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抹杀江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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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仙门从收徒开始");

江念让两个结契的臭男人在上面纠缠,

自己则带着徒弟穿过发光的洞穴,来到赤火灵泉之前。

赤火灵泉现在已经不发光了。

应当说,只有洛瑶南靠近的时候,

它才会发出微弱的红光。

江念回忆原剧情:大抵男主是火系天灵根,所以唤醒了赤火灵泉。

赤火灵泉中有两种属性,水火共存,但通常是火属性占据上风,生了灵智的灵泉,

自然要召唤一个火灵根的主人。

她望着不远处那潭沸水,陷入沉思。

还站在灵泉百步之外,她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热气翻滚,

宛若无形火焰,

灼得她的衣物微微焦灼。

江念皱眉,

往前走了一步,热度陡然上升。

汗珠顺着雪白脸颊滴落,没多久便蒸发成白汽,她张了张口,喉咙干涩,口干舌燥。

她热得有些心情烦躁,

拧了拧眉,忽然一阵清凉之气掠过,低眉望去。

小肥啾从袖子里钻出,衔着一颗水灵果,

双翅振动,想把水灵果喂给她。

江念笑笑,手臂抬起,小肥啾自然落在她的手背,

爪爪攥住她的手指。

谢清欢是水灵根,比江念更不耐热,刚才飞几步就用尽全部力气,跌坐在少女的手背上。他全身发热,好像要烧起来似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只有嘴中衔着的水灵果能让他感觉稍微舒服一点。

清灵之气从水灵果散发,是炎炎地狱里唯一的清凉。

谢清欢被热得头脑发晕,硬撑着用小小的喙点了点江念的手指,示意她把果子服下,可以稍解热意。

江念莞尔,抬起手臂,让小肥啾与自己平视。

她从小鸟的眼睛里看出恍惚之意,忍着笑问:“你不热吗?怎么不自己吃?”

谢清欢脑子晕乎乎的,看见她弯着眉眼笑,红唇一开一合,便奋力挣起翅,衔住水灵果送到她嘴边。

江念瞪圆眼睛,没想到小鸟突然飞起来,嘴对嘴把灵果送过来。唇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拂过,水灵果清灵之气在嘴中漫开,驱散周身的热意。

她微微睁大眸,抚上自己的唇,不及说什么,小鸟突然从半空栽下。

江念眼疾手快,把他捞在怀里,看他热得快晕过去,轻叹口气,从怀里掏出捧水灵果,堆在四周,几乎把小肥啾埋起来。

“你是水灵根,为什么要先把果子给我?”

江念回忆起唇上触感,心想,小徒弟心是软的,变成鸟后,连喙都是软绵绵的,轻柔得像一阵春风。

她低头看着掌心圆溜溜一团糯米团子,小肥啾两脚朝天仰躺着,小肚子上的白毛柔软蓬松。

于是江念伸出手指,戳了戳小肥啾柔软的肚子。

软乎乎的,手感真好。

小肥啾不满地啾了两声,趴在她掌心,护好自己的小肚子。

江念用水灵果搭了一座小山,再把自己家娇生惯养的小肥啾放在灵果山上,揉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在这里等我。”

谢清欢抬头,见江念转过身,独自朝赤火灵泉走去。

她的背影挺直而孤峭,如剑,又如峻峭山峰。

相处这么久,谢清欢早就知道,自己这位师尊性子要强,不甘居人身后,事事都要争先。但此刻烈焰沸海,翻滚热气一烫,他在神智恍惚中,又看见当年提着剑满身是血的少女。

他忍不住想,也许,只是没有过这样的机会。

弃仙入魔、越级**,谈何容易?

以命相搏,走到如今,她走在一条不能回头、与天下人为敌的路上,便不能像普通的仙山少年,无忧无虑、少年意气、御剑风流。

谢清欢在止戈剑谷试炼时,曾经亲手触及过鬼雨,那瞬间,他好像变成执剑的翠云山老祖,手握利剑,剑气呼啸,刺向荏弱的少女。

他见她无力倒下,见她浑身是血,见她痛得弯起身子,冷汗涔涔。

就算知道这最后会是一场反杀,知道看似荏弱无力的少女,后来会成长为整个仙门的噩梦,他依旧心疼,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眼眶发热,不禁垂泪。

他总是忘不掉……

他在怜惜魔尊。

意识到这件事,谢清欢猝然张大双眸。

江念走到赤火灵泉之前,灵泉翻滚沸腾得更厉害,排斥她的靠近。

“喂,不要这么小气嘛。”她半蹲下身,尝试和灵泉讲讲道理,“你去下火气,给我徒弟治治病,行不行?”

