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1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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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苗臻和晟善重归于好,已经过去五年。这五年间,苗臻保护皇族,试图帮助他们收复疆土。

苗臻去哪,晟善就去哪。

此时的朝廷早已名存实亡,苗臻带着武林人归顺朝廷。做了大将军手下的谋士,随军队一路南征北战试图平定乱世。

朝廷忌惮他,不敢给他权力。但对于苗臻来说,只要能天下太平,给他安排什么身份他都欣然接受。

本来晟善也有治国的能力,可他是个神明。创世神不能过多干预世界的走向,他又实在是舍不得留苗臻一人在乱世中立身,便做了苗臻的贴身护卫只听从他差遣。

他们两个形影不离,见到其中一个,就知道另外一人肯定在这附近。

正值秋收时节,边城谋士病逝内部空虚,苗臻被调遣去边城坐镇。

苗臻早年就在江湖上闯出名堂,又是少林方丈,又是武林盟主。成为军师后,一直跟在主将身边,备受器重颇有美名。

接到他的信函,驻守边城的徐将军亲自出门迎接。

见到徐将军,苗臻翻身下马准备行礼。他刚弯下腰,徐将军连忙扶住他的胳膊,热情的道:“苗公子不比如此客气,且随某入城,城中已备好酒席,为公子接风洗尘。”

苗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了一个苗公子的称呼,他是和尚出身,最开始这些人都叫他的法号。

后来他和晟善重归于好,两人有没羞没臊的滚在一起。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个遍。苗臻不好意思再做和尚,便一点点把头发留长。

他刚还俗不久,苗公子这个称呼就出现了。

徐将军没有胡须年纪不大,看模样大概二十五六,比苗臻要小上许多。边防没了谋士,徐将军很看重苗臻。

他性子急躁粗枝大叶,拉住苗臻的手就往城里走。

晟善黑着脸跟在后面,心里直冒酸水。直勾勾的盯着徐将军那只手,恨不得直接剁下去。

用过晚宴,应付完徐将军。在他露出彻夜长谈亲密共事的意思时,苗臻找借口溜了。

晟善像个影子一样,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等回到卧房,他猛地将苗臻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脱下黑披风,带着一股子酸味,冷声道:“那个徐将军不安好心,动手动脚,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们离他远点,免得他咬人,”

房间里有早已备好的热水,苗臻褪下衣服进入木桶。他往旁边挪挪,示意晟善也进来一起洗。

本来他只是图方便,可晟善听到他的话,眼睛瞬间绿起来。连带着房间里的气氛,都变得有些诡异。

还没等苗臻后悔,晟善快速冲进木桶,熟练的从身后抱住他。

苗臻顺从的靠在他身上,“还吃醋吗?”

晟善忙着种草莓,闻言傻笑道:“还吃,醋的厉害,你要哄哄我。”

他向来喜欢得寸进尺,苗臻早已习惯了。

晚宴时苗臻疲于应付不得不喝了点酒,虽说只喝了一小杯,但苗臻几乎从不饮酒。

一杯酒下去,他脑子就有些晕乎乎的。

被晟善按在木桶中折腾一阵,先吃两个小朱果算作开胃菜。等吃饱喝足,做好饭前准备后,就是观鸟课。

苗臻还俗后,观鸟已经成了每日的必修课。

每个人的鸟各有不同,喜欢居住的巢穴也不一样。晟善是神,养的鸟无论是从体型还是活力上看,都超越常人。

那鸟活了上千年,只进过苗臻这一个巢穴。其他的它没去过,它的主人认巢,也不让它乱跑。索性它的主人中意苗臻,只想跟他在一起。鸟随主人,也跟着爱上那个粉嫩嫩的小家。

但它实在是太活泼,在巢穴里从不安生,总是跑来跑去。

进进出出的,很能折腾人。无论是从外貌色泽体型大小,还是活跃程度,都能看出这是一只健康的鸟。这一点,苗臻可以证明。

相比起来苗臻养的那只鸟就比较可怜,之前因为主人一心向佛,不吃荤只吃素。连带着他的鸟也被一直圈在笼子里,没有出去的机会。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也没用武之地。这么多年了,连巢穴是什么样子都没体验过。还经常被晟善抓住,没事就摸摸脑袋,捏捏脖子。

直到鸟主人急得哭出来,他才会松开手,让快要憋死的鸟喘几口气。

……………

徐将军在自己卧房里待了一会,忽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和苗先生说。

他回去找苗先生时,屋里观鸟课已经上完,刚刚进入实践环节。

试图通过诱鸟归巢,探索出巢穴对鸟类的承受能力,以及鸟与巢穴的契合度。

这个环节进行的时间越长,巢穴越适合鸟类居住。从柔软度和贴合度,就能看出这点。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徐将军又是一员虎将。他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苗公子哭泣的声音。

徐将军从小习武,长大从军,一直忙着打仗哪有心思搞什么儿女情长。

他听着苗先生哭求,以为是遇到歹人。

他猛地拔出佩刀,一脚踹开房门,飞身进去大喝一声道:“大胆鼠辈,还不快放开苗先生!”

晟善在他踹门的瞬间,便将苗臻严严实实的裹住。

要不是还没把鸟从寄宿的地方收回来,晟善真想抄起佩剑,和这个莽夫打一架。

徐将军看看披着披风勉强遮住身子的晟善,又看看他身前鼓起来,一看就知道是藏了个人的被子。

联想到方才听到的动静,徐将军沉默半晌,默默地退出屋子。

难怪苗公子和护卫形影不离,难怪他从不对女子动心,原来他们是断袖分桃的关系。

想起晟善满是杀意的目光,徐将军叹了口气,看来以后是没机会军师秉烛夜谈了。

苗臻趴在床上,躲在被子里。原本还因醉酒有些眩晕的脑袋,立刻就清醒了。

他倒是不觉得紧张,晟善从不会让别人看到他分毫。

想到这里,苗臻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晟善还被系统奴役。他伪装成雪山老魔,日夜侮辱苗臻。

那个时光虽然已经成为过去,两人重归于好这十几年间,晟善也用行动重新获得苗臻的信任。

可当初的一些事情,依旧在苗臻心中留下创伤。伤痕没有被时间磨平,每当苗臻回想起来,都会觉得难过。

晟善赶走捣乱的人,掀开被子准备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爱人。

他掀开的太快,苗臻没来得及收起表情。

晟善捕捉到苗臻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他吻了吻苗臻的眼睑,柔声问道:“是吓到了吗?没事,我把你藏起来了,他没看到的。”

他见苗臻还是笑的有些勉强,心下不由得一紧。过去他伤的苗臻太深,平日里做事总是会提前想想,生怕会勾起苗臻痛苦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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