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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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应该知道是自己放的了吧……姜蝶不想表现得过于明显,但又得透出点蛛丝马迹。做好事那必须得留名啊!

她暗自帮蒋阎拿完才着手拿自己爱吃的,堆了整个餐盘,气势汹汹地开涮。

锅底比不了国内的火锅,清汤寡水,全靠下锅的食材煮出一些味道。但大家吃得都尤为起劲,有时候吃的就是一股氛围,浓郁的烟火气容易引人开胃。

盛子煜将煮熟的红虾捞出来,第一个剥给了姜蝶,眼神里写满了“怎么样,我够敬业吧。”

姜蝶配合地掏出相机记录下这一幕,恩恩爱爱地吃下那只虾。引得周围的一群人大嚎我吃火锅还不够怎么还被塞了一把狗粮。坐对面的孟舒雅暗自翻了个白眼,走到一边往她本就装满的餐盘里继续加菜。

这一桌声浪大得引起了蒋阎的注意。

他模糊地听到了塞了狗粮两个字,皱眉道:“锅底里还有狗粮?”顿时不敢再动筷。

他旁边的人忍不住喷笑:“会长……你没和情侣一起吃过饭吧?”他努了努下巴,示意蒋阎向姜蝶和盛子煜的方向看去,正好捕捉到姜蝶投桃报李,给盛子煜反剥虾的画面。

饶以蓝跟着看过去,看哪儿哪儿不爽,嗤笑:“没手吗?”

蒋阎刚好凑巧地从锅里夹上一只虾,他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筷下的虾。

饶以蓝咳嗽两声:“但如果会长觉得麻烦我可以帮忙剥……”

两秒后,筷子一松,虾被重新撇回锅,咕噜咕噜地煮得通红。

蒋阎反手夹了一个鱿鱼上来,冷淡道:“刚夹错了。”

余晖落尽,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来吃火锅的人也越来越多,几乎将厂棚坐满。其中很多是来旅游的国人。

舞台上的霓虹也跟着适时亮起,有人抱着吉他上去,坐在高脚椅上,开始弹奏。

那人唱的是一首他们听不懂的泰文歌,只不过这位泰国人居然会说普通话,结束的时候用磕巴的中文解释这首歌翻译过来叫《寓言》。他说,这是关于一个兔子仰望月亮的民谣。

他们大惊,好家伙,居然还会讲中文,便起哄道:“来一首中文歌呗!”

歌手笑了笑,抱着吉他,真的弹起了《甜蜜蜜》。

众人立刻被吸引,全都近距离地跑到台下拍小视频。

姜蝶比起凑热闹更不舍得离开饭桌,一边吃一边刷着朋友圈,就刷到盛子煜火速发了一条,配文:泰国人都比我会唱[微笑]

一时间,桌上个只有寥寥几个人还坐在原位,有一搭没一搭地涮着海鲜。

姜蝶咬着筷子,不由自主地看向蒋阎的位置,歌声袅袅,白雾缭绕,背后霭霭人潮,他坐姿有些松垮,任锅子沸腾,低头散漫地刷着手机,凌厉的线条在水雾里都被洇柔几分。

看上去变得那么容易接近。

但事实上,自己递过去的那盘菜,他几乎没动。

尤其是虾,有一只下了锅都不愿捞出来。

姜蝶收回目光,往嘴里放了一块鱼丸,嚼了半天都没嚼出什么味儿。

……一定是偷工减料用面粉做的,可恶。

她扁着嘴将这家千人火锅拉入黑名单,发誓再也不来。

大家拖拖拉拉吃了很久的火锅才回到民宿,之后没有安排别的行程,因为第二天要起早出发去拜县。

姜蝶刚洗完澡躺下,她就发现手机里多出了一个微信群。

【不要告诉月亮】

一看这个群名,姜蝶瞬间就懂了。这是背着蒋阎建的小群。

“会长睡了没有?”

“报告,刚侦查到已经进房关门了!”

“造起来啊!!刚来的第一晚怎么能萎?!跟哥出门喝酒的call11111!”

“1111”

“1111”

“懒得出门了,来我房间看恐怖片的有没有?我这个房间有投影!”

“靠,你自己看吧!”“

“没有组团看动作片的吗?成人的那种”

“注意点,群里还有新来的师妹呢”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有没有玩狼杀的?我房间!!一楼左边第二个!!”

姜蝶默默窥屏,她又点开群成员看了一眼,发现这个群里除了蒋阎没有拉,饶以蓝也没有。

似乎大家都默认高岭之花和月亮凑一对,拉了也没用,不会和他们凡夫俗子为伍。

姜蝶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旁边空掉的床铺,孟舒雅刚才出去没有回来,估计去哪个房间厮混了吧。

她胡思乱想着有的没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东南亚的夜晚燥热得让人无法入睡。

拜县是清迈通往夜丰颂府八十公里处的一个山上小镇,人少可以包车前往。他们人多,包车不划算,最后决定还是坐大巴。

昨夜直到凌晨两三点,关起门来热火朝天的一个个房间才终于平息。因此大家一个接一个上车的时候,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青色的眼圈。

她坐到盛子煜身边,他也哈欠连天的。

姜蝶瞥了他一眼:“这么困,昨晚去哪个房间浪了?”

盛子煜的哈欠噎了一下:“……没,我自己随便在外面逛了逛。”

她奇怪道:“你一个人?”

他含糊地点头。

姜蝶倒不关心他独自去了哪里闲逛,毕竟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哦了一声就塞上耳机,里头播放着法语的听力课程。

她在为自己之后能做交换生做准备。如果真的最后失败拿不到名额,熟练掌握一门语言也不是坏事。

听力材料正念到一首小诗,她跟着无声复述。

“l'apparitiondecesvisagesdanslafoule”

[人流中,面孔如幻景般闪现。]

姜蝶漫不经心望向车窗外,日光烈烈,蒋阎正准备上车,插着兜,恰巧经过她的窗前。

“pétalessurdesbranchesnoireshuides”

[潮湿的,黑色树枝上的花瓣。]

姜蝶怔了片刻,视线跟着他,仿佛真的看见花瓣飘下,脑袋酥麻。

怎么办,大巴还没开,她就好像已经晕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今这个千人火锅因为疫情已经倒闭了,就是前阵子的事儿。好遗憾啊,非常想念,真的会有人在台上弹着吉他唱邓丽君的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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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出自庞德《在地铁车站》

原文为英文:“theapparitionofthesefacesinthecrowdpetalsonawet,blackbough”

法语我机翻的,如有错误请指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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