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血誓限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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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对师尊大逆不道呢");

宫梧桐在妖族有固定的住处,

他过去的时候,有小花妖正在给他收拾东西。

瞧见宫梧桐过来,

花妖娇艳一笑:“小圣尊来啦。”

宫梧桐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呼出一口白雾。

这处小院幽静,还是在天然的灵力阵眼上,可见花不逐多重视他了。

宫梧桐溜达着看了看,又掐了几朵娇艳欲滴的花插在脑袋上,回到主院后,

扫见落满了一院子花里胡哨的各类妖修,已然习惯了这种阵仗。

花不逐已经在内室等着了:“师兄。”

宫梧桐随口应了一声,见花不逐已经把炎灵石生起火来了,

也没客气,

溜达着过去吊儿郎当坐下,

差点把脚翘花不逐脸上去。

“师兄啊,我怎么觉得你之前没这么懒啊。”花不逐一边拨弄火盆一边随口道,“我记得之前有一回明灯没在,冬日里下雪时你还用灵力御寒,穿着单衣活蹦乱跳,

现在怎么宁愿这般麻烦也……”

宫梧桐正在将被明修诣冻得冰凉的足尖悬在炭盆上烤,闻言一蹄子踹过去,

无理取闹道:“你嫌我麻烦?”

花不逐忙不迭哄他:“没有没有,我哪敢嫌弃您呐?”

宫梧桐哼笑一声将脚收了回来,

蹬下靴子恨不得把冰凉的脚塞到火盆里去。

花不逐递给他一杯热茶。

宫梧桐接过来,

双手抱着茶盏,两边袖口上的毛边都挨到一起,被他轻轻一吹热气时一拂,

看着慵懒又可爱。

花不逐支着下颌着迷地看着他,道:“妖族的那些爱美的族人寻常都是在我那儿围着我转的,你一来妖族,他们就都全盯着你去了。”

宫梧桐小口地抿了茶,瞥他:“你要是能长成我这样,他们肯定不会移情别恋。”

花不逐也不生气,笑得跟花儿似的,趁着宫梧桐懒洋洋烤火放松警惕时,像是随口聊今早吃什么似的,语调漫不经心却又毫无征兆地问道:“师兄的灵力出了问题吗?”

“嗯。”宫梧桐对师弟毫不设防,一边吹茶上的热气一边随意点头,“一动就疼……”

话还没说完,宫梧桐猛地反应过来,冷冷看向花不逐。

花不逐神色也沉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宫梧桐眉头紧皱:“花不逐!”

往常宫梧桐一沉着脸,花不逐早就恨不得把自己羽毛拔了做成鸡毛掸子亲手递给他大师兄,让他师兄舒舒服服抽他一顿,但此时花不逐脸上毫无惧色,只有一派深不可见底的冷意:“师兄想要我将此时宣扬的九方宗人尽皆知吗?”

宫梧桐差点把悬着的脚踩在火盆里,简直不敢相信花不逐竟然威胁他:“你……”

花不逐一把扣住宫梧桐垂下的脚踝,让他已经温热的足尖踩在旁边的靴子上,轻轻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再逼他。

他轻声道:“师兄息怒。”

宫梧桐还是第一次在他师弟身上栽跟头,气得他嘴唇都在发抖:“你……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的事,不要你们管,你们……你们是闲着没事干吗?!”

他骂完,连鞋子都不穿直接起身就走。

花不逐忙去拦他:“师兄要去哪里?”

“过什么年?”宫梧桐冷冷道,“还不够给我添堵的,起开,我要回九方宗。”

花不逐:“……”

花不逐没想到只是因为一句话宫梧桐说走就走,但见他这副怒气冲冲的架势,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体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糟糕得多。

“师兄,师兄。”花不逐扶住他的手臂,率先认错,“我错了,你别生气。”

宫梧桐说:“我没生气!”

明修诣温声说我没生气时,说明他真的没生气,但宫梧桐这嗓门,九方宗都能听到了,看起来就是口是心非,气得不轻。

花不逐哄了他半天才将宫梧桐勉强哄着坐回来,但无论他再说什么,宫梧桐都不肯搭理他了。

花不逐叹了一口气,只好先退了出去,看到满院子的花里胡哨,没好气地挥挥手:“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在这里围着惹我师兄不开心。”

平日里妖修全都对花不逐俯首称臣言听计从,但今日却全都叽叽喳喳的。

“小圣尊没有不开心啊,刚才还冲我笑呢。”

“胡说八道!小圣尊那是冲我笑呢,你只是顺道被他的笑扫了一尾巴。”

“都闭嘴!你们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那副臭德行,配小圣尊看你们吗?也不怕把美人吓着。”

花不逐:“……”

花不逐被吵得头疼,转身走了。

宫梧桐孤身一人躺在摇椅上,捧着个花不逐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汤婆子,里面放置着几颗炎灵石,能让他的爪子时刻都暖着。

室内有热意,宫梧桐已经将披风解开,也没拿开直接躺着压在身下,微微偏着头躺在披风的兜帽处,雪白的狐**衬着他脸色更加苍白。

他足尖在地上轻轻蹬了蹬,直到摇椅摇了起来才将小腿蜷缩在衣摆下,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扇翅膀声闭眸出神。

明修诣被花不逐喊着过来救急的时候,一进门瞧见的就是宫梧桐这副脆弱如琉璃似的模样,他呼吸都轻了许多,好像自己只要发出一丁点声音,都能将面前之人惊碎。

不过很快,明修诣就反应过来了,宫梧桐只是闭着眸休息,根本没有睡着。

他轻轻上前,行礼道:“师尊。”

宫梧桐动都没动,依然阖着眼睛,语调含糊道:“给我推一推摇椅。”

明修诣半跪在旁边,柔声道:“躺久了会头晕,师尊去榻上睡吧。”

宫梧桐大概是也觉得摇椅不舒服,轻轻“嗯”了一声,理所应当道:“你抱我过去。”

明修诣:“……”

宫梧桐懒得要命,总是找机会让明修诣抱他去这去那,之前明修诣只觉得无奈,现在不知是不是隐约开了窍,他莫名有些心虚和暗喜。

“是。”明修诣干咳一声,起身轻手轻脚地将宫梧桐打横抱起,步履缓慢地朝着内室走去。

将宫梧桐放在柔软的榻上后,明修诣正要抽身离去,一直毫无反应任人摆弄的宫梧桐突然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明修诣动作一顿。

宫梧桐缓缓睁开眼睛,深色紫瞳安静看了他半晌,突然说:“还记得我让你发的那个血誓吗?”

明修诣保持着这样僵硬的姿势,轻轻点头。

“血誓其实限制不了人入魔。”宫梧桐道,“我要加个限制。”

明修诣疑惑看着他,不明白宫梧桐为什么总是执着他入魔之事。

下一瞬,宫梧桐拽着明修诣衣襟的手猛地一用力,直接将明修诣的身子拉了下来,而后未散的茶香轻轻袭来。

明修诣瞳孔倏地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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