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挡子弹献出真爱,揭旧事蹲进大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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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凶手在哪里?”臧水根突然感兴趣。如果能捉住凶手也算是能给艾丽斯和周先生一个交代,更重要的是可以显示自己管制下的政府管控能力,老百姓也可以放心的劳作。

“这个吗,我们可以办到。具体细节,水根君就不必知道了!”

“那就代劳了!”

这时候,丽娟从外面进来,看到堂屋有人,马上就退了出去,可是还是被申根大志给叫住,“明秀小姐,不认识我了?”他说的是日本话。丽娟一下怔了,站在门槛那里,不知道该离开还是该进去。

“丽娟,是过去的朋友申根大志先生,以前我在甘肃考察时认识的朋友。”臧水根及时地给自己太太解围。

“啊,我记起来了,申根君还到过我神奈川的家呢!”丽娟重新走进屋里。

“明秀小姐,请原谅我这样称呼你,因为我们都是大日本帝国的公民。今天我代表申龟元太郎大佐来通知你,作为大日本帝国的公民,征召你前往上海的医院为国家服务,这是每个公民的职责,请你务必不要推辞。”然后,申根大志笑了一下,那种笑,很不怀好意,很明显,他笑的意思是你没有理由推辞。否则你会知道后果的。

“这个吗,我已经是,”丽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想说自己已经是臧家的人,可是她一直没有办理户籍转移手续,说她是日本人一点也不过分,申根大志并没有错。

“这样吧,我完全同意申龟先生的决定,但是要给我太太一点时间准备一下。”臧水根知道,当他第一句听到说申龟大佐的时候,心里就明白了大佐的含义,申龟果不其然是日本军队的一员。既然是军人的命令,她很难不去执行。为了缓和气氛,另外,臧水根也觉得丽娟就是去了上海,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就替丽娟应承下来。

“嗯,好,还是水根君明事理。那我就给你十天时间,到时候我们上海再见!”申龟大志站起来走了,臧水根留他吃饭,他连答复都没有,就这样出门乘汽车走了。

回到屋里,丽娟就在那里哭泣,两个孩子都傻傻地看着妈妈为什么在哭,看见臧水根进来,她就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银妹听说家里来过日本人,赶紧到二进院里,发现屋里在哭,就在院子里叫,“水娃,出来!”

听到娘叫,水根两口子马上从里屋出来,“娘,你回来了?”

“回来了。你这个混蛋小子怎么欺负我儿媳妇了?”银妹不管不问就用手里的一根小树枝朝着水根打去。这时,丽娟赶紧上去制止,“娘,你误解了。水根他没有欺负我。是因为别的事情,我想不开才哭的。”

娘住了手,臧水根说,“刚才日本人到家里来过,当初我们失算,没有及时把丽娟的身份转过来,成为中国人,结果他们来通知丽娟到上海去,参加医院的工作,说是军部的命令。所以丽娟才会哭呢!”

听到臧水根解释,老太太一下子蒙了,自己的媳妇好好的,怎么要到上海的医院去,她走了,诊所不就完了。这闺女这几年大家早都忘了她是日本人,就连她自己也不一定想起自己是日本人。可是这样离开,孩子怎么办,男人怎么办?这样一想,银妹眼睛里也涌出了泪花。“这到底是是做了什么孽呀!”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这时候,外面院子里一阵嘈杂声,这几个人也没有心思继续说丽娟的事情,赶紧跑到外面,看出了什么事儿。

“东家,工地上出事儿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土匪,有枪有炮,把我们修水渠的人给围了起来。咱们的指挥部已经让他们抢空了。臧军师,啊,就是少东家,在组织抵抗,可是他们手里没有硬家伙,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走,跟我走!”臧水根挥挥手,二话没说,就朝穹山凹奔去。还没到村子,就听到枪击声,虽不激烈,但是能感到某种恐怖,在寂静的山村就是有个鸡鸣狗叫都能传得老远,不要说这种枪声了。臧水根来到村子里,就有人截住,问明了情况,就带他过去。通过修水渠的小道,直接来到二哥树根和土匪对垒的前沿。臧树根听见说水根来了,就非常担心,这里怎么也不是一个书生应该来的地方,可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敢马虎,就见他手枪瞄准着对面土匪,身旁还有几个人也都有长枪短枪的,不下十来支。

“二哥,我来了。对方想干什么?”

“还不清楚,他们抢了咱家的指挥部,开始把我们包围了起来,现在我们想办法把枪支运了进来,正在僵持呢!”臧树根解释说。

“我来问一下,看他们到底想干啥!”臧水根慢慢爬到前面,和自己二哥肩并肩,用手凑成一个喇叭筒,高声说,“对面的人听着,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妈的,装傻呀,老子要钱,老子没饭吃了。”

“这个好说,你们放下抢,我们可以当面商量,我是这个县的县长,我保证和你们达成协议。”

臧水根不说县长还好,这么一说,对方又大骂开了,“原来你这个兔崽子,端了我们的老窝。你以为我们愿意在你们这个穷山沟待着吗,我们不是也是没办法,从东北到这里,我们被迫进山当土匪。可是你竟然把我们的头打死,并且还掳走了不少兄弟。今天本来出来打点秋风,可没想到碰到你这个罪人,非得跟你拼出个死活来!”

