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刀子出炉(1 / 2)

加入书签

第一个笼子刚开始拉,拴有其它笼子的藤绳全部剧烈晃动,就好像有许多鱼拽住笼子来回晃荡。这阵仗让胆子稍小的人吓得想跑,但随即听到首领吱大喊一声:“准备长矛!”,瞧见首领将手里的长矛对准潭边,一副防备潭里的猛兽跳出来的景象,自己的娃正跟在安的旁边咬牙切齿地用力拉绳子,当即打消了逃跑的心思,排在首领的身旁组成防御线。

别看都是未成年,十几个孩子一起上,至少也是相当于七八个成年人的力气,不多时。那绳子晃得厉害,拉起来却是极快,三两下就拖出了水面,露出咬住笼子的东西。

那是五条大概有一米多长的怪鱼,它的嘴长长扁扁的,布满锋利的锯齿,一看就格外凶残,身子特别像鳄鱼,但没有腿,而且长得胖呼呼圆滚滚的,身上比鳄鱼的肉多。它们的嘴巴正死死地咬住藤筐撕扯,压根儿没有从景平安预留的口子往里钻,显然是想暴力破坏把笼子里的食物吃到嘴里。此刻,它们脱离了水,落在地上,才感觉到不妙,纷纷松开嘴在地上来回跳动。

景平安看到这鱼,心说:“我当是钓到什么怪物了呢。”原来是这东西!

这些鱼长得跟雀鳄鳝差不多,就是牙齿更大颗,看起来还要更凶一些。

她上辈子的世界,雀鳄鳝是一种大型凶猛鱼类,最大的好像能长到三米的样子。她上高中那时候,经常在新闻里看到这东西。有人买来养在家里的鱼缸里,然后发现它吃别的鱼,或者是养大到鱼缸都养不下了,就不想养了,扔到河里放生。本土的鱼,根本不是这种鱼类的对手,给本地生态造成极其严重的破坏。

吱她们的反应极快,将手里的长矛戳在鱼身上,再用力一划,将它扔往远深离潭的地方。

离了水的鱼,在干旱的河床上来回蹦跳,瞬间变成徒劳的垂死挣扎。

吱看到是鱼,放心了,喊:“拉!”立即招呼其它几人。

鱼在水下的力气很大,但跟一群野人较劲就差远了。吱她们几个,两三下便把一个藤筐拽了上来。

深潭里的鱼群闻到藤筐里鳄鱼内脏的血腥味,对着藤筐发起拼命攻击。锋利的牙齿咬住细藤甩着尾巴摆着头地撕扯,咬得这种又细又坚韧的藤上全是细密的咬痕,咬出大大小小的窟窿。

作为凶猛的鱼类,又是成群结队地大量出动,遇到猎物都是蜂涌而上争夺抢食,根本不必考虑打不过、有危险的情况,只会想着赶紧多撕几块肉,多咬几口,咬到嘴里的东西,就没想过要撒口。

于是那些正在咬筐的鱼,随着他们将藤筐拽离水面,也跟着带上了岸。

第一个筐还好,只挂了五条鱼,第二个筐和第三个筐,几乎是前后同时被拉上岸。一个筐是吱她们几个成年人拉上来的,另一个则是一群半大的孩子们拉上来的。两个筐上挂满了鱼,筐都被它们给咬散架了。一条鱼咬住藤被挂在半空中,藤突然断了,鱼又掉回到了水里。

