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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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阳身子难受,但尚可以忍住。

她今日是新妇,会要去敬茶,特意挑了件大红百蝶穿花遍地金褙子,下面是妆花马面裙,垂云髻上插着只金凤凰,淡扫娥眉,打扮的甚是明艳。

花样的年纪,夜之间破茧成蝶,成了小妇人。

罗阳与旁的女子不同,她笑容灿烂,昨日也不曾哭嫁,对她而言,结婚是桩天大的喜事。

陆无颜在院中等着她。

见她步子有些不正常,遂故意问道:“夫人,你……可是不适?是不是为夫昨夜没有顾及到你?”

他郁闷了早上,幸亏此刻终于看见罗阳露出不太舒适的表情。

罗阳的确有些不适,但她不能表露出来,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子,更是打算体谅夫君。

母亲调查过了,夫君在成婚之前没有过任何莺莺燕燕,故此,昨夜……也难免会那般失控。

她笑了笑,挽着陆无颜胳膊的同时,十分贴心道:“夫君,我无事的。”她有些难以承受昨夜的“狂风暴雨”,但不能让夫君知道,否则,他下次畏首畏尾可如何是好?

故此,罗阳故作坚强,还对陆无颜展露了个温柔体贴的笑容。

陆无颜顿时觉得自己胸口又中了箭。

他记得,当初在漠北,长嫂可是几天下不了榻啊……

这对比,他与兄长的实力悬殊就摆在明面上了。

陆无颜无端消沉。

难道,他当真诸多都比不上兄长?

到了老太君的院子,张妈妈领着婢女们恭候多时。

“二公子,二少奶奶,老太君和侯爷他们都在抱厦等着呢。”

冬阳高照,抱厦外面的梅花就要开了。

将开未开的花/苞/,溢出淡淡幽香。

抱厦内煮着茶,腾起的水汽缭绕。混着檀香肆意,别有番意境。

罗阳觉得,陆家真好,让她有种“家”的感觉。母亲说的没错,百年忠烈之户,绝对差不了。

二夫人、魏琉璃,以及女眷都在场。个个都穿的喜庆。这也是老太君的提议。人只有心向阳,才能有好运。

老太君对罗阳招了招手:“好孩子,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罗阳走了过去,与陆无颜双双行礼敬茶。

老太君出手阔绰,见面礼是把玉如意。二夫人还是简单直接,送金子!

魏琉璃虽然是同辈,但也是长嫂,她也送了尊大金佛。

罗阳身边的陪嫁丫鬟都惊呆了。

幸亏今日带了好几人过来,否则这些金子都运不回去。

罗阳笑开了花,她贯口无遮拦,道:“多谢祖母,二婶,还有嫂嫂,我这是要发财了呢。”

言罢,捂唇大笑。

众人也被逗笑了。

老太君添了句:“有财大家起发。”

罗阳又笑:“哈哈哈……祖母,您真逗!”

屋子女眷纷纷仰面大笑。原本陆家的确清贫,但不知为何,自打来了京城,库房日比日富庶。

细算,竟是靠着娶媳妇,发家致富了。

吃过早茶,女眷们随意唠嗑。

陆家男子则走出了抱厦。

陆家男儿们都是沉默内敛的人,女眷们反而个个落落大方,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陆无昌作为家里最小的男子,也已经十五岁了,他拧着眉,脸疑神疑鬼,说道:“二哥,我刚才听见二嫂正在与大嫂说你们的新婚之夜。”

陆无颜顿觉得魂儿出窍了半。

罗阳……怎么可以跟长嫂说这些呢?!

陆靖庭也蹙眉,他也不太想让魏琉璃说他们的私事,回头往抱厦看去,果然就见那对妯娌,正在说悄悄话。

陆靖庭忍了忍,他到底不是那种没有格局的男子,当然不会直接去制止魏琉璃说他们的房中事。

但陆靖庭深深地看了眼陆无颜,仿佛在传递个“管好自己媳妇”的眼神。

陆无颜:“……”他也同样也懊恼啊。

陆靖庭轻叹,道:“你们几个都随我去书房。”

不久之后,京城就要变天了,且先把难关度过去,等到安稳下来,他亲自教会魏琉璃,什么叫做夫纲……

*

陆紫嫣听得愣愣的。

榔头?

两位嫂嫂竟然这般形容……

卫之健那家伙也是榔头么?她有点莫名好奇啊。

魏琉璃听着罗阳说了半天,她终于找到了点心理平衡。看来天下男子都样。

罗阳摸了摸魏琉璃隆起的小腹:“真好,我马上就要当婶婶了。琉璃,你说,咱们是不是老天注定的缘分?幼时玩闹,后来又破镜重圆,而今还成了妯娌,这辈子都要牵扯在起了,说不定还能共白头。”

魏琉璃闻言,也觉得如此,她抓住了罗阳的手:“有你真好,我日后也不会孤单了。”

旁的陆紫嫣:“……”

是她的错觉么?

总觉得兄长与二哥被“绿”了呢。

*

又过了个月,魏琉璃的小腹更加隆了些,已是六个月的身孕了。

陆靖庭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偏方”,说什么生产之前,身子不可以过于/丰/腴,他不允许魏琉璃/食/用/过多,每餐都会控制饮食,导致她至今还是四肢纤细。

今年冬天的第场雪无声无息的飘在天际。

魏琉璃在内室憋得慌。

有孕之后,身体火气甚旺,要不是赵嬷嬷挡着,魏琉璃都想在外面看雪。

“小姐,大小姐明日大婚,侯爷必然会带你出门,你且再忍忍吧。”赵嬷嬷劝道,又笑着说:“以老奴看,小姐腹中必然是个小子,侯爷对这胎甚是看重,这要真是个小子,就是以后的家主啊。”

魏琉璃本想要个贴心的小姑娘,然而,已经无数人告诉她,她怀的是个男孩。

尤其是陆靖庭,就连男孩子的桃木剑,和小/弓/弩/之类的玩具也备好了。

魏琉璃知道,她的孩子,将来要承担振兴门楣的重任。

想到孩子会活成陆靖庭年少时候的样子,她不免心疼,孕妇的情绪上来,就开始黯然落泪。

陆靖庭过来,恰好看见这样幕。

男人单手撑着把二十四骨的油纸伞,肩头落了细细的雪,他大步走来,锦袍下摆扬起,二十六岁的男人,在京城住了半年,看上去莫过于二十三四的光景,但气度从容雅致。举手投足间,是常人难以企及的矜贵。

“怎么哭了?哪里不适?”陆靖庭走上前,把弃了手中油纸伞,“来人!把琅琊叫来!”

魏琉璃制止了他:“不必了,我没有任何不适,我只是觉得……孩儿太苦了,还没出生,就被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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