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成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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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心满意足扬长而去,就是转身的时候,恋恋不舍地冲宋棂看了好几眼,将李员外吓得胆战心惊,生怕小皇帝震怒。

宋棂:真是突如其来的桃花运呢。

本来么,一个不打算娶,一个得知真相后更不敢嫁,这件乌龙事便该告一段落。

然而临走时,宋棂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让李员外和宋桥留下,其余人都赶去了屋外。李员外不知他意欲何为,胆战心惊。

“孤忽然想起,方才绣球都快砸到孤脸上了。”既然身份暴露,宋棂也不再掩饰,“员外郎,一顿饭可不能抵消袭击君王的罪过啊。”

李员外腿一软,直接跪了。

宋桥不解地看着宋棂。

宋棂浅笑道:“不如办场喜事,冲冲晦气吧。”

*

“陛下要留下来参加李家的喜事?”云汉从宋桥那儿听说的时候,一脸的迷惑,“还要夜宿李家?”

就算李小姐这么快就找到了如意郎君,皇帝想喝杯喜酒,也不该在李家住下呀。

但更让云汉不解的是,宋桥回来后只让另外几个金吾卫去李家护驾,他想同往的时候却被拦住,说是小皇帝的命令,让他留在客栈待命。

云汉一头雾水。

直到第二天,他一大清早被喊起来穿戴喜服的时候,才是真正地如遭雷击。

喜事的新郎居然是他?!

是宋棂要求的吗?新娘是谁,李小姐?宋棂他究竟想做什么!

云汉满心抗拒,甚至想将喜服撕成碎片,可一旁有宋桥监工,时刻提醒着他这是皇帝的命令,云汉最终还是咬着牙穿上了喜服,骑上了白马,一脸棺材相地向李府出发。

李府门口,迎亲队伍一出现,新娘就被搀扶了出来。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按照习俗,新娘出嫁脚不沾地,应当由嫡亲或是宗族兄长背出来送入轿中才是,怎得新郎刚到,就迫不及待自己出来了?

云汉关注的却是另一方面。

他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新娘,惊讶地发现伴随着脚步移动,新娘露出的鞋面大小完全不像姑娘家的,连扶在喜娘胳膊上的手掌也半分不柔软纤细,纵然白皙修长,倒更像是……养尊处优的男人的手!

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

突如其来的喜事,夜宿李家却不让他陪同,不似姑娘家的手脚,一桩桩一件件,连接在一起,最终得出了五雷轰顶般的猜测。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云汉迫不及待地跳下马来,从喜娘手中夺过了“新娘”的手。

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手感。

一时间,云汉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说会玩,还是小皇帝会玩。

就是差点没把他吓死。

天知道在客栈时他多想抗旨!

感觉到“新娘”用力握了下他的手指,云汉不再呆站原地,立刻将人送入花轿,开始游街。由于没有婆家,迎亲队伍在城内绕行一周后又回到了李府,拜堂行礼。

李府虽说是在办喜事,可终究是为了满足小皇帝的私欲,没有宴请真正的李家亲朋,宾客全由李府上下的家仆代替,因而送入洞房后,云汉并不用再出来敬酒,而是拿着喜婆递给他的秤杆,来到了“新娘”面前。

揭盖头不过一个提挑的动作,可秤杆拿在手中,云汉却久久没能下手。

即便知道是假的,云汉此刻还是忍不住紧张,仿佛挑了盖头之后,他和宋棂就真的成了结发夫妻,可以白头偕老。

“快点啊。”盖头下的小皇帝忍不住催促。

云汉手一抖,红绸随之落下。

宋棂艳丽的颜色重见天日。

云汉这才发现他并未佩戴凤冠,脸上也未施粉黛,但仅凭他原有的姿色,衬着大红嫁衣,足以让天下美人都为之逊色。

喜娘和婢女都满眼惊艳。

宋棂却毫无自觉,嘴巴一撇,直接从床上跳下:“动作慢**,知不知道里面很闷啊。”

云汉望着他,心头火热。

宋棂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将喜娘等人全部赶出了房间,自己则拿了床头的一把小剪子和荷包走到云汉面前,剪下了两人的各一缕头发,打结,放入荷包。

“唔,这个好像叫永结同心。”

宋棂将荷包放在枕头下,回身笑眯眯地看向云汉:“礼成,新郎新娘现在是不是该洞房了呀?”

云汉许久没动。

宋棂皱眉,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下一秒,惊呼一声,被打横抱起。

喜床上的桂圆花生等被尽数扫落在地,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声,大红喜袍相继落地,床帘落下,遮住了满室春光。

*

午夜,云汉躺在喜床上,臂弯中是熟睡的小皇帝。

时至现在,他仍有一种在梦里的错觉。

直到一阵细微的声响打乱了他的思绪,云汉本以为是同僚有事找他,便松开宋棂,批了件衣服出门。孰料来人竟是李府的家仆,不等云汉说话,对方便做了一个让云汉瞳孔猛缩的手势。

那分明是他潜入雍国前,与桓国其他细作约定相认的手势!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云汉心下惊骇万分,表面却不动声色,同对方低声交流起来。

一盏茶后,他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屋内。

原来先前在路上遇到的刺客是他们派出的,原来他们早就有刺杀宋棂的打算,原来他们一直在试图联系他……要他杀了宋棂!

要他杀了宋棂。

云汉恍惚地掀开床帘,抬眸,却被床上那**睁的双眼吓得直接摔到了地上。

宋棂!他醒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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