一些鱼刚上岸,便又松口,地在上来回蹦跳,又落回了水中。

吱她们手忙脚乱地扔了手里的藤蔓,又用长矛把鱼挑到远离水边的地方,让它们在旱地上蹦跶。

二十多条型庞大的鱼在地上跳啊跳,跟开宴会似的,场面相当壮观且喜人。

他们把岸上的鱼拨开后,又去拉其它绳子,却发现绳子不动了,拉起来的重量也不太对了,加快速度拉上来后,绳子上拴着的筐变成了咬得破破烂烂的碎藤。

十几个筐放下去,只捞到三筐鱼,好在收获喜人。

突然,一只大鸟从高空俯冲而下,鸟翅膀带动的风和它飞过的阴影从大家的身边飞快划过。

吱下意识地大喊声:“大鸟——”可鸟的速度快,风都到跟前了,要躲避都来不及了。她吓得第一时间去找安,担心安被鸟抓走,却见安也是吓了一大跳,正抱着矛戳向空中,一副下意识地侧身闪躲防御的架势,却毫无防御力,看起来有点傻,却让吱长松口气,下一瞬便赶紧朝空中看去。那鸟已经飞到高空,只看到它的爪子下有猎物,但不知道是谁!

吱朝身边的人看去,其他人也都在身边少了谁,看了半天,一个人没少。

一群人确定是鱼被大鸟抓走了,放心下来。

吱阵阵后怕,赶紧点了两个人放哨,可别再让大家偷袭了。

其他人则用长矛把鱼上还在蹦跳的大鱼杀死后运回去。这些鱼的个头普遍只在一米多,他们带有背篓,每个背篓里装上一两条,便分完了。

上午才打了猎,如今又有了这些意外收获,明天的食物都有了。一群人喜笑颜开地带上猎物回去。

景平安跟着他们回到炼铁的窝棚旁,挥手告别后,先去查看过炼铁的情况,又再到铁匠台查看打铁的情况。

步见到安过来,笑问了几句打到什么猎物、有多少,便把话题转到打铁上。

这铁锭刚开始敲很软,越到后面越硬,到现在都不太能打得动了。她们的耐心有限,打铁又是一个很枯燥的活,再加上热到人难受,就更是烦躁,连步都忍不住问,要打到什么时候。

景平安查看了下她们正在敲打的铁锭,看着像确实差不多了,便让她们将烧红的铁块打造成刀子。

这种锤打出来的铁块,耗时费力,做成斧头太耗费材料,性价比不高,可以放到以后再做。景平安让她们打造的是柴刀,刀背很厚,不到巴掌宽,大概有三十厘米长,这样不管是砍还是切都可以用,如果把刀子的握刀装上长杆,还可以做成长刀使。现在铁器少,加工又慢,她考虑到多用性,在柴刀的基顾上也做了改动,做成了尖刀形。

景平安用木炭在地上画出图样,让两个铁匠照着式样敲打。

铁匠看到草图理解的,跟实际打造的又不一样。她俩从头往下开始敲,受力不均匀导致敲出来的刀子长宽厚薄都不一样,没眼看。

返工!铁块重新烧红,再一锤一锤地先敲形长方形,之后再慢慢地修整形状。这对力量的控制又有要求,敲重了,又变形了,还得敲回来。

她们敲到天都快黑了,两把刀子都还只是个略粗的轮廓,看得景平安直叹气。

太晚了,只能明天再来。

……

清晨,景平安吃完早饭,便叫上步和铁匠去窝棚。

打铁很苦很累,人都有挑肥捡瘦的心思。今天不需要狩猎,吱给大家派的活计是去矿山采石头,这活计比打铁轻松得多。两个铁匠,包括两个冶炼工,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要不是惦记着能马上看到的铁器,都想找首领换活。

野人向来直来直往,心里的想法,很明显地从脸上和表情反应出来。

景平安在吃早饭的空当,跟亲妈和大姨商量后,决定把她们的待遇提上来。

她等她们把火烧起来添好柴,扯了一会儿风箱把火都烧起来后,趁着她们休息歇气的那点空当,找到她们商量。

俗话说得好,想要马儿跑,得让马儿吃饱草。这么辛苦的技术活,总得把待遇提上来,而且,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继续干下去。

景平安说:“炼铁、打铁是辛苦活、体力活,特别是这么个天气,又苦又累又热,喝的水刚进到肚子里就变成了汗水流出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