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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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可恶都怪你让我买4号!输光了吧!”

“是谁说4号最有潜力啊!混账!”

“放屁!我一开始就觉得6号比较好啊!”

吵杂,拥挤,汗水味。

还有络绎不绝的谩骂和欢呼。

一排排长凳围绕着巨大的水上场地,而贴近围栏边的座位更是充斥着争吵怒叫,在这里能最直观的看见人类所呐喊的。

工作日这里的人也不少,只不过都聚集在靠前的位置,越往后空位就越多。

少女走到最后一排长凳前,微风轻轻卷起那抹绯红一角,气质如兰,身姿挺立迎风而站,与这般乌烟瘴气的赛艇场格格不入。

她视线环视了一圈,最终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看见了里梅说的人。

那人的座位下落满了香烟灰烬,正散漫地翘着二郎腿,简简单单的黑衣白裤,掩藏在t恤下的宽厚背脊与肌肉却潜伏着深不见底的力量感。

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指摩挲着票券,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筋脉络延续到臂膀后,被衣服虚虚掩去,他抵住下颚聚精会神地盯着水中比赛。

远处笛声一响,比赛结束。

“啧。”

黑发男人捏紧了手里的票券,揉成纸团随意丢掉,余光瞥见身后安静伫立的人影换了个姿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什么事?”

“你就是伏黑甚尔?”

与雾织开口,嗓音温柔又干净,听着有种心灵上的舒适感。

伏黑甚尔眯了下眼眸,这才微微侧过脑袋,内双的眼皮看似单薄却锋锐无比,随意打量着与雾织,扯着带伤疤的嘴角:“消息很灵通啊。”

不管是他的位置还是他的姓氏都很清楚,嘛,虽然也没有刻意隐瞒过。

“我要委托一件事。”与雾织嘴角弯起,依旧站在他的后座上,果然没有任何咒力的气息,但有股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真是惊人。

那是流淌在他血肉中的力量。

伏黑甚尔瞥了她一眼。

这小姑娘长得倒是不错,完全称得上世间绝有的美人,不过怎么看年纪都太小了吧,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尽管脸上还是堆积着赛艇失利的不爽表情,下次绝对要买六号艇,顺口说道:“暂时不接活了,小妹妹。”

毕竟手上有个价值不菲的大单子,还是谨慎一点盯着比较好。

与雾织继续说下去:“委托的任务是杀掉五条悟。”

嗯……?

心神微动。

伏黑甚尔眼眸微微转动,挑了下眉,手臂从靠椅上拿下来,抽出一根烟叼上:“五条家那个六眼小鬼?”

“是的。”

“你出多少钱?”

与雾织眨了下眼睛,不问信息,直接问价吗?

还挺自信的。

与雾织挽起和服的衣袖,仰头想了想,报出一个数字,不过她当然知道这点钱绝对是买不了五条悟的命。

因为她根本就没钱,这还是上次在甜点店玩游戏时五条悟给她打的钱。

要知道神明可都是很穷的,那些香油钱和供奉根本算不了什么,光看夜斗这么辛辛苦苦攒香油钱的样子就知道了。

“哈啊?”

伏黑甚尔听到数目果然扯了下嘴角,果不其然笑出了声,歪着头嘲讽:“大小姐是过来找乐子的?”

这点钱用来买五条家六眼的命,也过于玩笑话了吧?

还没星浆体那个普通小鬼值钱呢。

平静没多久的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下一轮赛艇又要开始了。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被拉起的衣角露出精瘦的腰身,结实的身躯轻而易举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下。

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在指尖把玩,锋锐的眼眸像片刻歇息的狼,眺望远方,充满慵懒野性的魅力。

下一票买什么比较好?

4号艇已经废了,6号和8号都是潜力股啊……

“如果理子被立即带回高专保护,你就不会有机会了吧。”

伏黑甚尔身形顿了下,身后传来与雾织温柔的声音,她伸手挽起耳边的发丝,丝毫不畏惧对方。

“你买消息的钱,都比你出的价高多了吧。”伏黑甚尔嗤笑一声,继续把玩着指尖的硬币,看似漫不经心的外表却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

与雾织继续道来:“更何况还有五条悟和咒灵操使护卫,你的成功率很低,但只要那孩子两天内不回高专,机会就出现了。”

伏黑甚尔虽说为了钱什么都会干,却也不傻。

他接下这活的原因除了巨额的报酬,还因为这是对方的无奈之举,手无缚鸡之力的盘星教想除掉星浆体根本就没有办法,只能对他下注。

这也意味着即使失败了,输的是盘星教,与他无关。

可那笔巨额的财富在诱惑着他,杀掉咒术界的天骄之子,推翻那群固步自封的老家伙们的信念也在诱惑着他。

能成功当然是好事,但是能以最低的成本成功——那可再好不过了。

“你是高专的人?来确认消息的?”

真是麻烦啊那些家伙,伏黑甚尔眯起眼眸升起一股不耐,保密工作竟然这么不靠谱,是真的想除掉星浆体吗?

一帮迂腐的老家伙除了有点钱之外也没别的用了。

“是,也不是。”

他缓缓转身,垂眸盯着一袭红白裙裳的与雾织,女性咒术师大多都不强,身板如同眼前的少女一样脆弱易折,却总带着高傲的气息。

就仿佛她们是咒术界最美丽的瑰宝,不容亵渎。

就是这种脸色与态度,才会让他腾升起杀掉咒术界最强的人证明自己,这种荒诞又充满诱惑力的想法。

伏黑甚尔恶劣地笑了起来。

“这么轻易的承认了,是觉得能从我手里安然无恙的逃走啊?”

“……”

与雾织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野蛮人她见得够多了,立即断定她会逃走什么的倨傲感还真是和某人如出一辙。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实力,无论什么角度来看都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强悍姿态,只要微微抬手,就会令人感受到生命正在遭受着威胁与遏制。

与雾织微微后退半步,却不是因为他不断笼罩而来的气息,而是想起了宿傩某些不太适合的画面,她移开视线:“我并不需要逃走。”

啊,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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