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个凡人（2 / 2）

我惊呆了！这个名字如雷鸣，在脑子里回荡，我双手止不住地打颤。课本再也拿不住了，掉在地上，一张红色剪纸从书页里飘了出来，轻轻地落在我脚旁——剪纸上有一个“寿”字，字的下面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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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小猴献桃！

我一下跪倒在地。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漆黑的夜、抛锚的车、断网的电话、走失的小女孩、双寄双生的兄弟、诡异的鬼螂、炼魂的蛌栞、血腥的啃噬·····

我怕的要命！在黑夜里我都没这么害怕，可现在初阳的清晨，我怕的要命，一切都是真的。

我从地上爬起，踉跄回到车内——我得离开这。

车还没熄火。我挂档，车却噌的熄火了——怪我太紧张，离合松的太快。我重新点火，挂档松离合，车顺利地起步了，我不敢深踩油门，这里路实在太窄，一不留神就会滑出路去。

我眼睛始终盯着正前方，不敢朝路边看

在确信车轮没压到任何东西后，我从后视镜中看去，书包还在路边，甚至那张剪纸还在原地，它们似乎在等着某个人。

过了一个弯，主路就出现在眼前。这里我认识，昨天我还借路边的一个水渠口作参照物来定位，现在这个水渠口就在那边不远。

我刹住车，悻悻地朝车后望去，这里已看不到那只书包，那条没标注的机耕路也隐没在晨雾里。我现在记起答应过小秀要帮她找回书包，然后把剪纸礼物送给她奶奶，因为今天是奶奶生日。

你答应过的——后视镜里的我在说话。

我：我~我不知道，我昨晚在车里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后视镜里的我：你怕什么，你没受到任何伤害，死去的是小秀。

我：我才不怕，我是一个凡人，我只是不想掺合死人的事。

后视镜里的我：可你能走进死人的世界。

我：那是做梦，现在天亮了，梦醒了，什么都结束了。

后视镜里的我：小秀很可怜。

我：我~我知道。

后视镜里的我：活人得有诚信，你不能随便许下对死人诺言，即使在梦里。

我：我想做一个凡人。

后视镜里的我：你帮小秀完成最后一个凡人的心愿。

我：我想做一个凡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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