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装个病,博取娘娘关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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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嫔不情不愿捏着绣帕上前来,拢了拢袖,皙白手腕往小案上搁,冲傅娆皮笑肉不笑道,“可就辛苦娘娘了。”

“不必。”

傅娆拂袖将手指按在手腕,目光落在柳贵嫔护甲上。

这是支银镀金镶嵌宝石玳瑁护甲,末尾雕了细细凰,不仔细还瞧不出来。

柳贵嫔见傅娆视线落在那护甲上,脊背紧,脸上从容悉数褪去,剩下冷汗涔涔。

下意识想缩了缩手,可思及这是废后当年赐给护甲,又生生忍住,权当神不好,没看清也能糊弄过去,若是下『露』怯,便是不打招。

柳贵嫔佯装淡定,不着痕迹将另手覆在那玳瑁护甲上,轻笑着问傅娆,“娘娘,臣妾可有什么了不得病?”

傅娆淡淡瞥了,收回手,“不曾...”

柳贵嫔立即将手垂下,宽袖下滑将那护甲掩住,拨了拨耳鬓发梢,笑道,“前几日贺太医给臣妾请了平安脉,也说臣妾身康健,倒是劳烦娘娘遭了。”

宫里剩下这几名妃,也就虞妃与柳贵嫔能循例着太医请平安脉,其他妃嫔未生嗣,位份又低,若非生病,难以请动太医。

哪怕真要请平安脉,也是准许,不过大抵不会派太好太医来,有些太医糊弄,未曾细诊也是常有。

皇帝遣散妃嫔后,后宫这些妃并不那么受重视。

余下几位妃,除了图健康安乐,还图什么呢。

听柳贵嫔这般说,其他几人底皆有艳羡之『色』,好在皇后擅医,若是殷勤小意些,没准也能沾些福气。

谢昭仪后坐了过来,主动撩起袖,让傅娆脉,神情倒是比前多了几郑重。

傅娆手指搭脉后,细细朝脸『色』看来,谢昭仪也大大方方任打量。

谢昭仪远远瞧去,有冰雪之姿,可近看,脸『色』其实不大好。

陈容华见傅娆紧盯着谢昭仪脸瞧,不由促笑,“皇后娘娘为何盯着昭仪脸瞧?”

谢昭仪闻声朝瞥去,淡声道,“诸位姐妹皆涂了厚厚脂粉,我却不曾,娘娘诊病讲究望闻问切,此番定是‘望’了。”

傅娆闭,静静听脉象,大约是盏茶功夫方才袖手,

“昭仪月不大好?”

谢昭仪『露』出几苦涩来,注视道,“娘娘神断,前些年,臣妾曾请唐太医开过几处方,效用是有,可此病得长期调理,潭州之疫后,唐太医告老怀乡,现在太医院善『妇』科剩下贺太医,贺太医忙碌,来过两回,可终究是好好坏坏,不曾断根。”

傅娆蹙眉,盯着面颊道,“你气血瘀滞,每每来月,头痛欲裂,亦有宫寒之症,是以面『色』发黄发白,消瘦不堪,气血两亏,此外,你思虑过甚,不是长寿之相....”

谢昭仪面『色』滞,泪滑落,默然不语。

傅娆见如此,又宽慰道,“你若信本宫,本宫会帮你调理,如若不然,本宫帮你宣太医,这般长久下去,定是不成。”

谢昭仪不知想起什么,面若冰霜,不曾做任何反应,浑浑噩噩回了席位。

傅娆也不多问,茶水奉上。

宣来两位公主请安。

位是虞妃公主裴嬛,今年十岁,肖似虞妃,温柔娴静,

“给母后请安。”声音敞亮地行了跪拜大礼。

位是柳贵嫔三公主裴樱,今年八岁,有些瘦小,神情也略有几瑟缩,腼腆地朝傅娆磕头,“给娘娘请安。”

三公主容貌并不出众,双睛却格外亮。

傅娆示意人起身,又各赏了些珠花首饰,两位公主纷纷谢恩,回到母妃身旁。

傅娆乏累,也懒得应承,便吩咐散席。

六位宫妃相继离开坤宁殿,路过条花廊岔路,柳贵嫔满嘴讽刺与虞妃道,

“虞妃姐姐正是好肚量,这皇后之位差点便是你囊中之物,你如今却是处处讨好,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虞妃立在桂花树下缓缓回眸,并不生怒,而是平静回,“贵嫔妹妹不必挑拨离间,皇后之位从来都不是我等能肖想,皇后贤德,深得民心,本宫与有旧,本就对怀感恩之心,下能贵为皇后,乃我之福气。”

“本宫念在与妹妹相交多年,奉劝句,陛下当年遣散后宫,已交待得十清楚,贵嫔妹妹莫要重蹈李嫔之覆辙。”

“你且想想,下换任何贵女入宫为后,你我还能安生么?”

