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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

拍卖会结束后就是酒会。

宴会厅里灯火通明,

大气的欧式装修处处透着精致与金碧辉煌。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在会场内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许念白始终维持着面无表情,端着杯子喝闷酒。似乎还没脱离错失心仪之物的郁闷。

虞歌劝到:“别喝多了,

吃点东西垫垫吧。”

在她看来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一个珠宝而已,以后说不定会遇到更喜欢的。

很显然她没有往别的地方想。让许念白郁闷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情人之泪”,

而是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输了一次,里子面子都挂不住。

许念白放下酒杯,

深深看她一眼:“我喝多了你会照顾我吗?”

“我会把你丢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你可真没良心。”嘴上揶揄,

但是他的心情却好了不少。

不禁心想,

那东西让他抢去了又怎么样,人最起码还在自己身边。

没多久,有人过来找许念白说话。虞歌打了声招呼,

便准备自己到处走走。

“别走远了。”

私心里许念白并不想让虞歌离开自己的视线。他不想让她跟那个人有过多的接触。

可来人是市税务局局长的千金,

身不由己,他没法不给面子。

“少担心我。”虞歌给他一个好好把握的眼神,识时务的将空间留给他们。

会场里已经开始翩翩起舞,

交响乐贯穿四周。成双成对的男女在舞池里姿态优雅的迈着舞步。彼此看似亲近,姿态却略显僵硬,当然表情也不是很自然。

空气有些窒闷,

虞歌想去甲板透透气。

也许是那片晕船药太给力,

她今天状态很好。甚至在喝了酒的情况下头脑也始终保持着清醒。

“虞小姐。”门口有人叫住了她。

虞歌转头,看见来人后眉头微微蹙起。

“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严江北笑容轻佻,朝她举起手里的酒杯。

在澳门他也是这样客气的邀请自己喝酒,可转头就把她拽进了泳池里。

表里不一且相当虚伪。

“没兴趣。”虞歌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严江北嗤了一声,仰头一饮而尽,

“没兴趣没关系,不妨碍有笔帐要算一算。”

他放下酒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查一下虞歌住哪个房间。”

……

从船舱出来,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来。裙摆翻飞,虞歌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甲板上并没有其他人,远远可以看到灯塔的葳蕤光芒。

虞歌迎着海风走到船头,深黑的海面泛着冷光,波涛翻涌下仿佛有什么巨物在伺机而动。

她咽了咽口水,缓缓伸出手,想隔空感受一下肉丝当年迎风飞翔的感觉。

船头转向,她跟着一动,高跟鞋踩滑导致身子撞到了围栏上。

“小心。”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适当的力气将她牢牢扶稳。

虞歌抬头,盛景闲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you

jump

i

jump?”

这人属猫的吗?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从他怀里撤出来,“你自己跳吧,我想好好活着。”

盛景闲笑着摇头,眼里的光温温柔柔,“小没良心儿。”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可明明是同样的意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莫名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莫须有的罪名她可不背,“非要跟你一起死才行?”

看看,小猫又开始炸毛了。

盛景闲懒散的靠着围栏,领口的宇宙耳钉闪着微光。手肘随意搭着围栏,姿态迷人又慵懒。

“美女不应该把死不死挂在嘴边,就当你童言无忌好了。”

他语气很淡,甚至带着一些调侃。却让虞歌心里不免一悸。

说到底,盛景闲才是那个经历过生死边缘的人。头上那道长长的疤痕足以说明那场车祸的严重程度。

惨烈的画面忽然具象化,猝不及防的钻进脑海。虞歌一时觉得自己的口没遮拦犯了忌讳。

她轻咳一声,淡淡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盛景闲转身,目光落在翻涌的海面上,“其实人看起来很脆弱,但是面临危险的时候会激发想象不到的求生意识。”

那感觉就像腰上栓了一根绳子,有一只强大的手不断的收紧手里的绳索,一点一点将你拉进深渊。你无力挣扎无法抵抗,认命的被拖拽。可每每到了洞口,总会生出一种奇怪的力量,死死抓着洞口边缘不撒手。

这种话虞歌之前只在影视作品里听到过。可此时此刻,亲耳听到盛景闲聊这些,忽然有种感慨万千的复杂情绪在心底滋生。

也许这人是在卖惨,但她的确动了恻隐之心。

游轮踽踽前行,海面荡起层层波浪。虞歌手臂撑在栏杆上,目光远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盛景闲没有立刻回答。他面色沉静,似乎是在思考。虞歌也不去催促,就这样安静的等待。

良久,他忽然转过头笔直的望向她,眼神认真且直白,“舍不得。”

