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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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浑身都疼,尤其是身下有种撕裂般的疼,但又困得睁不开眼。

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人抱着她,轻柔地在耳边哄着,她又觉得像是在做梦,谁能做到不睡觉一直哄着她。

直到睡睁开眼,才发现不是梦。

沈鹤之就侧躺在她身旁,像是怕压着她似的,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一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似乎是昨夜做了太多遍同样的事情,感觉到她醒来,即便还闭着眼在睡,也惯性的轻拍着。

秦欢想笑,又止不住的眼眶有点湿,她何其有幸,能得到他如此的深爱。

她想离他近点,可一挪动就感觉到身下疼,只能仰着头往他身旁凑近,伸出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触,他的眼底有些许青黑的痕迹,甚至还有些胡渣没时间处理。

他如此自律喜洁,明明是她生了孩子,可沈鹤之却比她还累。

秦欢的手指抚平他紧皱的眉,再往下到挺拔的鼻子以及单薄的唇,怎么会有人生得如此好看。

她一时看得失神,便在唇上停留会,等再回过神来时,指尖已经被含住,那双紧闭的眼,此刻已经睁开了。

泼墨般的眸子,深邃又迷人,尤其是眼里只映着你的样子时,像是有道漩涡,勾着你迷失其中。

含得手指都发红了,秦欢才红着脸将手指抽了出来,“你怎么没去上早朝?嬷嬷不是说了,产室内阴气重,你不能久待的,我已经好些了,你别担心。”

沈鹤之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先搭了搭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在发热,又摸了摸她的肚子,满脸皆是心疼:“晚些去,还疼不疼?”

秦欢前两年当家之后,已经能独当一面,没了娇气劲,可怀孕之后,那一身的娇气,又被他给养出来了。

确实是疼,枕着他的手臂,脑袋轻轻地蹭了蹭,“疼,但你这么摸摸,就不疼了。”

她很好哄的,只要他陪着她,便不觉得疼了。

秦欢越是乖顺,沈鹤之就越是心疼,她本该是活蹦乱跳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都是为了他,才会躺在这动弹不得。

不仅样样俱全的照顾她,还从嬷嬷那学了几个按摩的手法,沈鹤之不厌其烦的为她轻按着,几日下来还真有效果。

秦欢要坐月子,沈鹤之不能与她同房,恰逢要入夏,各地汛期如期而至。沈鹤之为此日日都耗在了御书房,但不论多晚,每日都会去看她和孩子。

这日也是,刚处理完折子,已是夜深,大臣们睁着耷拉的眼纷纷告退。同福瞧着天色不早了,想着隔日还要早朝,就小声的提醒了句:“陛下,您该歇息了。”

沈鹤之合上折子,淡淡的嗯了声,起身脚步却是往后头的翊坤宫去的,“朕去看一眼皇后,再歇。”

同福摇了摇头,认命地跟上。

秦欢已经坐了快两个月的月子了,早就从产室搬回了正殿,如今也可以自如的下地走动,只是还不能出这扇门。

大多时候也是躺着,每日最大的娱乐就是玩儿子,以及等儿子他爹回来。

可小孩是不和你讲道理的,也不管你要睡觉还是要醒,他饿了就要哭,醒了就要有人陪着,导致秦欢的作息的也变得颠倒起来。

反倒和沈鹤之的有些贴近了,他进屋时,秦欢刚睡了觉醒来,正在给宝贝儿子喂奶。

嬷嬷们见他来了,习惯性的福身行礼退了出去,两位主子都不喜欢相处时有人在旁边伺候。

小家伙正是长个头的时候,几乎是一天一个样,上个月刚过了满月礼,虎头虎脑的格外可爱,不管谁见了都喜欢。

喝奶时也格外起劲,藕节似的小手抱着自己的干粮,大口大口的吃得好不香甜。

沈鹤之每次瞧见都要眼红,若不是有这碍眼的小家伙在,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

见他进来,秦欢就有些分神,一面捂着自己漏出的部位一面去看他,“都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用晚膳了吗?”

