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树民发怒火重创妻子石佳慧诉真情感化丈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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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树民发怒火重创贤惠妻,

石佳慧诉真情感化移情郎。

黑龙江省的冬天,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是当之无愧的冰雪帝国。如果你没见到过这白茫茫的雪原,那么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冰天雪地,如果你没有感受到过这冰天雪地,那么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寒风刺骨。特别是进入冬腊月的天气,有时候一阵阵的寒风夹杂着“小米穇子”吹过来,使你有透心凉的寒意。石佳慧打点好行装,准备乘火车前往丈夫的部队里去待产,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和身体一样感觉到寒气袭人。自从丈夫走后,给她留下的那么一大堆的谜团搅得她心神不宁,坐卧难安。她曾经试图问过公婆,丈夫为啥回到家连一顿饭都没有吃就愁眉苦脸的走了,他们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也曾经多次写信去询问丈夫,也不见他的回音。她心里感受到丈夫可能是出问题了,这要比这冰天雪地更使她感到胆寒。她写信争求她的丈夫,让她早一点去部队里待产,可是也不见他的回信。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了,再不动身恐怕就来不及了,所以她决定,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尽快的赶到部队里去生孩子,到丈夫身边去,尽快的了解到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她不等丈夫的来信,便一个人来到了部队。

郑树民把妻子安排到“军人招待所”后,冷冷的对她说了一声:“你休息吧,我回单位去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石佳慧看丈夫要走,上前一步从背后把他抱住,想说一句时髦的“亲爱的”还羞于出口,便说:“树民,我刚进屋,你就要走,我到底是怎么了!让你这么不待见我!”她缓了一口气接着说:“还是你出了什么问题?这一次我来和上一次我来你简直就判若两人,是什么原因使你的感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她把手又往紧抱了抱说:“我不让你走,我要你陪我说说话,唠唠嗑。再说了,现在马上就要到下班的时候了,你去单位还能干什么!”

“你坐了几十个小时的车,像我有时候坐这一趟车都觉得累的受不了,你挺着个大肚子就更加受不了了,你别累坏了身子,先躺床上歇一会儿,我去单位把明天的工作布置一下,再去食堂把晚饭打回来,咱们吃完饭后再唠,好吧!”郑树民说完,掰开妻子的手就走了。他心想:不管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毕竟人家是马上就要生小孩的孕妇,还是你的合法妻子。并且人家还把你父母亲的病都治好了,使他们免去了不少的病痛折磨,就凭这他也要对人家好一点才对,否则他的良心上也过不去。再者说他心里有鬼,还怕把事情闹大了,部队的领导要是知道了也不能饶过他。

“厂长,听说你夫人来部队里过春节了?”武彩云见郑树民走进饮料车间便问。

郑树民讪讪的说:“更准确一点说是来部队生小孩。”

“恭喜你快当爸爸了。我们几个女生商量,明天要去招待所看看嫂子去。”又一个女工说。

“糟糠、贱内,土里土气的没有什么可好看的。再说了,上一次她来部队时,我不是把她领到厂子里来,大家不是见到过吗!这一次,她挺着个大肚子,坐了几十个小时的车,身体有些不舒服,还是免了吧,想看,等以后再说吧!”郑树民说完,见大家都换下工作服,穿上自己的衣服准备下班,便说,“明天的工作还是照旧。……下班!”

工人们下班走后,郑树民一个人回到宿舍,心想:妻子来到部队了,那就要和武彩云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要是让她知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骑上自行车,到食堂打了两份晚餐,回到招待所陪同妻子吃完晚饭。

石佳慧收拾完碗筷,坐在丈夫的对面,用双手托着他的下颚,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张使她如此痴迷,如此眷恋,又如此琢磨不透的脸:一双黑黑的扫帚眉向上翘翘着,好像有点凶巴巴的样子;一双不大的眼睛略带点下三角,炯炯有神;大鼻子、大瓮,大嘴巴,大厚嘴唇子,让人看了后,有那么一种比较憨厚的感觉;人长得虽然不算英俊,但是很受端详。她还是想说一声“亲爱的”,但是“亲爱的”那三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嗳!你上一次回家,我看你始终都是闷闷不乐的,在家里就呆那么一小会儿,连一顿饭都没吃就忙三火四的走了,你能告诉我那是为什么吗?”没有声音,她接着问:“你走后我给你写了好几封信,你收到了吗?怎么不见你的回信?”还是没有声音,她接着又说:“这一次我来到这儿,你一见到我就带搭不理的,根本就不像上一次,又说又笑又啃又抱的,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如果是我哪儿做的不好,你说出来,我改!如果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你也说出来,让我替你分担分担。你总是这么闷闷不乐的,千万别憋坏了身子骨。”

“上一次我回家,什么都不因为,就是不想在家里呆了;你的来信我也都收到了,就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没给你写回信;你哪儿做的都好,也不用我说,也不用你改;我也没有什么可闷闷不乐的,也不用你来替我分担。”郑树民冷冷的说完,把身子往后一仰,靠在被子上。石佳慧再怎么问啥、说啥,他总是不冷不热的“嗯……好……没什么……不知道”等之类的话来敷衍她、搪塞她。石佳慧看总也问不出个子午卯酉来,也就不再问。各自睡去,一宿无言。

