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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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敬摇摇头,“巴蜀,此人会否是龙渊阁来的人……”

“龙渊阁?”蝎王微微歪头,“龙渊阁已经很多年不涉足江湖了,传闻中也没有人能进去。”

“呵,蝎儿,那龙渊阁主与我们五兄弟可是旧交,他若是想来趟这淌浑水,为父也不会意外的。”赵敬盯着桌子上的熏香,示意蝎王停下按摩的手,“真正让为父意外的是,容炫的儿子竟然还活着。”

“什么?!”蝎王猛地拔高了声音,随即可能是觉得失礼,又压了下去,“义父,咱们这布局……”

“此人是个变数,今日我试探过了,我说想把琉璃甲交给他,可惜琉璃甲被人盗走了,他却说他不是为了琉璃甲和武库来的,我私下询问过沈慎,他没跟沈慎讨要过琉璃甲。”赵敬慢慢站起来。

“那他所为何来?”蝎王不解。

“他说,他下山是因为琉璃甲再次掀起江湖风雨,他为了查他父亲的死因而来,他也确实查问了当年谁在剑上涂毒。”赵敬望着蝎王,“只是高崇似乎栽赃了沈慎,蝎儿,这样的话,你信吗?”

“义父,管他是来做什么的,无论是谁挡了义父的路,蝎儿都会让他后悔来这人间走一趟。”蝎王的语气狠厉。

“哼,你这小南蛮,这么大了还总是喊打喊杀的。”赵敬轻笑,“容炫当年……哼哼,说不得,他儿子就要步了他的后尘。”

“义父,可要我……”

赵敬摆摆手,“先做好我吩咐你的事,容雪折……我要慢慢炮制他,一路走来,虽然有些故人不能见证了,不过,如果是容炫的儿子来给我做个见证,倒也能弥补一些遗憾。”

容雪折不是圣人,虽然他对容炫没什么印象,也没有感情,但是不代表在接近真相后,还能平静的接受,如果真的能对自己经受的苦难平静以对,他又怎么会生出心魔。

但是为了不错过有用的信息,容雪折强忍着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直到蝎王离开,他才准备回去,没想到,蝎王前脚走,后脚谢无恙就到了,他竟然也称呼赵敬为义父,容雪折意识到,赵敬在下很大一盘棋,可能从二十多年前到现在,他都隐于幕后操纵着一切。

如果说二十多年前,他算计的是容炫,现在他算计的就是拥有琉璃甲的每个人,包括他的四个兄弟在内,都是局内的棋子,他的目的是武库,但是他的野心绝对不止于此,放眼当前,上有一个更高的五湖盟盟主之位,若再往远了说,那还有武林盟主不是么。

谢无恙在赵敬房中汇报岳阳派一些零碎的事件,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但容雪折也一一记住,然后坐在屋顶调息,直到谢无恙离开,赵敬再次熄了灯睡下,他才起身离开。

尽管容雪折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哪怕心法运转再多次,他也做不到真的冷静,干脆停下了内息运转,让寒气在经脉里游走,用这样的方式来压抑心绪。

周子舒原本和温客行喝酒赏月,谁知温客行带他看了一出众人拼杀争夺琉璃甲的戏码,他生气与温客行分开以后,就在街上遇到了这样游荡的容雪折,虽然容雪折穿了一身蓝色劲装,但是周子舒从背后就将他认了出来,周子舒微微皱眉,想道,这么晚了,雪折在街上做什么。

他紧走两步上前拍了一下容雪折的肩膀,“雪折……”然而手却好像是拍在了冬日晨起的石板上,冰寒透骨。

“子舒。”容雪折转过身,看到周子舒担忧的眼神,突然觉得好委屈。

周子舒揭了容雪折的面具,被他发青的脸色吓了一跳,以为他寒症发作,立刻就想给他渡内力过去,容雪折却突然抱住了他的肩膀,唤了一声,“师哥……我好想杀了赵敬。”

“发生什么事了?”周子舒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容雪折的后背。

容雪折这才觉得自己的经脉被寒气冲的作痛,又见周子舒也因为靠近他脸色有点发白,赶紧放开周子舒运转内力按住体内的寒气,跟他回到他们落脚的客栈,把今晚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竟然是赵敬!”周子舒都安耐不住内心的惊讶,“天窗对赵敬的记载只有一句话和两个外号,一个赛孟尝,一个赵玄德,没想到此人竟假仁假义骗过了这么多人。”

“赵玄德?我明日了,子舒我要启程去神医谷。”容雪折脸色雪白,“我怀疑,甄家夫妇的死也跟赵敬有关系,我们之前一直忽略了一点。”

“什么?”周子舒一时没跟上容雪折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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