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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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夏油杰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美知能看到咒灵,但是她没有咒力……”他叹了口气,毫无遮掩地向好友吐露心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发少年啧了一声:“这的确不太好处理。”

毕竟,一个正常人能看到咒灵又没有咒力的话,那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在这里多陪她两天,悟。”夏油杰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他的神色有些不安,低垂着眼眸继续说,“我真的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我不敢想象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会怎么样。”

五条悟察觉到什么异样,他从床上撑起身体,盯着夏油杰的背影突然问起:“杰,你从前没有怎么提起过你妹妹,你最近怎么了?这一趟回家,你好像变了。”

夏油杰有些茫然,“我……”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夏油杰仔细想了想,他对于从前的妹妹好像也只是出于兄长的血缘给予一些关心,最近两天,他才好像感觉到一个活生生的妹妹出现在自己身边一样,或许……是因为他很少在家,所以隔了这么久相处,才会生出如此深厚的情感吗?

“我不知道,”夏油杰揉了揉脑袋,回答好友的话,“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美知好像……也变了,我妹妹很可爱不是吗?我对她好也是情有可原。”

五条悟没有反驳好友的话,他是独生子,并没有这样的兄弟姐妹让他感受一下亲情的味道。没有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他利落地脱下衣服,声线懒散:“我先去洗澡了。”

夏油家并不是多富裕的家庭,浴室也只有一间,而等到他拐到浴室门口时,里面亮着灯,磨砂门上都是蒸汽,看样子里面有人。

房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在里面的人并不用猜测就可以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他正打算退后离开,那扇浴室的门从内拉开了。

一股无法言喻的香气散发在周围的空气里,香甜地就像美知本人,她穿着吊带睡裙走出来,圆润肩头似乎是因为冷空气的突然进入而微微耸起,头发挽起来夹在脑后,额前的刘海和一些零碎的头发沾上水汽柔顺地垂落在她脸侧,湿漉漉的眼睛慢慢抬起,被打湿的睫毛像极了被雨滴打湿翅膀的蝴蝶扑闪着,而那层朦胧的雾气围绕在她周身,微微泛红的脸颊吸足了水分似的,近距离可见的吹弹可破。

五条悟从未见过……一个普通人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明明脆弱得能随意捏死,但偏偏,她眼神里的单纯简直能让你溺死在她的眼睛里。

而听到屋外的响动,夏油杰快步走出去的时候,他的好友有些怔楞地站在那和美知对视着,而他将目光转移到美知单薄的吊带裙上时,脸黑了一半。

黑发少年低气压地从后捂住了五条悟的眼睛,一手扼住白发少年的喉咙,雄狮般压制着将他拖到房间里,控制不住地警告好友:“你敢打我妹妹主意,我就剁了你。”

五条悟没有挣扎,他咧开嘴干笑着:“怎么会,你妹妹才这点大,杰,松手……不能呼吸啦!”

夏油杰将他压在床上,手肘压在五条悟的脖颈上,眼睛微眯着带有警告的意味,即使是好友,踏入他的领地也会遭到他的驱赶的,更别说是他看重的妹妹。

“那你记住了,”夏油杰看着五条悟俊秀的脸心中的危机感升腾起来,怎么压都压不住了,“美知,我不想让她卷入咒师的世界里。”

听出好友话里的认真,五条悟撇过视线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夏油杰这才松开手,将床上脱下的衣服丢在五条悟身上:“把衣服给我穿上,我妹妹还在这呢。”

五条悟慢吞吞地穿上衣服,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他很清楚地记得这应该是他和美知的第一次见面,但是……她的眼神并不是这么回事。

难道,她曾经看到过自己祓除咒灵吗?