灵泉猛地蹿起一道幽蓝的火焰,朝她扑来,江念不闪不避,抬手抓住烈焰,白皙手掌轻轻一握,把火焰抓灭。

“不讲道理?“她笑吟吟地说,“那没办法了,其实我师兄说得对。”

打得过,还讲什么道理?

她抬手,长袖舞动,一道灵气激出,在水面溅起巨大水花。随即她伸手往水中一抓,一条巨**就被她抓在手中。

她堪堪抓住巨**的尾巴尖,用力掐着。

巨**不停挣扎,搅得水面晃动,四周落下碎石。

江念稍稍用力,**蛇最终越变越小,变成条小手指粗的小蛇,被她拎在手里。小蛇通体白色,剔透如白玉,唯有额中一点灼灼焰红。

小蛇回过头,想用尖利的毒牙来咬江念。

谢清欢急得扑棱翅膀飞过去,本想唤“师尊小心”,一出口就成了“啾啾啾啾”。

然后他看见江念拿着蛇尾,像甩绳子一样用力把小蛇在石头上甩来甩去,摔打若干次,把小蛇摔得晕头转向后,熟练地把它编了个花结。

谢清欢:“……啾?”

江念对着被打成结的蛇说道:“你就是赤火灵泉?“

她用灵气灌入小蛇,在蛇中发现了一股极为强大又精纯的赤火灵力,再去看灵泉时,灵泉不再咕噜噜沸腾冒泡,迅速冷却下来,冰冷刺骨,让周围的水汽都凝成寒霜。

她恍然大悟:“嗷,原来你叫赤火。”

赤火和灵泉,居然是两种东西,难怪这潭灵泉能同时拥有水火两种相斥的属性。

这条小蛇天生异兽,自含地火之力,在灵泉旁边修炼,也把灵泉带成了这样。所以说,真正的宝贝是这条小火蛇。

小火蛇拼命挣扎,很显然不服江念。

于是江念又拿起它在地上甩来甩去,把它甩晕后,十指翻飞,编麻花一样把它扭成花绳。

小肥啾飞过来,落在她的肩膀上,一同看着晕头转向的火蛇。

江念:“你去灵泉里泡一泡先,看能不能修复你金丹上的伤。”她想了想,回头看小肥啾一眼,“鸟是不会游泳的,对吧?”

灵泉对人来说不深,但是对小鸟而言,怕是一片**大海。

为了避免徒弟淹死在里面,她微曲手指,一道灵光把小肥啾包围,稍倾,青衣少年半坐在灵泉前,回头看了她一眼。

四周热度不减,谢清欢脸色潮红,雪肤红唇,黑发汗湿搭在肩上。

他热得眼中水粼粼的,长睫下投着一小片影子,眼神略略恍惚。

洞穴昏暗,只有一潭灵泉隐约闪烁微光,玉人临水,风姿澹澹。

江念出于养眼睛的心态,多看了他几眼,“这么害羞干嘛?我守着你你又不会少一块肉。”她掐着火蛇走过去,在少年背上一推,“嘿,下去吧你。”

谢清欢猝不及防被她推入水中,倚靠着冰冷的灵泉,身上热意霎时被驱散。

江念思忖着:“这样灵泉好像和其他灵泉没有什么区别,难道只有水火之力融在一起,才能让它有治愈之力吗?”

她抓住小火蛇,准备再讲一下道理:“你在泉中放出火力,把泉水加热到三十七度。嗯,就是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热,让我徒弟进去洗个澡,好不好?”

小火蛇朝她龇牙咧嘴。

江念叹了口气,“为什么你这么不讲道理呢?”

