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诸葛三元大战不良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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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之人都暗暗心惊,担心诸葛三元会落败。

李芷盈暗暗吩咐,命众军士趁机将院子围住,守住屋顶,防止不良帅逃脱。

便在这时,诸葛三元大喝一声,将手中短刀向不良帅掷了过去,叫道:“南儿!”

诸葛南急忙将大环刀向他扔了过去,诸葛三元接住大环刀,沉声道:“再来!”

不良帅一脸凝重的望着大环刀,道:“我听前任不良帅提过,他说你一共有三柄刀冠绝天下。你的飞刀我听说过,短刀刚才也见识过,不想第三柄刀却是大刀!”

诸葛三元淡淡道:“我用上此刀后,便无法留手,故而当上大理寺卿后便很少再用。”

不良帅冷冷道:“你用小刀尚且挡不住我的蛇剑,更何况大刀?”

诸葛三元不再多言,一刀径自劈砍下来,速度奇快无比。

不良帅后发先至,一剑急刺诸葛三元胸口,然而诸葛三元并不变招,刀势行进过程中不断加快,仿佛将一切都倾注在这一刀。

不良帅心道:“我必能先刺到他,但是否能在他刀落之前刺死他,并无把握。”

只得侧身避开这一刀,因为诸葛三元这刀下来,他必死无疑。

诸葛三元一刀落下,又来一刀。

不良帅终于明白诸葛三元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他用小刀时,只用七分力,留三分变招。

然而用大刀时,却一往无前,几乎用上十二分力。

这种情况下,连他自己也无法收招,输给他的人自然立死当场。

诸葛三元人虽矮小,气力却还在不良帅之上,用上全力后,大刀速度竟并不比小刀慢多少,威力则远胜之。

不良帅纵然有把握比诸葛三元更快,但对方不变招,他就算先伤到对方,也很可能被对方砍死。

结果变成诸葛三元一刀接一刀,迅若惊雷,携带着摧山破石之势而来。

不良帅的蛇剑既无法招架,也无法迫对方变招,只得不住闪躲。

百招之后,他已被诸葛三元逼到墙角,他心知再躲闪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眼见又一刀劈头砍下,忽然将剑尖朝着诸葛三元,然后松开剑柄,长剑横落,随即抬膝一顶,撞在剑柄之下,蛇剑朝诸葛三元胸口飞刺而去。

诸葛三元依然不变招,只侧了侧身,一刀猛的劈下。

“噗嗤”一声,诸葛三元胸口被刺穿,幸而避开了要害。

他的大刀却被不良帅空手入白刃给接住,刀势极沉,不良帅双手虎口具裂,刀身染满鲜血。

李芷盈娇喝道:“快去助诸葛寺卿!”

诸葛三元却不愿别人相助,大喝一声,不良帅顿觉抵抗不住,刀势即将向他劈下。

危急之时,他一脚踢向诸葛三元。

一出脚,手上力道又减弱,刀落了下来,他脸上一痛,抱着脸惨呼。

不过他那一脚也踢中了诸葛三元,故而落刀时诸葛三元向后飞去,刀口不足以致命。

他正要忍着伤痛站起身,浑身已被无数兵刃架住,哀叹一声,不再抵抗。

诸葛南急忙来到诸葛三元身边,将他身上蛇剑拔出,上了金疮药,急切道:“义父,你没事吧?”

诸葛三元摇了摇头,苦笑道:“死不了,此人果然厉害,难怪老帅当年被他所杀。”

在诸葛南搀扶下走向不良帅,他的面纱已被砍为两半,后面是张平平无奇的脸孔。

不良帅嘶哑着声音道:“诸葛三元,如果没有旁人,你我这场胜负谁输谁赢?”

他整张脸被从中间劈开一道半寸长的口子,满脸尽是鲜血,说不出的狰狞。

诸葛三元哼道:“老夫就算是死,也能拖你垫背。”

李芷盈来到诸葛三元身边,轻轻道:“诸葛寺卿,您伤的不轻,快去我的医楼养伤吧。”

诸葛三元答应一声,跟着李芷盈一同去了。

刘岚霜向龙扬吩咐道:“你立刻入宫,将府中情况告知王爷,让他不必担心。”

龙扬领了命,朝大明宫去了。

与往常不同,守在宫门的侍卫不再是千牛卫,而是武承嗣的左武卫。

龙扬进宫后,发现站岗的也到处都是左武卫,找名军士询问后,得知武承嗣去了宣政殿。

然而来到宣政殿,大殿空荡荡的,向门外军士一问,才知武承嗣带着文武百官去了慈心堂。

问清路后,到得慈心堂,远远便看见一座建筑外围围满了侍卫。

最外层是千牛卫,他们被金吾卫阻隔在外,金吾卫内层则是左武卫。

穿过左武卫的层层把守,方才看见武承嗣站在一座佛堂外面。

在他身边不仅站满了大臣,连李弘、太平公主、郑王也都来了。

龙扬快步来到武承嗣身边,拱手道:“殿下,袭击咱们王府的不良人和羽林卫都被消灭,不良帅被我们活捉了。”

武承嗣点了点头。

李弘失声道:“不良帅?他、他怎么会去袭击周王府?”

