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众人的反应（2 / 2）

他眼有些空地慢悠悠走在回去的路上，然后遇到了芥川。

芥川没有像平时一行礼后一言不就离开，而是直接站在了他面前。

“中也先生，安吾先生死亡的消息是真的吗？”芥川问。

中也：“……”

你问，问谁去？

中也“啧”了一声：“这种事情，你去问太宰不是更好吗？那家伙比清楚多了吧？”

芥川沉默两秒，然后低声道：“太宰先生，他死了。”

“那他都了你还问干嘛。”中也更加不耐烦了，“难得你会怀疑太宰那家伙的话呢。”

芥川不话了，微微鞠躬后离开了。

中也大步走在路上。

走着走着，他突然用力一拳锤在墙上，坚硬的墙壁瞬间被打出一个大坑。

“可恶！”

*

京极夏彦知道，自己大概就是人口中的“怪物”，也就是异于常人。

有些人会害怕自己异于常人，有些人则会为此兴奋，但他两者都不是。

他从胎儿时期——没错，这里就是他身为“异常”的开始了，他在胎儿时期就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母胎里的觉乃至出生到现在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从胎儿时期就在思考了。

他一边思考一边看书，如饥似渴地看界上所有的书，收藏的书屋甚至将地板都压塌过。

他思考自己，思考家庭，思考集团，思考社会，思考国家，思考人类，思考界，最后回归于自身。

从确定自己想要么并制定计划，到现在即将进行到倒数第步，他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同伴，有的只有这颗脑袋异能。以及一个可以帮助他完成计划的完美宿敌，帮他完成扩散这一重要步骤。

妖怪、咒灵类的存在本质是扩散，是人类的情绪堆积而成的产物。

站在个人的角度，活着就等于与恐怖共存，恐怖自于山中，水中，自心里的阴暗。它们通过书籍、嘴传播，移居到他人的心里，是不灭的生命，那是一种概念。*

也就是，都是[模因]。

基因是通过繁殖将自己复制并传给后代的，模因则是通过交流将自己复制并传给后人，具体就是宗教、文化、语言及伦理等事物。比如圣诞老人，圣诞老人与基因无关，它是根据模因繁殖的生命体。以及在日常生活中能够看到的上千年宗教与文化等等，因为这些信息这种东西本身就跟基因一，拥有自复制能力与增值能力，这就是模因理论。*

《自私的基因》那本书中所写的模因，其实就是通过众人口传递、增殖的东西。在他看，同都是生命体，比起基因生出的密密麻麻的人类，千年以前就因模因而存在并不断扩散的妖怪要优秀得多。*

咒灵的存在妖怪差不多，京极夏彦习惯『性』将那些存在统称为[妖怪]。

那么，要如何成为[妖怪]呢？

答案很简单，他要制造一种的只属于他自己的模因——“邪恶”的模因。

为么是邪恶呢

京极夏彦也思考过其他办法，因为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喜爱杀戮追求刺激的人，甚至是一个利他主义者。

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把自己放在其他人的后面，总是会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问题。虽然他有最低限度的防卫本能，但从没有想过要掠夺他人的利益。曾经有人指责他是玩弄他人的反社会人格，可他们都错了，因为他一直都是利他主义者，他从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杀过人。*

他身边的那些事件，都是他人杀害他人，本质上他无关。他只是提供了一个方法而，帮助他们更完美地进行犯罪，“邪恶”是那些人本身所具有的，他甚至连教唆都算不上。

不过到底，到底么是善？么是恶呢？

他为么最终会选择“邪恶”的模因呢？要知道妖怪也不全是邪恶的，明的地位更是特殊，而且“邪恶”这条路也不好走，敌人过于强大——那么，为么要选择这条路呢？

因为，他认为“恶”是人类的本质。

生物活着这件事本身，从一开始就带着某种邪恶，就代表着掠夺。

“恶”是么？是认为自己的利益于一切集团，肆意释放自己的一些欲望与天『性』。

“恶”是最容易获得利益的办法，那就是从他人那里直接掠夺，就像是野生动物捕猎一，就人类吃饭喝水一。

你能阻止肉食动物不吃肉，食草动物不吃草，人类生活在地球上不破坏伤害生物吗？

不可能的，尤其是人类，现在地球的生态环境几乎都要被完全毁灭了，这个就有点搞笑了。

所谓的利己主义“邪恶”，实质上就是人『性』，是人类再正常不过的本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所爱的事物，只要能保护这些，无论其他人死了多少都无关紧要，这就是人『性』。*

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坚定的理想目标，这个界绝大多数人都还挣扎在生存『迷』茫上，弱小可怜但无能为力。

他制造出的“邪恶”模因所以会吸引那么多人，当然是有原因的。

“邪恶”的模因就是有这么大的威力，足以动摇人心。换句话，它具有很强的繁殖力，是最好的选择。*

而现在，计划进行得比想象中要更加顺利，传闻经扩散开，阻碍计划的最大意外坂口安吾也死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京极夏彦站在巨大的瀑布顶上，夕阳染红一切。

人们一般称呼这种时刻为逢魔时刻，是那边的界与这边的界相连接重合的时刻。

而他今天将在这里死去，作为人类彻底死去，然后化身为真正的[妖怪]。

“京极。”有人从身后的树林里走出，用冰冷并且充满杀意的语气叫着他的名字。

“绫辻。”京极夏彦转身『露』出笑容，“你了。”

“是啊，带给你死亡。”绫辻行人，浑身散出阴森的寒气，让逐渐下起细雨的山崖瀑布变得更加可怕了。

“真的可怕的表情啊。”京极夏彦笑道，“但是这真的好吗？擅自脱离特务科的监控对你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吧？”

他一副看起很担忧的子：“在今天的内务省的部长会议中，全体与会者经一致通过[处分]你的决定了。内务省正在与管理部门交涉，希望可以移动『政府』的监控卫星，想必很快就能定位你的坐标，派出[暗瓦]包围击杀你吧？”*

据[暗瓦]是归属异能特务科的国内最强的镇压异能者的特种部队，是一个全副武装的黑『色』士兵秘队伍，突击部队有十名队员，狙击部队有六名。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过他们的追踪，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赢得过他们，是战斗力仅次于军警猎犬的存在。*

他们各个都是异能罪犯身经百战的强者，在他们的包围卫星辅助的追杀下，即使是绫辻行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觉得会在意吗？”绫辻行人冷笑一声，从腰后掏出枪，直接对准了他的脑袋。

京极夏彦『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你要直接使用枪杀了吗？用这个终结们这么久以的对决？侦探不应该用头脑逮捕罪犯吗？难道你还没有搜集到最后的证据就找了吗？”

“经厌烦了。”绫辻行人冷冷道，“京极，你杀的人实在太多了，到此为止吧，死后记得去地狱好好向被你害死的人道歉。”

“是吗……”京极夏彦叹了口气，嘴角带上了有些嘲讽的笑容。

没有被绫辻行人的异能杀死确实稍微有点遗憾，但是能『逼』到侦探愤怒地直接用枪超越常规杀了他，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了。

反正，结果都一。

在瀑布巨大的水流声中。

绫辻行人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京极夏彦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