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哈莱姆（2 / 2）

“下次再试试银色吧。”艾尔弗雷德思索道，“银色，和红眼睛。”

那样真的不会被当成怪物吗？闻南心累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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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斯顿虽然答应了他们会去看死者灵灯的状态，但坚决反对将其外借，特别是递到魔族的手里。同时他也许诺，如果灵灯真的如艾尔弗雷德所说出了问题，那他就会派人与他们在霍姆兰德的森林入口处见面，一同商讨后面的解决方案。

闻南对艾尔弗雷德的判断没有怀疑，他知道萨克斯顿一定会派人来，只是没想到，派过来的居然是他的弟弟，现任精灵王。

“居然是……黑头发？”青年看到闻南后止不住地惊讶。

“……”

闻南一眼就认出面前站着的是那个在喷泉旁有过一面之缘的精灵王族，不知该做各种表情。

见状青年又露出熟稔的微笑：“看来我的眼光很准确，您果然是东方人。”

艾尔弗雷德双手抱在胸前：“你们认识？”

闻南点点头，没做过多解释。

“未能迎接远道而来的魔王殿下，是我们北地的错误。”对方虽然嘴上说着漂亮话，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虽然在没有食物和饮品的野外会面不符合精灵族的礼数，但我相信您会谅解的。”

谅解，当然谅解。怎么说也是他们先偷偷溜进来的，人家不怪罪已经很好了。

精灵王继续开口：“请允许我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北地森林现任的统治者，精灵王祖的第二子，先代王的胞弟，哈莱姆奎恩。”

艾尔弗雷德道：“幸会。”

“如您所说，我族族人的灵灯确实出了些小问题。”哈莱姆继续说，“不过很遗憾，兄长不愿意将灵灯借给您，但是他说可以为您提供一定的人力援助——”

“打断一下。”艾尔弗雷德突然道，“你所谓的小问题，有多小。”

哈莱姆想了想，用两个手指比量了一下：“大概……就这样？”

艾尔弗雷德挑眉：“真是形象生动。”

“您过奖了，以我有限的表达能力或许不足以向您说明灵灯的小问题。”哈莱姆微笑道。

有限？闻南想，他昨天盛情难却的邀请可让人一点也不感觉有限。

只是年轻的王族在看向魔王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与昨晚盯着闻南时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如果说之前是蕴藏着秘密的湖光，那现在则是无机质的冰石，看什么都像是看死物，毫无兴致可言。

“如果您想用灵灯与灵魂的共鸣去找到人，那可能无法实现了，灵灯无法离开王宫，这是族内世世代代的规定，一旦离开就会立即熄灭。”哈莱姆耐心地解释。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艾尔弗雷德道，“回去转告你们的先代王，让他老老实实在宫殿里面壁好了。”

哈莱姆只是笑笑没说话。

“走了，闻南。”艾尔弗雷德拍上少年肩膀。

身旁的空间突然裂开一道传送漩涡，魔王大人可能是连一秒钟都不想多呆，恨不得马上回到魔界，回到他那昏暗安静的王座之上。

不等闻南说话，艾尔弗雷德就先一步进了传送门。

闻南正要转身跟上，忽然听到哈莱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如果魔王殿下和这位小先生有时间的话，欢迎夜晚来拜访王宫花园，我会尽我所能招待两位。”

他说这话时虽然提到了艾尔弗雷德，但没有光彩的眼睛却一直在看闻南，就好像下定决心要从少年人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一样。

闻南以为是昨天的拒绝让这位王族殿下心怀不满，便出于礼貌点头同意。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