“还没,同福去喊了,一会你也吃些。”见秦欢被咬着抽气,眼神也跟着飘了过来,“让奶娘把念念抱下去吧。”

秦欢也不是非要自己奶孩子,只是觉得太浪费了,她生孩子之前养得好,奶水也很充足,儿子若是不喝,就会溢出来。

况且她头次生孩子,总觉得还是要自己喂,孩子才会和她亲,但这小家伙胃口好,醒来的时间十分随心,通常是她还在睡,他就哭着要喝奶奶,这种时候就得奶娘顶上。

“念念想睡觉了,再等一会。”

关于他的名字,在小家伙生下来当天,沈鹤之大笔一挥,便定下了沈念安,惟念国泰民安,秦欢就给儿子取了小名叫念念。

果然,前一刻还抱着她不肯松手,吮吸的很是起劲,这么眨眼的功夫,小家伙就睡着了,只是小嘴巴还咬着不肯松,时不时的吧唧两下小嘴。

秦欢的衣襟都被打湿了,沈鹤之看着那片湿润的地方,眼神有些暗。

毫不犹豫的上前,将光着屁股的小家伙抱起,等抱到手中才回过神来,浑身一僵,又有些懊恼。

小家伙才两个月大,浑身嫩的像豆腐似的,沈鹤之极少抱他,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怕弄疼了他,这会便抱着有些无措。

偏生孩子他娘是个坏心眼的,就靠坐在枕头上看热闹,根本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鹤之你别怕呀,念念结实着呢,你这么小心又不会弄疼他,你看他睡得多香,别人抱他指定要闹腾,他这是喜欢你呢。”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沈鹤之睨了她一眼,惹来秦欢更响亮的笑声。

小念念的五官长得像秦欢,睡着不闹腾的时候乖极了,就像是个小女娃,完全看不出他醒着时的捣蛋样。

沈鹤之被秦欢说的略微放松了些,但背脊还是僵直的,提了几次气息,才保持着同样的动作,想要将他抱着往外走。

可睡梦中的小家伙,不知是睡得不安稳,还是感觉到没了娘亲熟悉的味道,就开始不安地挣扎了起来,哼哼唧唧的扭动了两下,而后哭了出来。

沈鹤之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他可真是栽在这对母子手上了。

“鹤之,念念还没睡熟呢,你哄哄他。”

“怎么哄?”沈鹤之眉头都拧紧了,这他如何哄的来?

秦欢忍不住的失笑出声,“你平日不是最会哄我了,也这般哄哄他。”

沈鹤之浑身是汗,想喊嬷嬷进来,可他若是连个奶孩子都搞不定又觉得丢人,长出了口气,抱着他的手轻轻在背上拍了拍。

没想到还真是管用,小家伙渐渐地不闹腾了,方才还在乱挥的小胖手也不动弹了,抓着爹爹的衣襟,睡得香甜。

见他不会再醒来了,才喊来奶娘将小念念抱下去,如释重负的回到了床榻边。

“真是坏心眼,就喜欢看我手忙脚乱。”

“才没有,是念念想和你亲近。”秦欢如若无骨似的靠在他的怀里,抓着他要作怪的手,撒着娇。

沈鹤之的眼睛,则是时不时的落在,她浸湿的衣襟上,喉结不自觉的微颤着。

两人已经有快一年多没同房了,先是国丧,接着她怀上了念念,之后她又要坐月子,可真是苦了他,光瞧着娇妻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碰。

这会瞧着瞧着就有些想入非非起来,“荀太医说,可以了。”

秦欢还在玩着他的手指,说今日儿子都做了什么坏事,蓦地听见他这么一句,还愣了下,“可以什么了?”

沈鹤之没说话,只是伸手在她浸湿那侧捏了捏,哑声道:“大了。”

秦欢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脸腾地一下烧红了,“你怎么还找荀太医说这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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