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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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螭在桌边坐下,“琏二哥认得他们?”

“京城里的世家公子,哪有我不认得的?只是我认得他们,他们却未必愿意搭理我。”贾琏摇摇头,唏嘘道。

薛螭不解,“我瞧着这三位公子还挺好说话的。”

“那是只是对你罢了。”贾琏道。

薛螭闻言一愣,转念明白了什么,笑笑不再多言。

但贾琏却很兴奋,“这三位公子,在京城可大大有名,尤其是那位姓张的,你可知他是谁家的公子?”

不管他是谁家的,薛螭其实都不太在意。

但见贾琏在兴头上,他便不扫兴,捧场的道,“哪家的?”

“这位张公子,父亲是靖安侯,母亲是淑和长公主,是这京城的四大公子之一。”

四大公子?

好恶俗啊!

薛螭心里吐槽着,面上却不显,“哦?四大公子?”

“这京城四大公子,便是靖安侯府世子——张深,大理寺卿之子——徐功,吏部尚书长孙——宋蕴乔,程太傅幼孙——程舒。这几位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公子,其实我就算不说,你在京城待一段时间也会知道的。”贾琏道。

薛螭挑眉,“为何说,是四大公子?京城这地儿,世家公子有不少吧?为何以他们四个为首?”

别家公子难道都不如他们?

“世家公子确实有不少,但这四位公子,不但家世好,相貌好,人品更好。”贾琏活像个脑残粉一样吹捧这四位公子。

哦,主要还是家世好吧?

薛螭心中腹诽。

“诶呀,薛大哥哥好不容易跟我们出来吃一顿饭,琏二哥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一边的宝玉听得不耐烦了,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贾琏。

贾琏被宝玉打断了话,也没有不高兴,只笑呵呵的道,“这不是见张深他们过来主动和薛表弟说话,我才激动吗?”

因为你平日想接近他们都没有机会是吗?

薛螭心中吐槽,面上却道,“好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去温书,先吃饭吧。”

“薛大哥哥可有信心高中?”有了薛螭的引导,宝玉如今对科举倒是没什么厌恶之情,毕竟薛螭从来没有逼迫他去考什么科举,只是引导他去读书,道读书能明理,懂是非。

也因此,宝玉很喜欢这位薛表哥,即便薛表哥读书科举,他也不讨厌薛螭。

薛螭想了想,道,“考中是有信心的,只是名次不敢肯定。”

若是可以,他当然想考中头名,只是他还没有这么自大,觉得自己头名非自己莫属。

“那我明儿去寺里给薛大哥哥祈福,祝薛大哥哥高中。”宝玉道。

薛螭听了好笑,“若求神拜佛有用,旁人都不必读书了,只去寺里祈福便是。”

闻言,宝玉面上一红,“我,我就是讨个吉利。”

“你这份心意我领了,不过去寺里祈福就不必了,你若是愿意,就呆在家里读书练字,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薛螭道。

闻言,宝玉点头,“回去我就练字。”

贾琏闻言笑道,“不陪你林妹妹了?”

宝玉道,“这也不影响我读书啊。”

“林妹妹?”薛螭疑惑,“谁啊?”

贾琏笑道,“是我姑妈的女儿,去年林姑妈病亡,祖母便遣人去扬州接了林妹妹来,年前刚到京城,你是不知道,这位林妹妹一来,就被宝玉给吓哭了一场。”

“吓哭?”薛螭纳闷,“宝玉做什么了?”

宝玉有些急了,站起来想捂贾琏的嘴,贾琏毕竟是成人,一把抓住宝玉想捂他嘴的双手,笑着把宝玉摔玉的事儿说给薛螭听,完了道,“我也是听凤儿说的,林表妹夜里睡不着,哭了半宿呢。”

宝玉并不知道黛玉夜里哭了的事儿,挣扎的动作一顿,表情有些木木的,“妹妹真哭了?”