臧水根知道自己太冒失了,本来想利用自己的职务把对方给镇住,谁知道弄巧成拙。没办法,他就说,“如果,这样,你们就朝我一个人来。和别人没有关系!”说着,臧水根一个箭步从沟里跳出来,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上面。双方人都看得很清楚。这时候土匪也惊住了,他们本来想弄些钱,离开这个地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大胆,有人就要开枪,被其中一个带队的拦住了,他们清楚,如果开枪打死了人,他们想弄到钱就不可能了,很可能连命也都完了。于是又喊,“今天我们没有时间给你磨洋工,赶紧把钱拿来,先把你的狗命记在账上!”

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银妹也出现在壕沟里,见到自己的儿子站在上面,不管不顾地要向上爬,她要救自己的儿子。可是与此同时,水根就问,“你们需要多少钱?难道你们抢了我们的指挥部,还不够吗?”

“县长大人,你们狗屁指挥部,一文钱没有,否则也不会在这里给你耗着。赶紧的,拿一万块大洋,我们闪人!”

“不行,要两万!”有土匪补充道。

“要三万!”

“你们到底想要多少,你们自己先商量好了再说!”臧水根知道对方开始心虚,也看得出来这帮子土匪确实是为了钱。否则自己早就没命了。

“一万!”还是那个小头目肯定地说。

“好,一言为定!”臧水根准备交代后面的人去准备现洋,可是这个时候娘爬上来了,紧接着二哥树根也跟上来,对方土匪见到臧树根手里提了抢,担心事情有变,就要开枪,大概被臧树根看到,他一个猛子扑到娘前面,挡住一颗子弹,臧树根瞬间倒下,后面趴在沟里的人见到对方开枪,立马从壕沟里爬出来,朝着土匪逼近,枪声又响成了一片,不大功夫,枪声稀落,慢慢村子又归于平静。

银妹见到树根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全身都在颤抖,她真实地害怕,同时也为这个编外的儿子痛心。她蹲下来,双手抚摸了一下树根的脸,突然觉得眼睛动了一下,银妹大声呼叫,“快,他没事儿,赶紧抬回去!”

臧水根和大家收拾了受伤的兄弟,发现没有死亡,他心里松了口气。然后把土匪留下的两具尸体安排人埋葬,做好之后,万一他们回来要人,也好有个交代。

臧树根终于回到了家,菊妮儿见到自己男人受伤,又听说是为了救娘才挨了枪子,就又哭又闹,很长时间都停不下来。还是丽娟帮树根取出子弹,包扎好伤口以后,告诉她树根没事儿,现在只是麻药暂时没有醒过来,可是菊妮儿还是不依不饶。似乎她有说不尽的委屈,边哭边诉说婆婆的不是。娘被人搀扶进堂屋,可是菊妮儿依然在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因为树根不是你亲生的,所以表面上装得对他很好,背地里却把人家亲娘害死。这还不够,还指示我去祸害棠梨,如今我也不活了,你们都听好了,棠梨是我害的,没错,是她让我害的,毒药是她亲自给我的。你们说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狠毒的人!”

事情说的太严重了,一家人大大小小都不知所错,最后还是吴管家和他老婆进来,慢慢才劝住。可是,一个人话说出来,就要为这些话做主。不知道谁听进了耳朵里,将这件事传了出去,一下子弄得满城风雨。这样,臧水根作为县长就很作难。他知道民不告官不究,可是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掩盖得住。

结果,果不出所料,那个朱先真跳出来到县里警察局把臧家内当家的和臧家二媳妇给告了。

后来,经过费局长周密调查,棠梨的死确实无误,各种证据都证明是银妹指使二媳妇菊妮儿下毒害死了棠梨。只不过当时伪装的太周到,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是棠梨吃了毒野菜中毒身亡。臧树根醒来以后,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告诉水根,“老三,这件事我早就猜到了,可是一直没敢说。是娘把我拉扯大的,我对娘还是有很深的感情。老实说,棠梨的死我不怨她。可怜天下父母心。”听到这里,臧水根就问,“二哥,你有没有听说过咱们家有人叫琑儿的?”臧树根看看,想了一阵子,就说,“不知道,问问娘,兴许她知道。”“不用了!我就是随口问问。”不过,臧树根想不光娘会知道,估计吴管家也会知道。

一个多月以后,娘和菊妮儿被关进了县里的大牢。法庭判定他们是杀人犯。菊妮儿是主犯,娘是从犯。这件事儿在整个县里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很多人都说县长是个好人,就是自己家里人犯法也不放过。不过大家不知道的是只过了十天半个月,娘就被转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过起了悠闲的生活。可惜这个老太太,因为这件事儿,有了心病,从监狱里出来,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就得上了黄疸病,不到半年,就一命呜呼。当臧水根知道的时候,已经没有救了。就这样她默默地走完最后人生最后的路程,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这些事儿一直没敢通知远在欧洲的臧克通,直到两年后,臧水根逃生到欧洲看生病的爹时,才告诉他娘早已不在人世。臧克通听罢,不住地说报应,不到一个星期,他也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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