除了这个猜测,五条悟没有别的思路了。不过,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美知这个名字,但是想不起来。

虽然夏油杰想要晚两天再走,新的任务又开始了,而且是他无法推拒的任务。

临走的时候,夏油杰塞给美知一张银-行-卡,放言随便刷,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虽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美知很开心收到夏油杰给的第一份贵重礼物,她藏好了并不打算用。

父母给的零花钱已经够用了,以后如果夏油杰要结婚的话,她还能把卡偷偷给他当做私房钱。

乐极生悲,在夏油杰走的那一天下午,美知终于来了初潮,她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小腹坠痛,慢慢地,一阵阵的,最后她被送到了医务室,脸色苍白地喝热水捂肚子,翘掉了料理部的活动。

今天一天没看到赤司征十郎,等到美知感觉肚子好多了之后,医务室的门从外被推开,紫发少年步伐缓慢地扶着赤司走了进来,美知微微侧过头一看,发现一天没见的红发少年脸颊苍白,似乎是生病了,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等到他完全走进来的时候,美知才看到他的膝盖正在流血,一看就是摔跤用力摩擦才导致的。

赤司看到美知后一愣,紫原敦托着他的手臂将他扶到另一张病床上,脸色严肃地给他下命令:“赤仔,你待在这里不准动,我去找医务老师。”

紫原敦回头意有所指地望着美知,相比于刚刚的气势,现在明显弱了不少,他在美知面前收敛了气息:“夏仔会替我看好你的。”

突然肩上担起责任的美知疑惑地恩了一声,但对上紫原敦强悍的身材和赤司温和的视线时,她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美知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她没看到赤司的母亲跟随在他身旁,但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赤司脸色很难看,嘴唇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就好像好不容易长好的玫瑰突然有了枯萎的趋势,都没什么精神了。

美知掀开被子下了床,她望着赤司疲惫的眼神走过去轻声提议:“赤司同学,我先给你处理一下血迹吧。”

而少年没有拒绝,他依旧保持良好的教养,“那麻烦夏油同学了。”

他腿上还有伤口,美知给他简单处理一下,好在在前面两个世界里还会一点简单的包扎,为了方便,美知蹲下身仔细地给他擦拭着伤口周围,在涂药的时候,她还当对方会像她一样怕疼,将脸凑过去轻轻地对着伤口吹着,赤司被她的举动惊得身体一颤,美知还以为他是疼的,柔声安抚:“再忍一下。”

眼神复杂地看着少女的头顶,从这个俯视的方向他可以看到美知秀挺的鼻子,她毫无知觉地继续吹着,对少年已经抓住被单的动作毫不知情。

等到美知替他简单处理好,少年的额间已经渗出点点汗珠,他的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好像里面坠着一块无法甩掉的巨石在阻止他正常的思考,压迫他的视觉神经,以至于再看到美知的笑颜时也尤为动人。

她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柔软地像春风拂过,像他喜欢的汤豆腐,一口吃下去连心都塌陷了下去。

美知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生病似乎将他筑起的高墙轰然推倒,展露出他赤-裸-裸的一面,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里烧的一片浆糊了。唯一能够坚持的,就是早已刻在骨子里的礼仪和温和。

听到他居然生病了还参加比赛,美知终于懂得赤司诗织的担心了,他真的很拼命,但到了这种地步,也是美知无法想象的。

美知觉得自己不适合当心灵导师,但她还是把话传递给了赤司。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你已经很棒了!”

她将赤司诗织的话一字不改地说出来,而对面温和凝视着她的赤司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眨了眨眼朝着她笑着点头。

美知:……

这一看,就是没听进去啊。

她的话已经传到了,但紫原敦的要求还没完成,美知只好继续守着他,看着他疲惫的样子,美知问他:“赤司同学,你先躺下吧,可能会舒服点。”

她弯腰给他脱下了运动鞋,穿着篮球服的少年小腿线条很漂亮,肤色也白,对比于其他少年而言,他更为精致。

美知起身,她伸手去扶着少年的手臂,将他往床上带:“抬腿哦。”

少年却似乎将她认错了,他拉过美知的手臂,坐在床上将她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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