谢清欢道:“师尊,这是还未长大的上古异兽,名赤虵,桀骜难驯,喜好同源之人。”

说着,他看眼**念封住的洞口,心想,若是火属性天灵根的洛瑶南在这,定会成为赤虵首选的主人。

江念:“没关系,桀骜难驯,那我们不驯就是了。”

说着,她指尖冒出一道灵光,直接在小蛇表面割开一个小口子,滴了一滴在灵泉水里,然后用手指放进去手动测温。

一滴蛇血能够让泉水升温两度,所以她只要滴十八滴血进去就好了。

江念点点头,手动挤血,一边说:“所以徒弟,我跟你说,能动手的事情,就不用讲道理了。你看我给过它多少次机会啊,唉,人家就是不听呢。”

谢清欢:……

感觉师尊把上古异兽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江念挤赤虵的血挤得很费劲,

在原书剧情里,赤火灵泉会认洛瑶南为主,多半是因为这条小蛇。

既然不能为她所用,干脆她就把小蛇带回去给许老,看看能不能上古异兽有什么特殊效果,能不能物尽其用,炼炼丹、泡泡蛇酒什么的。

江念心里把小赤虵安排得明明白白,面上依旧痛惜之色,叹道:“对待这种不讲道理的蛇,我们也不用太客气。你看它这么凶,留着以后多半是要伤人的,不如拿来泡酒。”

小赤虵痛得翻滚,漂亮的蛇尾卷起。

掐住它的手指白皙纤长,嫩如莲花,偏偏似有千钧之力,把它掐得死死的。

谢清欢看着上古异兽被按在地上摩擦又挤血,到底不忍,轻声唤:“师尊,让我来吧。”

江念:“哦?你要给它放血?”

谢清欢:“……不,我来和它讲讲道理。”

江念心中诧异,对上谢清欢恳求的眼神,还是把小蛇丢给了他。

赤虵上含有炽热的火力,灼伤一切。江念是个魔修,加上修为太高,才根本不怕没有长成的赤虵,但谢清欢握住的刹那,完美如玉的双手顿时被燎起一串水泡。

他脸色一白,眼神依旧平和,手指轻抚过赤虵的伤口,青光掠过,渗出鲜血的伤口慢慢愈合。替赤虵治好伤后,他垂着眉眼,声音中似有凤鸣,轻声道:“听话,别闹,她是个好人。”

小赤虵情绪渐渐平息,但显然对“她是个好人”存疑,整条小蛇全卷在谢清欢的手腕,不敢靠近江念。

谢清欢手上被火烫出伤痕,皮肉卷起,惨不忍睹。他微微阖眸,靠着石壁,似乎习惯忍受痛楚,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轻轻抚摸小赤虵的脑袋,安抚它的情绪。

等到小赤虵平静,他睁开眼,望着江念,淡淡道:“师尊,万物有灵。”

江念:“那可不,我把它打服了,你再来当好人。”

谢清欢微微叹口气,陷在沸水中,腾起的水汽氤氲他的眉眼,白汽朦胧,他凝视坐在潭边的江念,眼神有些复杂。

江念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准备用神识观察洛瑶南那边进行得怎么样。

“师尊?”

她听到小徒弟在喊自己,便问:“怎么了?”

谢清欢:“你能和我说说当年是怎么制服百鬼门的吗?”

听到鬼郎君谈及被追杀的往事时,他突然对魔尊的过去生了好奇心。

江念“啊”了一身,下巴微微抬起,露出思索追忆的表情。

那时候好像她和裴翦刚入魔不久,在魔道还没站稳脚跟,只是杀了翠云山老祖和几个所谓大能后,风头日盛。然后百鬼门门主和鬼郎君就找上门,想和他们结盟,一齐在魔道呼风唤雨。

本来江念还挺感兴趣的,然而接见两个鬼修时,闻到了他们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她几乎没套话,两个鬼修就朝她炫耀起路上的“战绩”,说起鲜血溅在手上的快感、惨死冤魂的哀泣。

于是江念就把他们给铲了。

过程不算太难、也不算太容易,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但也没有多少。

这样的事情,以后还发生过很多很多次,所以她压根记不太清,要不是后来为了陆鸣去搬了一次将军坟,怕是连鬼郎君怼她脸上,她也记不起有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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