武承嗣冷冷道:“不良帅早已投靠沛王,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对他再无半点客气。

他之前救下李弘后,兵分两路,自己带一半人马去了宣政殿,又派黑齿常之和武攸暨率另一半人马去了慈心堂,防止李贤逃跑。

等他救下大臣们后,来到慈心堂,从武攸暨那里得知李弘带着千牛卫来了,说是要救太后。

武承嗣哪还不知李弘在打什么主意,表面救驾,实则想迫得李贤杀死武媚,自此对他再无半点好脸。

这时,只听郑王大声道:“李贤,李旦,你们身为李氏子弟,非要将皇家颜面败的一干二净才甘心吗?赶紧放了太后,不可一错再错了!”

佛堂密室中,李贤和李旦脸色变得极为灰暗。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突然之间,情况便急转直下。

原本按照计划,窦文鸣回报李弘的死讯后,他二人便会杀死武媚,将她尸首扔在密室中,再封了密室,那便谁也不知道了。

然后,他们再去宣政殿将皇帝被金吾卫所杀的消息告知众大臣。

那时太后、皇帝都不在了,只能由他们主持大局。

谁知,窦文鸣刚离去不久,一队左武卫包围了佛堂,紧接着武承嗣带领文武百官出现。

沛王死死盯着武媚,道:“莫非你早就知道武承嗣会过来?”

武媚心中虽喜悦,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本宫那侄儿机警过人,还从来没有让本宫失望过。”

李旦嘶声道:“这不可能,我派去盯着他的人明明回报过,西讨军已经到了凉府!他怎么可能又出现在长安?”

武媚淡淡道:“你问本宫也没用,不如亲自去问本人吧。”

李贤深吸了几口气,吸气时浑身微微打着颤,道:“走,出去!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对了,把地上这女人也带上。”

上官婉儿依然在地上微微呻吟着,却始终咬着牙关,没有发出求饶声。

此时距离她服下毒药还不到一个时辰,看来真如不良帅所说,她要活活痛上三个时辰才死。

李贤命人押着武媚和上官婉儿,和李旦一同出了密室,来到佛堂之外。

放眼望去,只见文武百官都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来,李弘竟然也没死,让他心中颇为沮丧。

“母后,你没事吧!”太平公主大声道。

武媚微笑道:“本宫没事。”

武承嗣的目光紧紧盯在上官婉儿身上,见她披头散发,浑身不住颤抖,心中怒气不断上涌。

他深知此时此刻,绝不能露出关心之态,否则只会被对方要挟,遂强行将目光移开,暗暗调整情绪。

李弘怒声道:“李贤,你这混蛋,不仅掳劫了母后,还敢陷害朕!”

沛王斜睨着他,冷笑一声,懒得辩答。

刘齐贤大声道:“殷王殿下,沛王殿下,你们身为皇家宗室,却行此悖逆之事,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沛王冷冷道:“成王败寇,有什么悖逆不悖逆的。”

郑王怒声道:“你们挑起朝堂内耗,就算成功了,也会大为削弱我朝实力,届时外族入侵,你们死后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沛王冷冷道:“今日本王若能成功,既能扫除武氏之隐患,也能让李弘这废物滚下皇位,由能者继承。到时励精图治,国家只会更强!”

太平公主哼道:“皇兄,你除了会用阴谋诡计陷害别人,还有什么本领?皇位若是交给你,大家都过不了好日子!”

沛王冷冷道:“本王不与你们做口舌之争!武承嗣,本王现在只想明白一件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武承嗣笑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李旦咬牙道:“我手下人明明回报说你的大军已到了凉府,短短时间内,你怎么可能回到长安?”

其他人也都看向武承嗣,他们原以为武承嗣是半路领军返回,看来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武承嗣点头道:“不错,西讨军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安西四镇,说不定都已经与吐蕃人交战了。”

沛王吃惊道:“那你哪来的军队?”

武承嗣淡淡道:“李贤,其实我在离开长安之前,便已猜到你勾结吐蕃人,想故意引我离开长安。故而假意离开,中途便回来了。”

沛王将上官婉儿拎了出来,怒道:“你难道没看到她给你写的信吗?吐蕃人知道安西四镇布防,你不怕他们打下安西四镇吗?”

武承嗣向上官婉儿看了一眼,她的眼睛被头发挡住,看不清表情,但能清晰的看到有泪水从她下巴流出。

武承嗣心中绞痛,却只能装作冷漠,淡淡道:“那封信被你调换过,就是为了防止我返回长安,你当我瞧不出来吗?”

沛王急道:“你怎么瞧出来的?那封信完全模仿她的笔迹,你怎知被调换过?”

武承嗣心道:“婉儿让我三天后才能打开信,如果内容只是吐蕃人知道安西布防,根本无此必要。”

但这理由说出来,会让沛王察觉到两人关系,只得板着脸道:“我从未相信过她,一直暗中派人监视着她,你与她暗中勾结,我早就知道了。”

上官婉儿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哀鸣,沛王手一松,她便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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