后来郑树民总以工作忙为借口,待在他那小屋子里不出来。白天除给妻子送饭外,很少在招待所里陪她。

春节前的一个晚上,石佳慧在地方医院顺利地生下女儿。过完春节,好容易熬到孩子满月,郑树民就把他们娘俩送回了老家。

“像、像、像咱们老郑家的苗。你看她的小模样就像是从咱们三儿身上扒下来一样,没差种!”郑爸爸看儿媳妇没在屋,抱着孙女,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对老伴说。

“这话听起来咋叫人这么不舒服。你这个老不死的,快闭上你的臭嘴吧!”郑妈妈看见郑树民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绿,嘴唇直打颤,于是她怒斥着老头子。

郑树民听了这话,开始还满心欢喜,当听到“没差种”这仨字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就像是有人浇了他一头的凉水,更像是扣了他一头的屎尿一般,嘴唇颤颤巍巍想说啥,但没有说出来。

“刚才我回家,让我弟弟妹妹他们把我妈家的小里屋收拾出来了。那儿离卫生所近,方便给孩子送奶,更主要的是我妹妹可以帮我照看着孩子。爸、妈您二老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或者哪儿不舒服,就打发人去叫我。”石佳慧把脸转向丈夫接着说:“你看这一家老少三辈,挤在这一个小屋里实在是不方便,咱们明天就搬到我妈家里去住,你说好不好!”

郑树民一听妻子说要搬家,更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好!搬!要搬咱们现在就搬!”他没有好气儿的说完,就到邻居家借来了手推车,装上所有的家当(这些东西都是石佳慧娘家陪送过来的),石佳慧抱着孩子,一趟就把全家搬到了岳父岳母家。卸完车上的东西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冲着妻子大声的说:“这下搬出来了,你就更方便了,是不是!你喜欢咋搞就咋搞了,对不对!你这个‘破鞋’,我要和你离婚,今后你愿意咋搞就怎么搞,愿意和谁搞就和谁搞去吧!”

石佳慧就好像是被人当头给了一棒子,她向后倒退了两步,踉踉跄跄的站住脚,把怀里抱着正在熟睡的孩子递给妹妹,好像没听清楚刚才丈夫说的是什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郑树民收起刚才那气势汹汹的劲头,把语气尽量的放缓和了一些说:“我真不想再过这绿了吧唧,憋了吧屈的日子了!咱们还是离婚吧。这样对我也是一种解脱,对你来说也就更随便了一些。”

石佳慧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丈夫问道:“你怎么绿了吧唧、憋了吧屈的啦?我跟谁随便乱搞了?你凭什么说我是‘破鞋’?你是抓住还是看见我‘养汉’了,还是听谁瞎编派的,你给我说清楚了。”

郑树民一听妻子说出“养汉”这两个字,一下子捅到了他的最痛处,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是什么货色,你自己清楚!你养没‘养汉’,你自己知道!你说你没‘养汉’,那你半夜三更的和别的男人在大街上搬脖子搂腰的,你以为没有人看见,对吧!;你说你没‘养汉’,那你卫生所里、你工作的那个小屋子里的床上的那一大滩精斑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我没看见,对吧!;你说你没‘养汉’,那你睡觉时做梦拽着我的手,喊着某某某的名字,你给我解释解释某某某是谁?。当时我真想把你拽起来,狠狠的揍你一顿,然后就把你休了,可是我一想到你对我的爹妈那么好,把他们的病都给治好了,我也就没下得了狠心,并且我也不是那无情无义、好出手打人的人。”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联想到他和武彩云的那种新鲜感后,接着说:“你和我结婚时你根本就不是姑娘了,就是一个没有人要的‘破烂货’!”

郑树民就像放连珠炮一样,把压在他心里头的这些“大石头”全部轰向他的妻子。紧着的他抛下一句:“今天太晚了,没有返城的汽车了,明天一早我就回部队,你就在家里等着听信吧,我一定要和你离婚。”还没等石佳慧反应过来,他出门推上手推车走了。

真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郑树民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爆发的机会,他把多日憋在心中的怒火全部爆发出来了。此时此刻的他感觉心里轻松多了。

石佳慧被丈夫这一通连珠炮似的打击后,感到有点懵圈。等郑树民走后,她静静的坐在炕沿边,苦苦的思索着,慢慢的捋顺着这如同乱麻般的思绪。待她稍稍静下心后,把孩子交代给妹妹,推门要走。

石妈妈拦住她说:“慧儿呵!天太黑了,你就别去找他了吧!你要是非要去找他,那你就让你妹妹或者你弟弟跟着你一同去。你可千万别和他单独在一起,看他那个凶劲儿,当心他整死你。”

石佳慧说:“妈,你放心吧!我了解他的为人,你看他凶巴巴的样,但是他心眼不坏。他不是那蛮横不讲理的人,他更不会伤害我的。我必须今晚一个人去找他,抓紧时间把事情跟他说明白了。虽然说部队给他一个月的假期,但他说明天一早就走,那他明天肯定会走。他要是一走,那我就没办法和他解释明白了,那还不得把我憋屈死啊!”