“我还能骗你不成?听说夜里你身边的袭人,还去看过林表妹,你若是不信,只管回去问你身边的袭人,她一准知道。”贾琏道。

宝玉沉默了。

薛螭眉头皱起,“宝玉,我这几个月教你的,你全忘了?”

宝玉忽然觉得面上烧得慌,“薛大哥哥……”

“这位林姑娘我虽未谋面,但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别了父亲被接到你家来,心中正忐忑,她原就是寄人篱下,你这玉又非人人可得之物,当着一大家子的面砸玉,疯言疯语一通,叫你母亲怎么看她?外祖母如何看她?她一来就惹得你发疯?林姑娘岂能安心,又如何不难过?”

薛螭虽去贾家不多,但对宝玉的受宠却万分清楚,贾家对宝玉身上这通灵宝玉亦是看重,宝玉摔玉之举,只怕旁人都去劝宝玉,而忽略了刚被接到贾家的林姑娘。

这小姑娘也是可怜。

薛螭倒不是为林姑娘抱不平,他只是觉得他这几个月对宝玉的教导做了无用功,心中略微有些失望罢了。

近日他忙于大比,倒是忽略了宝玉。其实论起来,宝玉的教养问题原是姨爹姨妈的责任,他这个外家的表兄本不用担责,只是当日贾母叫宝玉跟他学习,宝玉又确实日日都上薛家跟他读书,宝玉又听他的话,算起来他也是宝玉的半个老师,学生没教好,老师自然是有责任的。

“我回去就同妹妹道歉。”宝玉想到林妹妹哭得眼睛通红的样子,心里就难受极了。

薛螭无奈摇头,“她需要的是你道歉吗?”

“那我该做什么?”宝玉懵懂道。

薛螭想了想,道,“林姑娘家里只有一个老父,却远在扬州,想必心中十分挂念,你若真有心的话,回去让她写封家书,你帮她寄回去,或可解她思家之情。”

“好。”在宝玉心里,薛螭是最厉害不过的神仙哥哥,他既然这么说,宝玉就打算照做。

这顿饭到底还是吃的不太开心,薛螭在酒楼门口就同贾琏二人分别,各自归家。

回家之后,薛螭便在书房温书,弟弟薛蟠在一旁练字。

见他哥哥今日有些沉默,薛蟠有些不得劲。

今天没挨骂,浑身都不自在了。

“大哥,你怎么了?”

薛螭闻言抬头,“什么怎么了?”

“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薛螭扬起眉,“我没有不高兴。”

“大哥,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装,你高不高兴,我一眼就看得出来。”薛蟠见他哥哥不承认,当即甩了笔,认真的道。

薛螭好笑,“你道说说,为何?”

“是不是因为会试考得不好?”薛蟠凑过来问道。

薛螭脸色一板,将手中的书一卷,迅速往薛蟠脑袋上一敲,“胡说八道!”

“哎哟!”薛蟠捂着头坐回去,“不是就不是嘛,做什么打人?”

见薛螭扬起手还要再打,薛蟠忙拿起笔,“别打了别打了,我在练字呢,再打,字写坏了可不能怪我!”

薛螭被气笑了,“行,我不打你。”

有你不练字的时候。

薛蟠见他大哥手收了回去,得意极了,高兴的练字。

真是个傻子。

薛螭见他还挺得意,无语的坐下继续看书。

会试放榜,薛螭果然中了头名,一时风头无两。

待到殿试之日,薛螭文思泉涌,写完答卷,神清气爽。

殿试放榜在殿试后第三日,传胪大典,薛螭被钦点头名状元。

传胪大典之后,便是跨马游街,薛螭一马当先,穿着状元袍,衬得他容貌愈发俊美。

正大街一家酒楼的二楼雅间。

“县主,别吃了,状元游街过来了。”

“过来了?!”被称作县主的姑娘立时起身,冲到窗边往楼下看,就见穿着一身大红状元袍的男子打马而来。

但隔得有些远,她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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