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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善道:“坐在皇位上的人就这样,多心多疑的。”他这开了口,谢追才恍然自己把心里想法说了出来。他看向萧善眨了下眼,表情呆呆愣愣的。

萧善笑了下道:“父皇疼爱二哥不假,也诚心让他参合朝堂上的政事。可父皇只要不想现在当太上皇就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把所有权利都给二哥,要不然天下人是听父皇的话还是听二哥的?两人意见有分歧的话,朝臣站哪边?”

再者说皇帝是历经厮杀才走上这个位置的,他一直尽量避免萧锦走这一步,所以只要萧锦不想着谋反,他这个太子之位就能坐得稳稳的。

但同时皇帝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觉得还要防备着人心不足。万一他给萧锦太多权利,萧锦哪天不满太子之位把他干翻了怎么办?

皇帝这点心思萧善看得明白,不过只要皇帝不是个眼瞎耳聋一心只有猜疑的糊涂之辈,其他的事都可以慢慢来。

萧善一直觉得,身为皇子要想活得顺心活得痛快就要想得开,权欲不要那么浓,要不然活的会很累容易眼红别人的一切。

他这心态就很好很稳重,对未来的计划就是有个富贵闲散的身份,每日能斗个蛐蛐溜个鸟什么的。

他看得明白也看得开,日子过得也就没那么忧愁多事。

谢追认真想了下萧善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

皇帝还算清明,处理朝政也比较公正。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不容易,只要皇帝一直这样,太子早晚能坐上那个位置。

不过谢追有些好奇,如果皇帝是那种残暴昏聩之人,萧善又会怎么说又会怎么做。

想了下萧善的性子,他觉得这人应该会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

萧善看谢追沉默着沉默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弯起眼角笑了。谢追平日里不大爱笑,他面容冷峻英气,假笑时只会牵动下嘴角,看着就生硬的很。

可一旦真心笑起来时眉眼变得柔和眼神清澈,看着是既真诚又俊气。

萧善:“笑什么?”

谢追摇头:“没什么。”

萧善看他不想说也没有继续问,他掀开车上的帘子往外看了看,道:“天晴了。”

谢追顺着他的手往外看去,他并没有看外面的天如何,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萧善的手上。

萧善的手白净、骨节分明、又直又长。

相比较起来,他的手却是非常粗糙,握着一点也不柔软,手心里还有常年握着刀剑棍枪而生成的茧子。

他一点也不像个小哥,面容过于刚硬,身材挺拔。在他小哥身份被发现后,他听到过那些将士小声说过,他这模样怎么可能是小哥。

在皇帝赐婚后,他也听人背后嘲讽着说过抱他和抱一个汉子有什么区别,硬邦邦的在床上翻不出一点花样。

而萧善一点也不在意,到了夜晚抱他也抱的起劲儿的很。

一开始他甚至想过萧善这么做是想要北境军权,这就像是一场利益交换。萧善给他所谓王君应有的体面和利益,他给萧善提供北境的各种消息,以方便他掌控北境。

可是没有,萧善连问都没有问过这些事。

当然,也有别的可能,例如萧善是故意这么做,他在放长线钓大鱼。萧善想要完全掌控他,继而可以更好的利用他。

这个想法在谢追脑海里闪了下,很快又被他否认掉。

萧善为人懒散,朝都不想上更不用说算计那些。

更何况以萧善那脾气秉性,他不想做的事前面就算有再大的利益也拦不住他。让他为了权势地位捏着鼻子在床上拥抱讨好谢追,那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没戏的事。

萧善才不会在这方面委屈自己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萧善这样对他,只是因为他是他的王君。他们成婚成了夫夫,萧善就给他身为王君应该有的东西,包括行房包括在其他人面前护着他。

谢追也不想这么武断的下结论,他只是实在找不出萧善这么做的其他理由。

萧善放下帘子,转头再看向谢追,本来想说什么的他沉默了。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谢追泛红的脸颊和微微闪躲的眼睛。

所以,在他掀开帘子放下帘子的这点时间里,谢追在想什么?

想的脸都红了,还不敢看他?

当晚,萧善问谢追为什么会脸红。

谢追咬牙抵抗,最终失败了,说了一句他的手指好看。

因这话,萧善让他好好感受了下自己好看的手指。

***

五日后,北境副将左离同左将军殷桐右将军徐光率领数千北境将士回京,一同归京的还有谢沉。

有功将士归京,皇帝为了彰显重视之情想要安排个身份贵重之人前去迎接。

皇帝本来是想让萧善去呢,转念又想谢追的身份摆在那里,萧善去迎北境将士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谢追,最后皇帝定下了大皇子萧荣率领礼部官员去迎。

其实皇帝也明白这么做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打谢追顶替他哥参军的那瞬间,他的名字就注定同北境军牵扯在一起。

北境稍微有动静,谢追的名字就会被提起。一直以来,京城讨论谢追之声本就没断过,现在更多了。

萧荣去迎接北境军时,那是一个意气风发。他觉得这是皇帝对他能力的一个肯定,再者同这些边关将士近距离接触,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萧荣对北境军有拉拢之意,对谢沉就没什么好感了。

同北境众将士表达了皇帝的重视之心后,萧荣看了看四周朝左离问道:“谢沉呢?父皇不是命他随军回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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