柳贵嫔脸『色』微微变。

虞妃不再搭理,快步带着女儿回宫。

待入内殿,公主搀着在软塌坐下,痴痴望,“娘,您真甘心吗?”

虞妃愣,对上女儿底不恁,讶异片刻,拽着小手,扯了扯训道,“嬛儿,你也犯糊涂不成?你父皇当年让我协理后宫,是因后宫无人,唯有我位份高,为人处世过得去,他方如此,并非是喜欢我之故,别说你父皇,便是百官,都不曾想过要立我为后,否则还能拖到现在?”

“你切莫有心人挑拨,惹了皇后不快,下傅娆为后,比任何人都对咱们有利,娘拼着与有些交情,定要求替你婚做主,将来待你开了公主府,得嫁品『性』良佳驸马,娘亲求皇后开恩,随你出宫荣养,便是辈造化了...”

公主闻言面『露』激『色』,抱住虞妃手臂,“娘,您真有法随女儿出宫?”

然不想与母亲离。

虞妃面『露』凄然,凝神片刻,“帝后情深意重,我提出此计,怕是可行。”

“不过嬛儿,你若再人挑拨,惹了你父皇母后不快,那便什么都别想了。”

公主含着泪郑重点头,“女儿知道了,女儿早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女儿去伺候....”

虞妃见女儿如此,心疼地抹去泪,“倒也不必如此,皇后并非狭隘之人,你且踏实些,恭敬些,便可。”

虞妃安抚好女儿,母女俩其乐融融。

段婕妤这厢却是心急如焚,回到寝宫,饭也吃不下,忧心忡忡无计可施,再三权衡,亲做了样糕点,趁着午阳炽烈,宫内无人走动,悄悄来到坤宁殿,也不叫宫人通报,跪在殿内请罪,

“莫要叨扰娘娘,待娘娘醒了再通报。”

傅娆哄着笨笨睡下,听到动静,折身出来,见段婕妤捧着食盒,恭恭敬敬跪在大殿正中,也不意外,往主位坐,问道,“段婕妤这是为何?”

段婕妤泪巴巴往前挪了挪膝盖,哭着道,“娘娘恕罪,今日臣妾柳贵嫔挑拨,言语间冒犯了娘娘您,臣妾死罪,还请娘娘看在臣妾及时悔过,饶恕臣妾则...”

傅娆哭笑不得,这段婕妤也算能屈能伸。

拢着袖,接过宫女递来茶,细细品尝,并不接话。

段婕妤下不了台来,干脆将脸丢开不要,泪汪汪求情道,

“娘娘,臣妾不扯谎了,还请娘娘怜惜臣妾,帮臣妾治病吧,臣妾发誓,今后若再生出异心,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啦好啦,起来吧。”傅娆失笑,搁下茶盏。

余下这几名妃,都是可怜人,除了柳贵嫔与虞妃是为女儿考虑,其他几人皆是没了去处。

还真与们较劲不成?

段婕妤见傅娆眉含笑,不像是计较,喜不禁,捧着食盒上前,“娘娘,这是臣妾给您做冰玉糕,臣妾别本没有,好口吃...”

傅娆指了指桌案,“放这儿,坐吧。”

段婕妤挨着身坐了丁点儿,脸上挂着恭敬笑,听傅娆神『色』严肃道,

“本宫不是废后,更不是李嫔,无需你小心翼翼讨好,你且本为人,踏实行,本宫不会亏待你,至你病,病状比寇婕妤轻些,却也不得不防.....”

傅娆交待平日如何饮食,如何起居,段婕妤皆记在心里,心头百感交集,

“娘娘宅心仁厚,是我等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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