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细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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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要不要属下跟着送二小姐回去?”辛辞见温楚宁独自出去,询问道。

“没事,不用送了,起初我还担心呢,现在看起来她很机灵,不会吃亏的。辛辞,来,尝一下这个羊肉。”谢炽修现在才开始越来越对自己这个未来的夫人有了好感,他将温楚宁的碗筷放到自己面前,将自己没有用过的碗筷放到了对面,让辛辞坐下吃。

“谢谢将军。”辛辞开心的坐了下来,其实他刚刚也馋了老半天的羊肉了呢。

“老板,再来一斤爆炒羊肉。”辛辞又要了一份,抬头看了一眼谢炽修,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又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萧宿白的马车在城中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咸福酒馆的后门口,可别小看这不大的咸福酒馆,这可是宁国和大厉国之间重要的消息交换地,酒馆的老板许安文是宁国派驻大厉国的细作头目,也是整个情报传递的负责人。

萧宿白和冯青岩看了周围一眼,直接走了进去。

“微臣参加陛下。”许安文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整理好东西等着呢。

“许师父快快请起。”萧宿白赶紧解了斗篷,上前双手搀扶起许安文。

许安文是萧宿白的启蒙老师,文韬武略都是宁国首屈一指的,本是不必来大厉国的,但是之前来的两个细作首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是被抓就是突然再无音讯了,给宁国的情报网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萧宿白也因为选不到接替者郁郁寡欢,许安文觉得自己常年在宁国皇城内,见过他的人不多,所以就自请来做这个眼睛,顺带着见识一下上京城的繁华。

“许师父这几年辛苦了,看上去清瘦了许多。”萧宿白满眼都是关切。

“劳陛下记挂,微臣一切都好。”

“许师父,你先带我去群芳阁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去问冯妈妈。”萧宿白在上京城的时间真的要用秒来计算,不敢耽误,之前还因为温楚宁的误打误撞耽误了些时间,他还要忙完之后,返回缓慢行进的宁国车队,要不然礼官接待的时候就露馅了。

“陛下不稍微休息一下吗?”

“时间不多了,许师父随我一起过去,我们再慢慢谈。”

“好,陛下随我来。”

许安文领着萧宿白和冯青岩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扭动了一下枕头底下的一块木板,床后的墙壁便沉了下去,一个通道呈现在眼前。

“陛下,这是微臣来之后和冯妈妈一起挖的密道,有些狭窄,但是直通群芳阁里冯妈妈的卧室,除了我们两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里面黑,陛下当心脚下。”许安文走在前面提醒着,还不忘转过身将手里的蜡烛向后照了照。

“许师父也注意脚下,您为了大宁国真是鞠躬尽瘁,辛苦了。”

“这都是臣应该做的,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沿着这个狭窄的地道,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地道的尽头,门口的地方有个小铃铛,只见许安文很熟练的拉了两下,那边的门就开了。。

“陛下,你们怎么才来?让奴婢担心不已。”看的出来冯秦脸上急切的表情,估计已经等了很久,又担心会出什么岔子。

“母亲,出了点事,耽误了一会儿。”冯青岩一边帮着萧宿白从地道出来,一边说。

“什么事?不要紧吧?”冯秦一听出了点事,急急的问。

“遇到了一个男扮女装的姑娘,说是从群芳阁跑出去的,冯妈妈可有印象?”萧宿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满脸笑容却意味悠长的说。

冯秦看了一眼萧宿白的眼神,有些惊恐,虽然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但是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她早都练就了一身可以洞悉的本领,“啊,陛下碰到了?没有影响到您吧?这个小妮子,男扮女装进来不知道想干什么,奴婢就把她绑在了柴房里,看她长的漂亮,就想让她做我这里的头牌,谁知道她居然自己解开跑上了房顶,受到了惊吓又掉了下去……”

“胡闹,冯妈妈,我们群芳阁的本意是收留那些孤苦无家可归的女子,一切全凭自愿,什么时候可以逼良为娼了?”萧宿白大怒。

“陛下息怒,奴婢只是觉得这女子貌美,一定可以吸引来更多的达官贵人,也可以得到更多朝堂上的消息,为我宁国有益。一时情急,忘了初衷,还望陛下恕罪。”冯秦赶紧跪在地上说。

“陛下,母亲也是为了宁国,还望陛下恕罪。”冯青岩也赶紧跪下替母亲求情,冯秦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冯青岩的身上,自己的儿子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平日里母子俩凭着画像缓解思念之情,自己也曾在脑海之中幻想过无数次相遇的场景,终究还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冯妈妈,青岩,你们起来吧。许师父,近来你们可知朝堂上有什么异动?”

“回陛下,谢炽修班师回朝的时候唯一的妹妹谢念之被黑衣人从城楼上扔下来摔死了,梁呇蕤责禁卫军统领王蒙十日内破案,后来查到最后谢念之是被林氏为争宠毒死的,据说林文策还豢养死士,意图不轨,后来林家就被抄了……”许安文说。

“短短十几日,竟然发生这么多的事,早年间不是说林文策是清正廉洁的人么?”

“怪就怪在这儿,梁呇蕤直接不听任何解释,直接下令处死林文策,听说后来林文策暴毙监牢,女儿也自缢于宫中,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冯秦说,“哦,还有,据说谢炽修要上交兵权,梁呇蕤不准。”

“谢炽修上交兵权?这又是玩的什么套路?”

“奴婢也只是听几个常来的人说的,其余的就不清楚了。”冯秦的身份,只能听,也不好多问。

“还有,冯妈妈,这么多年离乡,难道你都不认得飞云锦了吗?”萧宿白又笑的很意味深长。

“您是说哪个姑娘身上的衣服是飞云锦?奴婢眼拙,光顾着看她的长相,竟没顾上仔细看衣着了。”冯秦说着,回忆起那姑娘的衣服面料来,“那姑娘可是陛下的人?”

“不是,麻烦冯妈妈和许师父帮我查一下,上次进京的五十匹飞云锦大厉国的皇帝都赏赐给了哪些达官贵人,我想要知道那个姑娘的身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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