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卖唱（1 / 1）

庆功宴结束，帝释天、杨坚和沛郡王三个人相随离开太和殿，一出大殿门口，看着身边愁眉苦脸的两个人，沛郡王的心情立马就低落了下来。

“你们两个人，眉头一个比一个皱的紧，皱眉头有用吗？搜查令咱们现在已经拿到手，把都城翻个底朝天，还怕找不到香鸾音吗？”沛郡王埋怨道。

“搜查都城这事万不可大肆张扬，咱们先悄悄行事，如果没有结果，再做其他打算。”杨坚深思熟虑说，“不过你向皇上拿到了全城搜查令，给咱们的行动带来了不少方便。搜查过程中肯定会有各种情况出现，有了搜查令，任是谁都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此时真希望东魏会再次派兵前来，这样我们趁着反攻就有理由连东魏也一并搜查了。”帝释天沮丧的说。

“好了，别想太多了，我们一定能找到香姑娘的。”杨坚拍了拍帝释天的肩膀，又用力拥抱了他一下，算是给这位好兄弟最大的安慰。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一个大活人不留一点痕迹的带走了呢？”沛郡王百思不得其解，不服气的问。

“等我们找到人，就知道是谁有这么大能耐了。”杨坚心中一片茫然，目前没有人能给沛郡王答案。

正当帝释天、杨坚和沛郡王三个人为寻找香鸾音忙得焦头烂额时，她跟着师父赵自在也吃了不少苦头。

两个人离开寺院的时候，赵自在说，咱们从现在开始就要浪迹天涯了，江湖险恶，你穿这么漂亮不太适合流浪者的身份，于是给她找了一身尼姑装替代。香鸾音听从安排，换掉自己的仙女裙，尼姑装也把她装扮成了一位清秀佳人，赵自在看了看还不太满意，便往她头上盖了一顶蓑笠帽。

“恩，这样打扮虽也惹人耳目，不过我们已经足够低调了。”赵自在很满意香鸾音此时的装扮，大肆赞扬了一番，又递过去一把琴让她背上，“喏，这是我最值钱的家当，琉璃琴，从此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也算是我后继有人了。”

香鸾音小心翼翼接过琴背好，一边随师父离开了极乐寺，一边和师父谈笑，“这么说，师父行走江湖一直靠这支琴为生了？如果这样的话，我更要好好保护这把琉璃琴了，这以后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了。”

“那你知道我们今天怎么赚到中午吃饭的银子吗？”

“知道知道，我和琉璃琴合作，找个人多热闹的地方卖唱求食。我倾心高歌一曲，保证余音绕梁，让大家纷纷解囊相助。”香鸾音一拍胸脯，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她把卖唱求食这件事情想得太浪漫、太容易了。

两个人来到长安街，夏末秋初的暖阳打在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让一切看起来那么温暖喜悦，香鸾音就是这样一步三跳的走在赵自在身边的。他们路过随国府，香鸾音往里面探望了一下，发现那里一如往常的安静，只好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在一家酒肆门口，赵自在停下脚步对香鸾音说。酒肆看起来相当热闹，熙熙攘攘的人们或浅吟低品，或借酒消愁，或一醉方休，各有各的喜乐哀愁，如果这时再有音乐相伴，岂不两全其美。

“酒家门前丝竹，绝配。”香鸾音豪爽回应，一切准备停当，便抱着琉璃琴献唱起来，因为赵自在就在旁边坐镇观看，香鸾音唱的格外悦耳动听。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歌声一响，立刻引来无数人驻足，欣赏。虽然很多人未必听得懂歌词的涵义，但音乐本身就是对人们的一大吸引力。香鸾音看围观者渐渐增多，蓑笠帽里还有人施舍了银子，唱完一曲又开心唱了起来。

“娑婆苦，光影急如流，宠辱悲欢何日了，是非人我几时休，生死路悠悠。三界里，水面一浮沤，纵使英雄功盖世，只留白骨掩荒丘，何如早回头？……”歌声还未唱完落下，便从酒肆中出来一彪形大汉，二话不说，上来便拉着香鸾音的手往酒肆走去，“小妹妹唱得真好，来给大爷弹一曲，大爷给你银子。”

香鸾音被这样的遭遇吓得花容失色，大呼救命，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两名蒙面女子，三下五除二便把彪形大汉制服了。

酒肆老板见自家店门前发生了斗殴且顾客吃了亏，赶紧拖着肥胖的身子出来相劝，蒙面女子不屑与人纠缠，轻燕一般飞走了。香鸾音心有余悸，痴痴地望着她们飞走的方向出神，她们的飞行功夫，她似乎感觉很熟悉。

“小姑娘，这里不适合你卖唱，里头多的是醉酒的糊涂汉，换个地方去吧。”店老板看香鸾音还在发愣，便不耐烦的相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不想再发生这样影响生意的事情。

“我……”香鸾音听了店老板的逐客令，伤心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不敢去看赵自在，她知道他大概也无能为力，要不刚才他怎么不出手相救。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赵自在走到她身边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便带她离开了酒肆。

长安街上，此时正有一队一队的官兵搜查着什么，他们对每一个过路的女子都进行核对和盘问，得益于自己的一身尼姑装，香鸾音被士兵们粗心地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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