“嗯?”她似懂非懂。

“大脑陷入深度昏迷,可潜意识里总感觉有放不下的,想要留恋的。”

虞歌眼眸动了动,声音嘶哑:“这可真深奥。”

盛景闲也觉得话题好像有些沉重了,换了轻松的语气道:“简单来说,就是脑子想走了,可身体却告诉它,‘兄弟等等,我还想继续游戏人间’。”

虞歌很给面子的点点头,“明白了。”

你我皆凡人,饶是活得再洒脱,到弥留之际也难免会产生出贪欲吧。

贪恋亲情,爱情,甚至每日因为柴米油盐发生的琐碎口角。那种感染人的烟火气,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毕竟这人世间很美好,生命则是一场天赐的馈赠。

“懂就懂了,但我不希望你感同身受。”盛景闲抬起手,勾起她唇边一缕发丝,“虞歌,我希望你无缘伤痛,百岁无忧。”

三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夜的轮转,此时此刻,虞歌深切的认识到,她和盛景闲,他们都变了。

在一起时虽然不算“闪恋”,但是性格使然,他们仅仅用了两个月就确定了关系。

此后热恋,上床,谈未来,一切看似水到渠成,实则在当时他们都明显忽略了一些问题,并且更偏向以自我为中心。

很明显的例子就是出国的事。盛景闲不知如何开口,所以一拖再拖。而她,十分介意自己成为最后一个得知消息的人,一怒之下不听劝阻搬离了他们共同的“家”。

盛怒之下逞口舌之快是最好的发泄方式。但也有可能最伤人。

虞歌的情绪有些跳跃,不耻被这样轻易的牵着鼻子走。

她拍掉盛景闲的手,冷哼一声:“盛总想多了,我并不能感同身受。”

她从来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虚幻的感觉。别人的喜怒哀乐说到底都是别人的,而你做为一个旁观者,所有的情绪都是肤浅的。

就像你看了一场悲剧电影,可能当时会被感染得泪如雨下。然而不过两天,你的朋友询问电影内容的时候,你只会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复述。

盛景闲笑笑:“那再好不过。”

吹海风时间长了有些冷,虞歌准备回房间休息了。与盛景闲告别后,去宴会厅吃了点东西。

经验告诉她,饥饿状态下更容易晕船。

盛景闲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船头点了一支烟。

海风将烟雾吹乱,他微微眯起眼睛。没多久,展名扬走过来,提醒他该进去休息了。

“风吹多了当心头疼。”

“你真是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展名扬心想,但凡您身体争气点,我也不用如此。

他安静的陪盛景闲抽完这支烟,才缓缓说到:“盛董刚才打来电话,已经知道您拍了那块蓝宝石。”

“嗯。”

将近花了五个亿,他会问是正常的事。

“该说的你就说。”

这话乍听很稀疏平常,但展名扬敏锐的get到了引申的那句话——

不该说的,你就闭嘴。

盛景闲掐灭烟,举步走向舱门。展名扬跟在后面,纠结了半天,“盛董想知道您拍那块蓝宝石的原因。”

他没敢说,老爷子的原话其实是这样说的:搞得这样兴师动众,那小子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女人?

盛景闲脚步一顿,半晌,嘴角掀起一个弧度:“你告诉他,留着以后做聘礼用。”

回到休息区,展名扬还在亦步亦趋的跟着。盛景闲挑眉,“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展名扬委屈,“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又不是三岁。”

盛景闲不耐的扯扯领带,信步走向里面的房间。

似乎觉得有点烦了,他脸色都变淡了几分。展名扬不敢忤逆,只好目送他回房间。

盛景闲走过两个房间后,脚步忽然停下。侧过身,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门板。

“盛总……”你的房间不是这间。

没等开口,就听盛景闲阴沉的说了句:“给我打开。”

展名扬心都一跳,赶忙跑过去刷万能卡。

房间里隐约传出激烈的争吵声,女人的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

哗啦——

盛景闲用力拽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

地上躺着一个男人,虞歌发丝凌乱,肩膀处礼服摇摇欲坠。面色红得有些不正常,水润的眼眸看上去带着迷离,像喝醉了一样。

“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娇软的身体毫无防备的扑进怀中。

盛景闲搂住虞歌软泥一样的身体,耳边听她气若游丝的呢喃,“我扎到脚了……”

刚刚她好像踢了一根“金针菇”。

——

虞歌在宴会厅用完餐就回了房间。因为渴她随手拧开一瓶水喝,没过多久就开始觉得身体乏力,还莫名的燥热。

她感觉到不对劲,慢慢摸到电话正想向人求救,这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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