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1 / 2）

十六夜目和另外两个同伴，一起来到了平民区的大厅。

说是大厅，其实也不过是一片空地罢了。根本不可能像上面一样流光璀璨，干净绚丽。

这里，是这个世界阴暗面的一个“缩影”。不，缩影都算不上，这里比起真正的“平民区”，已经是很高档的那一种地方了。

这里的金属墙壁布满某种黑褐色的污垢，红蓝绿紫的电子广告屏仍然不肯放过这里的人，比外面更加密密麻麻的拥挤在墙上，天花板上，地上。是和外面不一样的内容，混乱的色彩不再看起来五光十色，只会有让人感到作呕的眼花缭乱。

外面那些错落有致的机械臂和金属管道这里也有，不过这里可说不上“有秩序”的分布，只是随意又破烂地堆积在一起，带着泄露的油污像瘫烂泥一样滚落得到处都是。

和外面的繁华比起来，这里就像一个垃圾场。

这片空地上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一些人。

这里的人还算不错，外表多多少少保持着人形。虽然五条悟也可以通过“灵视”，察觉到这些或坦然暴露，或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的身体，是多么的残缺。

这里除了外来的他们，竟然没有人可以保证身体的50是由肉/体组成的。就好像，身体的每一个零件，都能被拿出来替换和修正。

几乎不像个人。

这句话突兀的出现在五条悟脑海里，让他突如其来的有些反胃。

“你怎么样？”

观察力也很不错的中原中也没有五条悟的“灵视”看得多。虽然发现这里很多人都换了机械假肢，但还没有到，发现那些人脑子里都有金属零件的地步。

不过他注意到了五条悟的不适，关切地询问道：“需要回去休息吗？”

“不，我没事。”五条悟摆摆手。

“上面那些人……好像不是这样？”五条悟自然的蹲下身，靠在十六夜目耳边，打着哑谜问他。

五条悟莫名就是有种感觉，十六夜目也看出来了，那些人的“古怪”。

“对。那些有钱人不屑于机械体。”十六夜目也没有藏着掖着，坦然的告诉五条悟，他就是了解这种世界观：【所以，就算我们之后混入上面那些“贵客”，也不会很容易被发现。因为我们有个还算健全的身体。】

拉好兜帽的小少年看了眼空地上，那些眼睛无光的人，嘟囔了一句：“但这里的也不叫做奇怪，这就是这世界的常态。”

这句话，有认真在听他说话的五条悟和中原中也都听见了，也听见了少年冷漠话语背后的悲哀。

他是真切的在为这个“繁华”的世界感到悲伤。

“行了，这个信息应该不重要。”十六夜目自顾自打断另外看着他的两人思路，招呼守秘人：【我要过个侦查。】

五条悟和中原中也也提出同样的申请。

骰子清脆的声音在他们脑海响起。

全部侦查成功。

【你们注意到，顺时针2点钟方向的那几个人有点特别。十六夜目你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十六夜目：【再对他们过个聆听。】

【成功。他们在用圣经里的一些词汇，语序颠倒，前言不搭后语的交谈着。】

听到这个形容，穿着卫衣的小少年沉默了一下。

突然向着那一伙人走过去。

“最后的晚餐在什么时候？”十六夜目对他们说，刻意露出原本隐藏在兜帽和头发下的金色耳钉——这个耳钉现在看起来倒是很普通，普通的圆形。

但那一堆人却露出了略微讶异的神色。他们互相对了对眼神，像是在确认什么，最后有一个人站出来喊了个名字：“弥赛亚？”

十六夜目没点头，也没摇头否定，只是安静地把头发和兜帽重新拢好，把脸隐藏在帽子阴影后看着他们。

那些人看他从容不迫的动作，反而像是确定了什么，紧绷的气氛放松下来，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喜气洋洋。

“好小子！你来得有够惊喜的！”

“你之前都不吱声，我们还以为你不来呢！”

“是啊是啊！你来了，我感觉压力突然就小好多。啊啊——赞美弥赛亚！”某个同样体型娇小的，连脸都蒙得严严实实看不出男女的孩子夸张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