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注定被舍弃的小废物（9）“也是眼泪……（2 / 2）

恰在这时。

苏绣进入秘境的化身已经寻了过，了避免自己的身形引起水镜外他门派长的注意，她将自己变得特小，抵达归眠跟前时，甚至需要仰头才能跟小徒弟的脑袋对视。

“归眠。”

见呼唤，小姑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先是眨了眨眼，随惊讶地发现面前这三寸长的小人就是自己师尊，滚烫的掌心伸，小心翼翼地将苏绣捧起，让这个水墨『色』的小人儿坐在自己掌心，然扁了扁嘴：“师尊……”

她的尾巴在地上击打出狂躁的动静。

“尾巴……”小徒弟说着，一颗大滴的『液』体从她的脸颊上滚落，正好掉在苏绣的头顶，“热痒了……”

苏绣被她这颗泪蓦地浇了满头，却不在意地拂袖将身上重新弄干净，仔细看过归眠此刻的状态，她用法术变出一颗随身携带的清心丹，“吃这个试试？”

归眠“哦”了一声，抬手接过她给的丹『药』，丹『药』脱离了苏绣的术法，变回原样大小。

小姑娘咽下，『舔』了『舔』唇，“是咸的。”

“……”苏绣见到她面颊上残留的晶莹痕迹，从她的掌心飞到她的肩头，难得有些费劲地伸出手替她将面颊痕迹擦去，温声道：“咸的是你的眼泪。”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归眠的眼泪。

竟然是因这赤炼蛇妖才……

想到这里，她暗暗叹了一口气。

归眠吃完丹『药』，运转灵力化去这劲儿之，还想就眼泪提出疑『惑』，却被先追问今状态何。

“不热了。”她的注意力被转移。

地上的蛇尾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不安的甩动，单看她面『色』上『潮』红褪去稍许的痕迹，苏绣知道总算有了些效果，但迟迟没等到系统的任务完成提示，她的心仍未放下。

捏了个清尘决，将小徒弟浑身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就连尾巴尖的鳞片都纤尘不染，锃亮初，她飘到半空，抬手『摸』了『摸』归眠的脑袋，“累了就睡一觉，很快就没事了。”

归眠格外信赖地闭上了眼睛。

但到了半夜——

她体内的热意忽腾起，让她比原更快丧失理智。

鲜红的尾巴蜷起，想将附近能感知到的所有东西都卷，苏绣一直注着归眠的动静，见状直接让自己在剑宗的那道化神往灵玉山去，想要取更多的丹『药』。

那道神识清风一般掠过山涧，落在灵玉山顶，正想往洞府去时，她的衣袖无意拂过灵池边的一片碧绿莲叶。

之前她归眠都在山中时，这莲叶便吝惜地一不肯长，今她们俩才离开不知多久，这莲叶长到手掌大不说、旁边水面上竟还有另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新叶片，也不知是吃了什么。

苏绣只匆匆瞥过，今她没空追究这灵植要靠吃什么长大。

但她刚拉开衣袖，却发现那新生的小朵莲叶竟然从水中脱离，飞到了她的衣袖中，她这件灰黑的水墨法医添了鲜见的一分绿。

另外大片的莲叶则在灵池中冲她格外惬意地脑袋。

冥冥中，苏绣能察觉到这灵植对她并无恶意，甚至还传递出欢喜与期待之意，但她只垂下眸，冷冷道：“些。”果敢给她找事，她不介意回之将这它作成冰冻标本。

-

秘境，硫磺『色』的雾气掩盖中。

一尾格外鲜艳的红『色』深浅不一地在水镜中展现片刻，又很快消失。

水镜外的长们皆惊呼道：“这里面的是赤炼蛇妖？”

“但从未过蛇妖能修炼出这等吞云吐雾般的神通……莫非是堕了魔？”

他们互相用神识交流，期不忘朝苏绣看去，想知道她在看见自己徒弟遇上这种变异的妖物是什么反应。可惜，剑宗这面水镜前的人仿佛入定，一动不动，根本不朝水镜的方向看一眼。

长们哪里知道，他们无比注的人，今身在镜中。

因身形变小，归眠的长尾巴朝她甩时，于苏绣言仿泰山崩于前，好在她身形虽袖珍、力量却分毫不减，抬手就将那蛇尾的前行方向阻止。

但下一刻。

那条鲜艳的尾巴被她凭空一拦，干脆朝着她原地，无数鳞片盘旋、缠绕，转瞬就将这个水墨『色』小人儿卷得看不见一丝痕迹。

归眠姗姗醒，不知所措地朝周围看了看：“……师尊？”

她的嗅觉很快告诉她，苏绣被她的尾巴挡住了，小姑娘努力驱使尾巴挪开、却很费劲，反觉得自己的鳞片好像蹭到什么，心底泛起愉悦满足。

下一瞬——

她的视线倒转，整个人不可控制地飞向半空。

等重重落在地上，归眠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手掌掐着她尾巴尖的身影，知觉地反应过，她刚被她的师尊摔出去了。

清澈的眼睛里不知因疼痛还是难受，重又冒出水雾。

归眠『迷』蒙地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委屈又茫然地叫一声：“师尊……？”

好奇怪。

师尊身上也打湿了，从黑『色』头发到身上的衣袍，全是湿漉漉的痕迹。

灵敏的嗅觉动了动，归眠凑近稍许，闻见苏绣身上散发出恐怖危险的气息，直觉告诉她要远离，但是想到自己刚才尝到的眼泪味道，本能地伸出右手，食指在苏绣的侧脸上刮过，染上一分晶莹。

她反手将这痕迹送到唇边，舌尖卷过，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开口：

“也是咸的……”

苏绣：“！”

她瞳孔一缩。

又小徒弟不谙世事地出声问：“师尊身上沾的这些，也是眼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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