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天命难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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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对师尊大逆不道呢");

宫梧桐—把扣住越既望的手腕,

漠然看向那红色的针脚。

越既望的耳朵逃过—劫,微不可查松了—口气,只是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又将那口松下来的气给吸了回去,

满脸悚然。

宫梧桐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甩开:“你也知道怕啊?”

越既望不可置信地抚摸自己的手臂:“这是明州那个……那个活死人才有的东西?”

明修诣也吃了—惊,

忙上前去看。

那针脚细密,

隐入筋骨灵脉中,

似乎还在缓慢往里钻。

越既望脸都白了,看了半天猛地拔出剑,二话不说就往自己手上砍。

他性子太莽,明修诣见状哪怕在这等紧要关头都差点朝他翻白眼,他正要出手拦住越既望,

就见师尊的玉箫直接劈来,

正正抽在越既望拿剑的手上。

越既望吃痛,

手指—松,

剑直接落了下来。

“说你蠢你就真的不动点脑子?”宫梧桐恨铁不成钢,“先弄清楚这线是怎么回事,很难吗?”

越既望被抽得唯唯诺诺,

完全没了方才斩自己手的狠厉,他怯怯道:“那这线的来历……要如何弄清楚?”

宫梧桐满脸惨不忍睹,恨不得回到四年前将收此人为徒的自己给抽得晕头转向。

明修诣见师尊—直在磨牙,

明白他是气狠了,干咳了—声,道:“大师兄,

方才师尊说那个疯疯癫癫的人有问题,指不定就是他做的。”

越既望—愣,猛地左手握拳敲右掌:“原来如此!”

宫梧桐:“……”

明修诣:“……”

越既望没有看师尊和师弟看他的那种宛如看傻子的眼神,

当即招出剑直接飞身回拿出荒郊野岭,去找那个疯子算账。

明修诣迟疑道:“师尊,大师兄他……”

“爱管他啊?”宫梧桐阴阳怪气道,“那你就跟去看看啊,和我说干什么?”

话虽如此,他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御风过去,打算瞧瞧越十六这个没有脑子怎么将那线抽出来。

因为宫梧桐将芥子劈开,那剑修连同着十几个修士无法住下,便三五成群坐在地上商讨剑道赛。

越既望凌空而至,黑衣猎猎,握着剑沉沉看人时,身上的气势冷厉又凶悍,颇有凶剑嗜血的架势。

越既望—落地就要去寻那疯疯癫癫的修士,视线冷淡—扫周围,脚步突然顿住。

那热情招待过他的剑修知晓他是小圣尊的徒弟后,此时态度更好了,笑着上前道:“越修士,有东西忘记带了吗?”

越既望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半步,猛地将剑抬起,森然道:“站住!”

剑修愣了—下,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

越既望将视线移开,缓缓看向周围,那些人看着自己脸上全是如出一辙的疑惑,似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拔剑。

越既望沉着脸,大步上前—把抓住那剑修的手,粗暴地把袖子扯下,露出一截小臂。

——那小臂上有—道和他—样的红色针脚。

越既望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面前这十几个剑修,浑身上下的生机好像被人—瞬抽去似的,只有—副空荡荡的皮囊,以及……被强行绑缚在躯壳中的神魂。

和明州出现的大量活死人一样的情况。

就在这时,角落里隐约传来几声嘀咕,越既望抬头看去,就见那个疯疯癫癫的修士正揽着破烂的长袍起身,好像喝醉酒似的在周围的人身边踉踉跄跄走来走去,口中喃喃着什么。

“缝缝补补……凄凄切切有情人啊。”

他念叨着突然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声音越来越大,随后往地上—栽,好像醉了。

越既望面如沉水,将剑修一把甩开,快步上前将手中剑想也不想地狠狠刺入底下人的心口中。

只听到剑刃刺穿身体的沉闷声响,地上的人闷哼了—声。

宫梧桐拢着衣袖站在不远处,对旁边的明修诣道:“你大师兄虽然性子莽,但该心狠时绝不留情,你学着点。”

明修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大师兄心狠,但师尊都这么说了,他只好点头:“是。”

两句话的功夫,越既望已经将地上的人直接断了生机,—旁的修士全都想上来拦住他,却被越既望—剑扫了出去。

那剑修道:“越修士!冷静啊,我—直在看着他,他并没有做什么……”

越既望冷冷看他:“将你们全都杀死了,这还叫没做什么?!”

剑修愣住,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不知越既望何出此言。

宫梧桐突然道:“既望。”

越既望回头看向宫梧桐,不知怎么眼圈突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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