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回忆结束）我爱你如哲……（1 / 2）

卡特琳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一个心气越高,越是骄傲的人，越受不了自尊被狠狠践踏的滋味。

路德维希用最市井粗俗的口吻讥讽她的自作多，正正踩中她的逆鳞。

卸下那副温柔文静的伪装后,她冷若冰霜的面孔终于显现出原本的骄纵和乖张。

这才是真正的卡特琳娜·卡佩，不是她刻意营造，外展示的完美假象。

卡特琳娜抬起下巴，语气满是戾气和愤怒：“从来没有人能够违逆。”

“路德维希,这个世界上只有不要的,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果得不到，那就谁都别想要。”

“有病治病。”

路德维希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卡特琳娜挡在他身前，忽然又『露』出那种娴静甜美的微笑。

只是此时此刻,在知道她的真面目后,这种表情看上去便尤为怪异，令人不寒栗。

“你不是想问,为什知道殷妙的名字吗？”卡特琳娜的声调又轻又飘。

“你的那位女朋友的确很可爱，但是也很脆弱。”

“本来还挺喜欢她的,可是你和她都让不开心了。”

“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要是不小心出什意外,缺个胳膊断个腿的，好像也挺可惜的是么？”

“那要不,干脆让她直接消失好了，你觉得呢？”

路德维希眼神淬冰：“你敢动她？”

卡特琳娜娇呼出声，表情无辜：“可我已经动了啊,你能怎么样？”

……

路德维希脚步匆匆地向外疾走，右手不断拨出同一个号码。

教堂附近的安保级别太高，手机信号断断续续,迟迟没有接通。

都说人在极度恐慌的时候心跳会变快，可他却跳得越来越慢，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不断向里收缩，连顺畅的呼吸都逐渐变得短促。

电话接通的瞬间，周围的喧嚣仿佛消失无踪，他一个急刹车，脚步骤然停住。

“殷妙……你在哪？”

殷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在宿舍呢。”

他胸膛数次起伏，无声地舒了一口气：“嗓子，怎么了？”

那边安静片刻，低柔地解释：“有点小感冒，没关系的。”

“等回去好吗？”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语气几乎是在恳求。

“好，等你回来……”殷妙顿了顿，特别乖巧地应道。

路德维希挂断电话，继续大步往出口走去。

教堂门口，威廉拄着拐杖正在等他。

两人擦肩的刹那，他厉声低喝：“果是你，不会选择现在离开，这不仅失礼更令人失望。”

路德维希行动未停：“祖父，必须回去，必须在她身边守着他。”

威廉看他手上的电话：“你刚刚给她电话了对吗？她告诉你在哪？”

“她在宿舍。”

威廉摇了摇头，语气里是深切的叹息：“路德，十五分钟前，在花园捡到一个『迷』路的孩子。”

“这个花园很大，平时鲁德也经常走丢，但捡到她的时候，她正和卡佩家族赫赫有名的“审判者”站在一起，你难道就不担心她像卡特琳娜厌倦的那些小狗和玩伴一样，有一天忽然消失不见吗？”

路德维希骤然抬头，瞳孔紧缩。

“你现在回去，有信心能护住她吗？”

“路德，你护不住。”

时间仿佛按下静止键，连周围的风都不再吹动。

过了很久，路德维希才嗓音干涩地开口：“您说得对。”

他回不去，他们也去不了华国。

从来没有什救命稻草，只要卡特琳娜存在一天，他和殷妙的结局就是注定的。

少年铂金『色』的头发黯淡失『色』，笔挺的脊梁终于被现实压弯：“可以放弃哲学。”

威廉静静地看他，看他捏紧拳头，双眼通红。

他用极慢的语速又重复了一遍：“可以、放弃哲、学。”

“会去念企业经济学，也会按您的意思将来进勒威，所以她会什事都没有的，对吗？”

威廉面『露』不忍地移开目光。

“至少她在这里的时候，什都不会发生。”

“……好。”

路德维希在这瞬间，终于感受到某种真切的悲哀。

他曾经为了哲学，斩断臂膀换取自由；今也愿意为了殷妙，束手就擒重回牢笼。

至少没有哲学，他还可以苟延残喘，但果没有了她，他将失去灵魂和生命。

终究是他无能，是他护不住她。

……

『露』西娅穿着金『色』的礼服裙，在宴会厅里和人交谈说笑。

无意间的一次抬头，她看到路德维希神麻木地站在角落。

『露』西娅挑了挑眉，故意走上前喊他：“路德，今天的婚礼很隆重吧？不过更期待能尽快看到你和卡特琳娜的婚礼，让家族长辈都满意的婚礼。”

路德维希抬头看她，眼睛是一种无机制的剔透深绿，冰冷得让人心悸。

“你们去找过她？”

“谁？”『露』西娅盯着他的表情，像是恍然大悟。

“噢那个华国女孩，是见过一次，卡特琳娜想和她打个招呼而已。”

“谁准你们动她了？”

她笑了笑，语气里是满满的不以为意：“那么宝贝干什，你们又不可能在一起，两年前就提醒过你吧？做事应该更谨慎，不要总让人失望。”

路德维希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他明明在笑，眼神里却充满悲悯：“『露』西娅，你这喜欢看和命运抗争的样子，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果以后我真的进了勒威，以你的能力，还能保住现在的地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