石佳慧急匆匆的来到婆家,她看公公婆婆都在屋里,不方便说话,就把郑树民叫了出来。

“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去年的八月十五有没有云遮月,已经没有办法去考证了,但是今年的正月十五肯定是观赏不到月亮这个大美人儿的全貌了。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漫天飘着鹅毛般的大雪,装点着这半明半暗的天空。石佳慧领着丈夫,冒着大雪来到去年的前天他们来过的地方。她心平气和的说:“树民,你心里不好受,这我能理解!但是,你总不能把什么屎盆子、尿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吧!你说我半夜三更的跟别的男人在大街上搬脖子搂腰的,我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是有一天,我去给一个产妇接生去,回来的挺晚,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见我二弟喝多了酒,在大道上里倒外斜、东一头西一头的往家走,我扶着他,把他搀回了家,你说这不应该吗!这是谁胡编乱造的,拿这事来害我呀!;你说我的工作室里的床上的那些脏东西,我也看到过,但是、我要告诉你,那是大队的卫生所,不是我家,虽然那是我工作时使用的床,但是、那也是卫生所里的男医生们晚上值夜班时睡觉时用的床,谁知道是哪一个医生值夜班时乱搞的,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可以跟你发誓,如果是我搞的,那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还有,你说的某某某,他是我以前处的一个对象,他的确是我的一个噩梦,但是那是咱们俩结婚之前的事儿,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一点,我可以拍着胸脯跟你说,咱们俩结婚以后,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把这些事情都给你解释明白了,信不信由你,要杀要剐也由你。”她说完这段话后,眼泪就像是倒满了水的缸子,一点一点的溢了出来。

天上的雪下的好像比刚才小了一些,月光从云彩的缝隙中挤了出来。郑树民借着这时隐时现的月光,打量着眼前正在悲悲戚戚的妻子。她的穿着还是去年在这儿穿着的那一身衣服,由于急于赶过来找他,没有戴那顶棉帽,也没有围那条毛围脖。她的头顶上落满了白花花的雪花,真好像伍子胥一夜愁白了头一般。雪花在她的头上融化后的雪水和泪水相结合,从她那满是委屈的脸上滚落下来。一年前的那双眼睛,是含情脉脉,闪烁着温柔的亮光,可今天却是愁眉笑眼,闪烁着泪光。

郑树民本来想上前抱住妻子,为她掸去头上的雪,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把自己的棉帽子给她戴上,再说几句安慰她的话。他也知道妻子刚才说的条条在理,无可厚非。可是,他想到武彩云对他说愿意嫁给他,想到武彩云那么年轻漂亮,那么有活力,那么激情四射,就像是有一个强大的吸盘在吸引着他。于是他狠了狠心说:“你就是把云彩说成天花,把死人说活了我也不信,也解不了我心中的郁闷,咱们还是离了好,这样对咱们俩都有好处。你回去吧,我主意已定!”

“你不看我,你还不看一看你那可爱的女儿!她就像是从你身上扒下来一样,那么招人喜爱,你怎忍心让她这么小就不是缺爹,就是少娘的!你非要离婚的话,那也得等她在大一点再说,对吧。既然咱们现在还没有离婚,那咱们就还是两口子,虽然说有点疙疙瘩瘩的小误会,也不至于非得闹到马仰人翻不可。咱们俩刚从部队回来,就东一个西一个分开住,老亲少友会胡乱猜想的,我不想让大家说三道四的,我求你了,还是回家来住吧。再者说,今天是正月十五,我爹妈听说咱们回来了,都特别的高兴,特意为咱们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好菜,你一口没吃,就赌气走了,别人家都欢欢乐乐的过元宵节,咱们却赌气冒烟的闹离婚,要是让他们看出来,他们会伤心死的。为了他们两位老人着想,就算我求你了,回家吃顿饭,住一宿再走,好吗!”

在石佳慧的苦苦哀求下,郑树民很不情愿地跟她回了家。

石佳慧的爸妈一见姑娘又把姑爷领回来了,别提有多高兴了,摆上了,为他特意准备的溜心嘴、溜肝尖、溜肺片等一大桌子好菜。

郑树民这是第2次在老丈人家吃饭,上一次也是去年的正月十五这一天,他和石佳慧刚认识,是朋友关系,这一次不同上一次,这一次是新姑爷上门,所以这一次的菜肴要比上一次丰盛得多。淳朴、善良的岳父岳母给他斟酒、给他夹菜、给他添饭,为他忙上忙下,把他视为眼珠一般。在岳父岳母的连连劝让下,他也就喝高了点,于是石佳慧把他搀到小里屋睡下。一宿无言。第2天一早,他急匆匆的赶回了部队。

第10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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