眼睛,来观察纽约是否有新任使徒的人选,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他会将名单上报,最终由各个分部选出的候选人会集中起来,进行竞争和厮杀,决出最终的胜利者,由导师进行最后的挑选。

这和斯嘉丽成为使徒的流程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再没有出现过像斯嘉丽那样惊艳的天才,但无论是为了他的先生,还是为了和斯嘉丽的承诺,奥格都必须争取到这个位置。

对奥格来说,晋升第四等阶的难度在于对密传的理解,在于维持自身的,其他的无论是遗物还是影响,都不会对他造成困扰。不过因为积累了太多疯狂,近期奥格本来也不可能再进行晋升,所以虽然情绪不免焦躁,但奥格也能勉强自己静下来,再一次投入痛苦的学习之中。

和奥格相比,费雯丽的情况要更坏一点,明明她比奥格更早理解了3阶灯密传,却在最近几天才向叶槭流祈祷,祈求他见证她的晋升,这就足以说明她面临的压力有多大了。

克服了幽闭恐惧症,完成了迄今为止最完美的一次演出,费雯丽的名声再度攀上了一个高峰,但同样的,这次演出也将她和叶利钦的矛盾实质化呈现了出来。虽然叶利钦从未表现过对费雯丽的不支持,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并没有觉得费雯丽能够成功完成这场演出,也早早为她安排好了退路。

然而在费雯丽的坚持下,这场演出并没有像恶意舆论那样,变成“一个自恋到极点的女人最后的任性”“毫无价值的抢救之作”“塞纳河夜莺的滑铁卢”,反而成为了一场无法复制的经典盛宴,这无疑是一记对叶利钦祭司的有力回击。

在那之后,“举步维艰”这个词有了具体的表现,没有人再限制费雯丽的自由,她的生活却越发艰难起来,似乎她迈出的每一步都会触发一连串错误,伤害到某些她不打算伤害的人。

可周围的人总是宽容地体谅她的失误,仿佛她对他人造成的伤害全部都不值一提。

目前来看,费雯丽恐怕还要挣扎一段时间,才能开始为晋升第四等阶做准备。

看起来在费雯丽完全理解4阶灯密传之前,叶利钦是不会提供给她遗物了,而没有强力遗物保护,单单第三等阶的费雯丽也不能真的离开辉光教会,否则很容易陷入危险之中……叶槭流漫无目的地想着这些事,来到了朱利安所在的医院。

因为还需要休养,朱利安一直没有出院,叶槭流隔三差五会来看望他,除了朱利安的姐姐们,他偶尔也能遇上一些裁决局的同事。

比如今天,叶槭流就正好遇到了趁着周末来看望队友的罗密欧。

“我真羡慕你们不用来上班,这周我们简直要忙疯了,”罗密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水,眉眼间写满了疲惫,“最近老爹似乎不在伦敦,但就算他不在,我们的工作也没有减少一点。”

“昨天不是周末吗?”叶槭流觉得罗密欧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感觉随时可能睡过去,“你熬夜了?”

罗密欧揉了揉脸,含糊的声音从指缝里冒出来,困倦不已地说:

“没有,难得的休息日,我当然早早躺下了,谁知道做了一晚上掘墓的梦,早上起来后浑身腰酸背痛,简直像是真的挖了墓一样,见鬼,为什么我在梦中也在做体力活……”

罗密欧说着不适地揉了揉腰,边揉边倒吸冷气,足以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看起来睡觉比巡逻更辛苦。”朱利安在旁边凉凉地说。

“不,还是巡逻更累一些!”罗密欧当场否认。

两个人一唱一和吐槽时,叶槭流默默转开了视线,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幸好他们不知道我最近一周都在蹦迪……不过蹦迪也是体力活,说实话连着蹦一周迪也挺累的……

……

巴黎,辉光教会。

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在埃菲尔铁塔上,塞纳河在夜幕下蜿蜒,河畔灯光倒影在河水中,如同银亮的雪花,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庭院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辉光教会沉睡在一片宁静的黑暗之中,唯有教会一角的塔楼依旧灯火通明。

塔楼的窗口里,一双翠绿的眼眸无声无息地俯瞰着下方的黑暗。

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费雯丽解开双腿的假肢,纵身跃上了塔楼阳台的护栏,在夜风中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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