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成为疫病神的第二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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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阿律这么想着,立刻就身体力行准备让自家神明大人先对那几个人有点印象。

“神明大人,我把那几个人的画像画给你,这样方便您认人。”粉兔子兴冲冲地拿了纸和笔开始涂涂画画。

半小时后——

“就是这个!”粉兔子兴冲冲地把纸递到他面前。

神无月镜一言难尽地看着白纸上过分抽象派的几张人脸。

没有冒犯的意思,但这稀碎的长相和完全不成比例的五官,您就是传说中的后现代主义抽象派大师吗?

“镜大人!您千万要小心这几个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画技有多么抽象的兔子阿律指着其中一幅画给自家神明大人划了个重点,“尤其是他!”

神无月镜眯着眼睛开始研究这张画像上的人到底是戴了个黑色的眼罩还是戴了个黑色的口罩。

十分钟后——

好家伙,真的是完全看不出来!

不说别的,这画画的本体是个人就尼玛离谱!

神无月镜看着蹲在他脚边一脸认真科普的兔子,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默默地把堵在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

人家毕竟是只兔子,能拿起笔画画就不错了,他用人的标准去要求人家实在是有点过分。

“神明大人,您要是遇到这个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粉兔子疯狂跺脚,“他超可怕的!您要是被逮到了——”

神无月镜在危险的边缘试探性地伸出一只jio:“被逮到了会怎么样?!”

有一说一,他还挺好奇的。

“您知道您现在的身份是疫病神吧。”知道自家神明大人总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好奇心爆棚,阿律慢慢地露出了一个老母亲恐吓自家小孩陌生人有多可怕的表情。

“您也知道疫病神在日本鬼谈里是什么样的风评吧。”

神无月镜悄悄挺直了背脊。

都叫疫病神了这风评能好到哪里去,别说受人供奉了,路过他神社门口不回去跨个火盆用柚子叶泡个澡去去晦气就不错了。

“所以问题来了。”粉兔子一本正经地支棱起两条前腿趴在自家神明大人膝盖上,“这个世界存在一群叫咒术师的人,他们专门祓除从各种负面情绪里诞生的咒灵,您因为以负面情绪为食的缘故体质特殊,很容易会被他们当成咒灵。”

“所以,如果您被他们逮到的话,他们就会把您关在贴满符咒的小黑屋里。”粉兔子把声音压低,微微眯起的兔眼里满满都是恐吓,“什么蜡烛、鞭子、捅刀、拔指甲、放血,只有大人您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而这个白毛,就是所有咒术师里最强的那个。”

“被他抓到的话,会当场暴毙。”

???

!!!

懂了,反派boss!

神无月镜立刻在心里记了一笔。

咒术师,要避开。

长着白毛的咒术师,要躲得远远的。

“那这个人叫什么名字?”神无月镜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还是得认真一点。

画得这么抽象,不给个名字他真的认不出来。

“啊?”兔子阿律愣住了。

对了,这个白毛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当初明明看到过好多次的,五条什么来着?

五条油?五条傩?还是五条虎?

啊!他想起来了!

“他叫五条杰!”粉兔子一个兔脚啪的一下踩在了自己画出来的白毛脑阔上。

对!就是这个名字!

“啊——五条杰。”神无月镜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添了一笔。

好的,这回应该没有问题了。

神无月镜记完笔记,决定先给自己找点东西吃吃,适应一下新马甲的生活习惯。

然而——

神无月镜一出门就被门外的阳光闪瞎了双眼。

“啊啊啊痛痛痛——”神无月镜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滚成一团。

粉兔子见状连忙跑了过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才一脸难过地说道:“大人,您的眼睛好像不能见强光的样子。”

“啊?”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神无月镜愣住了。

“那我岂不是白天不能出门?那我怎么吃负面情绪?这里这么偏僻也没有人会过来啊!”

难道他换上新马甲的第一天就要活生生饿死?!

“要不,先试试这个?”粉兔子从房间的角落里叼出了一根手指模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神无月镜看着面前造型和手指有异曲同工之处的东西,心中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是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粉兔子表示趁乱从高专内库里偷点东西并不是什么难事。

“哈???”神无月镜闻言猛地把手里的东西一丢。

好家伙,他还以为是长得像手指的东西没想到居然真的是手指!

他没有吃死人手指的习惯啊喂!

“那这个呢?”粉兔子又叼来一只长得像大号蠕虫的咒灵。

神无月镜看着面前奇形怪状丑得各有特色的咒灵陷入了沉默。

这不是能不能吃的问题,这是敢不敢下口的问题。

救救孩子吧,孩子虽然快饿傻了但真的突破不了心理障碍对这种丑东西下口啊!

/

涉谷事件后,有关事件的详细内容最后还是传到了高层耳里。

被杀死的咒灵,重新化成封印的神明,还有因神明的沉睡完全获得苍天之曈力量的五条悟。

得知消息的高层蠢蠢欲动,五条悟的变强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原本拥有六眼的他实力就已经让一部分人忌惮不已,涉谷事变之后更是不少人以他精神失常危险性极高为由,提议把他囚禁在结界里直到他状态重新恢复正常。

得到消息的时候,五条悟已经独自一人在高专的禁闭室里呆了很久。

铺天盖地贴满整个房间的符咒和枷锁把他牢牢固定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这本该是能轻而易举镇压特级咒灵的禁锢,如今却只能在他还能自控的情况下短暂地限制住他的行动。

他快疯了。

他把自己残忍地开膛破肚,凌迟一般,从自己冰冷凋敝的躯壳里剥离出孱弱濒死的灵魂,然后自我剖析着细数每一道未愈的伤痕。

那些纠缠了生生世世的疼痛回忆在他脑海中翻涌,他时而清醒时而沉湎,整日整日的头痛,又断断续续地做着同一个梦。

他梦见那个温柔的人牵着他的手,梦见那个人对着他笑。

那人笑得那么温柔。于是他跌跌撞撞地跑向他,疯了一样地想要把那个轻烟般孱弱的人拥入怀中。

可他下一秒看见的却是漫天汹涌火光,那人站在荒芜的焦骸中抬眸看他,空空如也的眼眶淅淅沥沥往下淌着鲜血。

他猛地醒了过来,汗如雨下。

像是在三九寒天被兜头浇下一整桶掺冰的冷水,他的表情、动作甚至是呼吸和心跳,都因为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寒意结出刺痛的冰,扎得他鲜血淋漓。

那些曾经隐隐作痛血肉狰狞的伤口,鲜红丑陋的疤痕,如今更疼了。

他不想再挣扎,不想再睁眼,可那些渐渐流血化脓腐烂生蛆的痛,却一遍遍刺激着他脆弱不堪的神经。

然后用同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反复说道。

【他是为你而死的,五条悟。】

【你才是他一切痛苦和不幸的根源。】

他太疼了。

他颤抖着轻轻触碰这双神明留在他身上的眼睛。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像这样满含眷恋地触碰这双苍蓝色的眼眸,因为这是那个人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神明消失后六眼的能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

属于神明的力量在他体内积累,这不再是一双能精准控制咒力的眼睛,它能看穿一切因果,勘破诸天假象,是真正的,属于神明的苍天之曈。

依靠着这双眼睛,他知道了一切伪装之下的真相。

包括千年之前,御三家对神明的亵渎与背叛。

于是他离开了禁闭室。

越过所有高层派来监视他的咒术师的视线,现在的他进入受结界保护的高层所在地如入无人之境,抓住一个落单的咒术师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怎么?不打算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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