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反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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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少爷跪在老太太的面前,他?就觉得自己的这一生挺悲哀的,亲生父亲让他记在庶出叔叔的名下,亲生母又想着他?是伯府的人想占便宜。他?的妻子怀孕了,他?还担心妻子过得不好,哪怕让妻子回?到伯府里住,他?还是有些忧心。

“你便安心住在府里。”老太太道,“不管外面如何?说,你都是三房那边的人,这一点怕是改不了。三房那边,你也不用指望从他们手里拿东西,那也不是你该得的。大房这边,不去争,反而是好的。”

老太太认为这人过日子,最重?要?的还是得依靠自己,若是只一味地依靠别人,那很难过上安稳的日子。

“孙儿不争,只求妻儿平安。”姚大少爷也是无奈,若不是无奈,他?也就不跪在老太太的面前说这些话。他?怕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怕自己怀有身孕的妻子被他人伤害。

姚大少爷就只能恳求老太太,别看老太太平时不多管事,可是老太太通透。老太太若是发话,还是有点用处。

在这个家这么多年,姚大少爷从来都不恨老太太,他?想其他人也差不多。老太太是偏心,人家偏心得光明正大的,不偏心亲生的,难道偏心别人生的孩子吗?

这些都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就看个人能不能想得明白。

姚大少爷不好去求姚三爷,更别指望着南安伯,南安伯根本就不可能为姚大少爷做更多的事情。要?是南安伯能做的话,那么姚大少爷也就不会变得如此被动。

“你只管安心住着就是了。”老太太道,“你的那个亲娘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人把他?们赶出京城就是了。”

老太太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情,像春芽这样的人,不可能什么都不顾忌。春芽已经有儿有女,就算春芽不关心姚大少爷,但?是其他两个儿女呢。

只要抓着春芽的弱点,那么春芽就不敢动弹。春芽在京城也好,不在京城也罢,只要春芽被抓着把柄,那么春芽就不敢动弹。

这不,临近过年了,春芽等人还被从客栈赶出来。他?们说了南安伯府的名号都没有用,只能去找别的住处。

“娘,不是说说南安伯府就可以了吗?”春芽的女儿道,“还有,我?什么时候去伺候摄政王啊。”

“伺候摄政王?”官差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春芽的女儿说这话,“就你们这德性也敢想。”

官差直接把春芽三个人抓进?大牢了,让大家都过安生的年,省得春芽在那边闹腾。

摄政王今年依旧给南安伯府送了不少年礼,就是直接忽略了南安伯,就是给了二房和老太太。他?都没有送给南安伯,自然也没有必要?送给其他庶出的,免得南安伯夫妻还是刁难人家。

司徒靖知道南安伯府内发生的事情,他?当时还想着未来岳父一家子要?搬出来了,谁能想到老南安伯还留了那么一手。

是,姚二爷是可以不理会老南安伯的遗书,可以直接搬出去。但?是那样一来,以后必定有人说姚二爷不是,对姚二爷的官途不利。

司徒靖是摄政王,他?也堵不住悠悠众口,他?也不是能做所有的事情。人活在这个世上,难免要?顾忌一些东西,他?就是希望姚锦瑟能过得安稳一点。

“你的祖父真是能耐。”司徒靖来看姚锦瑟,忍不住感叹一句。

要?是老南安伯把那一份心思花在教导大儿子的身上,或许现在的南安伯就不是现在这样。

“没有什么好说的。”姚锦瑟道,“他?老人家或许只有一个儿子。”

姚锦瑟真的那么觉得的,南安伯才是老南安伯的孩子,其他的孩子都是捡来的。老南安伯就不为其他的儿子们考虑,不想想这些人在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最近天冷,怎么还出来?”姚锦瑟就不想多出门,她现在基本都是宅在家里。这么冷的天,赏梅花也是有的,作诗作词也是有的,姚锦瑟基本都是拒绝,她没有出去。

她待在云州的时候都没有觉得这么冷,冷得她不想出门,谁也别想让她出门。

姚锦瑟就是这么想的,能宅在家里就宅在家里,顶多去院子里走走。

“不出来,怎么看到你。”司徒靖早就知道姚锦瑟不喜欢在大冷天跑出去,还说什么免得着凉生病,免得让别人跟着担心。司徒靖觉得姚锦瑟这样未必就不好,太冷了,就躲在家里避避冷风,“我?倒是还好,没有那么冷。”

司徒靖有内力护体,身体也好,他?没少在外面晃悠的。

姚锦瑟有时候都觉得司徒靖不冷,还想着自己为什么就没有那么高深的武功。自己怎么也是穿越之人,算了,人家女主林娇娇都没有高深莫测的武功,林娇娇主要还是娇软。

“你的手是热乎。”当司徒靖的手碰触姚锦瑟的时候,姚锦瑟还想缩回?手,她却发现司徒靖的手还挺温暖的,“我?的手都没有那么容易热。”

“那就多注意一些就是了。”司徒靖道,“再多补血。”

女子容易气血亏虚,那就得补一补。

司徒靖看着姚锦瑟,有时候从表面上还真看不出什么来,就是大夫把脉才能把出来。

当南安伯得知摄政王去找姚锦瑟之后,他?根本就不敢去找摄政王。摄政王去年还有给他?们这一房送年礼,今年就没有了,必定是因为之前祁煜包围南安伯府的那一件事情。

南安伯就觉得姚二爷太过斤斤计较,在那个时候,自己当然要保全自己。只要自己保全自己了,才能想法子去搭救姚二爷不是么,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他?,就知道怪罪他?。

南安伯想世上难得知己,也就是柳姨娘成明白他。

“他?们还没有搬出去呢,就变成这个样子。等他?们搬出去,就更不会往来。”南安伯在柳姨娘面前说。

“您也不用忧心,他?们不跟您往来,您还不跟他?们往来呢。”柳姨娘道,“他?们这个就叫小人得志,看他?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不是都说皇上不喜欢摄政王吗?等过几年,也许就变了。”

柳姨娘故意说这些话哄着南安伯,要?不哄着南安伯一点,南安伯又怎么可能多宠着她一些。

“那还得等几年。”南安伯恨不得二房早一点没落,省得自己还得看他?们的脸色。老太太一心就为二房考虑,根本就不管他们大房,现在还不用大房的人去请安了,是想让其他人都觉得他?们不孝。

一个填房继母也搞这么多的东西,南安伯就觉得他?父亲就不该娶这么一个填房。

南安伯心里有气,可是他不敢说那么多,就是到妾室这边来,听听妾室说好听的话。

“等吧,一年一年的,很快的。”柳姨娘给南安伯倒酒。

“那些女儿也是不争气。”南安伯咬牙,要?是那些女儿争气一点,长得漂亮一点,嫁得好一点,那么自己怎么可能还要?这么受气。他?没有实职,不能上朝,别人都喜欢笑话他?这个南安伯不如底下的弟弟。

柳姨娘想到了她那个待在安王府的妾室女儿姚锦兰,姚锦兰嫁到安王府之后就过得很不如意。

如今,大房和二房基本上已经不来往,哪怕都住在伯府,也都没往来,都砌了墙的。

柳姨娘就想安王府原本就是因为姚锦瑟是未来摄政王妃才纳的姚锦兰,二房和大房的关系崩了,姚锦兰在安王府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姚锦兰不能随意出安王府,柳姨娘便是出了南安伯府也不好进安王府见姚锦兰。

姚锦兰是一个妾室,一个妾室哪里能随意让娘家的人过去。何?况,柳姨娘本身也是一个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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