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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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不熟的同学,出手都如此阔绰,属实大小姐的手笔。

这就是饶以蓝的作风,面子一定是最重要的。

譬如大一的专业成绩,明明她排第一,却因为饶以蓝有个担任时尚大刊主编的妈,莫名其妙的加分压过她一头,取代了她。

想到这里,姜蝶瞥向袋子的神色多了几分冷眼。

饶以蓝却误会了她这一眼,轻笑道:“不会吧姜蝶,你难道在吃我礼物的醋吗?”她有些嫌弃的语气,“你可用不着担心,难道我会看得上你男朋友?”

盛子煜听后不爽,但手上还拿着昂贵的礼物,要刺她两句也没底气,干脆打哈哈笑道:“要是拿我和那谁比,肯定是入不了你的眼啦。”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绕以蓝冷冰冰的神色龟裂,浮上可疑的红痕。

明显是联想到了话中未言明,却都心知肚明的那个人。

饶以蓝也觉得刚才的话似乎有些过分,着补道:“是啦,和其他人比,你也不差。”她转脸对向姜蝶,“诶,这次学院的设计大赛,你干脆就让你男朋友当模特好了。”

姜蝶被她指点江山的语气给听笑。

好像那意思是姜蝶无论选谁,结果都不会有差,获胜的人都一定会是她自己。

只是这一次,不一定能如她所愿。她嘴里的设计大赛这次办得很隆重,将和巴黎有名的设计学院合作,如果获胜,不仅有高额的奖金,还能去巴黎交换学习。

这也是最吸引姜蝶的噱头。

以她的家庭条件,负担不了出国留学的昂贵费用,若想要出国见识开拓眼界,这是最合适的机会。饶以蓝必不稀罕这些,她在意的只是最后的那个名声。

但名声越大,还挂钩国外,就不会像学期末的奖学金一样,能凭一己之力被暗箱操作黑走。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姜蝶心中憋着一口气,面上毫无芥蒂地刺探敌情:“看样子,我们以蓝已经有人选了?”

“往常我肯定会选一些国际秀场麻豆配我的衣服,但这次比赛非要让我们找学校里的人当模特……那这个人想都不用想了啊。”

她撑着下巴望向海面,语气突然柔软了几分。

“必定是蒋阎。”

姜蝶再度听到这个名字,眼皮一跳,不自觉地在心里跟着默念了一遍。

海面开始起雾,对岸的盐南岛拢在濛濛云气中,就像蒋阎这个名字一样让人浮想联翩。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快艇靠岸。

盐南岛这一带是正在开发的旅游景区,但还没开发完善,眼下只有搁置的别墅和原始的海滩,阴天下,潮水涨涨落落,显现出几分单薄的荒凉。

如果是晴天,估计会很漂亮吧。

姜蝶感到几分遗憾,拿出相机对着镜头解释了一番,顺便尽职尽责地用女友视角拍下盛子煜走路的画面。他似有所觉地回头,对着镜头抛了个飞吻,周围顿时发出一片起哄声。

姜蝶故作害羞地关掉镜头,心里面无表情地盘算着还要录多少素材才够剪。

一行人从海岸线的岔口转向上坡路,沿途种植着红树海莲和木榄,空气里漂浮着海洋潮间带植物特有的味道。越往上,被植被遮盖住的海岸线重新渐显轮廓。

好不容易走到足以俯瞰整片海面的坡度,姜蝶才看见了别墅的影子,和灯塔遥遥相望。

光是从门口的花园开始,经过泳池,到达大门,又是一段长得咋舌的路。

盛子煜用蒋阎给他的钥匙开了门,不许大家踏入,先对着大厅拍了张照,解释道:“会长有强迫症,我到时候得给他复原。”

姜蝶靠在门口看过去,所有家具都是黑白灰三色,性冷淡风。家具和家具摆放的角度精确到像出自ai之手……这让她很怀疑他是否真的能复原成功。

盛子煜拍完照,嘱咐大家就在一楼大厅活动,但饶以蓝当耳旁风,转身就上了楼。不一会儿又悻悻下来,无奈咕哝:“都锁了。”

姜蝶好奇宝宝地在大厅转了一圈,卫生间都比她住的鸳鸯楼宽敞,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赚到的钱够不够买这里的一席露台。

她小心翼翼叩了叩一尘不染的窗面,酸溜溜地想投胎真像搭一辆车,没有导航,全凭运气。老天载她的时候肯定酒驾了吧,路途颠簸,被扔下车也格外粗暴。

可他载蒋阎的那天,一定是个想要兜风的好天气。所以一路杏花吹满,春风得意。

大家参观了一圈别墅,最后聚到客厅中央给盛子煜庆生。

姜蝶对着相机开始了表演——从包里拿出给盛子煜的礼物,祝他生日快乐,两人甜蜜地拥抱了一下。她背对着镜头的脸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不太舒服的表情。

即便表演了很多次,她依旧不是很擅长和男性亲密接触。

岛上叫不到外卖,大家事先打包了一些炸鸡啤酒,用微波热了之后分着吃。盛子煜干脆想出个损招,炸鸡作为胜利品,只有玩游戏赢的人才能吃一块。

这个无聊且幼稚的游戏,众人却都玩得很嗨,时针不知不觉走向凌晨三点,黑夜涌起密云。

蓝牙连着别墅的音箱,外放着闹哄哄的歌,掩盖了落地窗外暴雨突至的动静。

——也掩盖了二楼某一处,有人打开房门的声响。

无论是哪一种被掩盖的声音,都是台风汹涌降临的前兆。

征兆着,她即将被困在和他一起到来的暴风雨,无处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花都、盐南取自广州市的区名,just喜欢这俩名字,和真实地点无关,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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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很多年后,黎青梦接受一次采访。

记者问,你一直都是很冷静的人,那你的人生中,有失控过的时候吗?

她怔了半晌,回答没有。

她的人生只是无数次无限接近于失控,但都很好地控制住了。

第一次接近失控,是在夏日的泳池。

她还没学会游泳,濒临窒息的瞬间,康盂树像一尾金鱼游到她跟前,把她捞上去。

他笑:“笨蛋才会在水底下憋气。”

“不憋气还能怎么办?”

“靠接吻啊。”

他扣住她勒着细吊带的肩头,挨得很近。她闭上眼,却没等到他的吻。

因为,康盂树是一个看上去很疯,却比她更冷血,更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男人。

她从大小姐沦为灰姑娘,为了穿上不合脚的水晶鞋重回宫殿,宁愿把脚跟砍断。

而他是那个瞒天过海,给她递刀的侍卫。

彼时他预料不到,递出去的刀,最后都砍回他心上。

就像命运预料不到,最不会失控的那个人,却是最先失控的。

情难自禁想要自控的疯子x一直试图学会憋气的傻瓜

金鱼入梦,人就会变成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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